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水溶沐浴过罢,换了身家居的常服,沿着抄手游廊向凤仪庭缓步而去,进得屋内,只见元春正在和尤氏双殊叙着话。
“王爷。”
元春瞧见那道温润的身影,芳心欢喜,水润的星眸含情的看着少年,温婉如水的声音中见着几分如少女般的雀跃,快行几步,上前说道。
水溶目光停落在元春那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恍若星辰的眸中满是自己的身影,心下只觉畅然、安宁,拉着丽人的素手,点了点头,道:“先前瞧你们聊的挺不错的,在聊些什么哩。”
饶是老夫老妻的,面对水溶当众的亲昵,还是不免玉颊微微一热,抿了抿粉唇,轻声道:“也就是些家长里短的”
水溶不置可否,引着元春缓步近前,目光落在侍立的两道倩影上,只见尤二姐桃腮生晕,羞涩地垂下莹润如水的眸子,盈盈一礼,轻轻唤道:“王爷。”
尤三姐倒是落落大方,艳冶、明媚的脸蛋儿上荡漾着笑意,行礼道:“王爷。”
水溶目光多落在含羞带怯的尤二姐身上,这姑娘自上回清虚观被浅尝一番后,愈发的害羞了,还真就是小家碧玉,惹人怜爱。
若不是想着顾及元春的脸面,还真是想尝尝这一株含羞草的味道,哎,不对,应该是并蒂莲才是。
冲着她们点了点头,水溶温声道:“二姐儿、三姐儿可曾用膳?”
闻得少年之言,尤三姐以为是惯用的客套话,美眸闪了闪,笑道:“陪着王妃叙话,还没来得及吃哩。”
水溶凝视着两人,笑道:“既然还没有用膳,那就留下来一块吃吧。”
两人闻言略显讶异,需知自她们两人进府一来,还尚未受过王爷相邀,一时之间有些心神恍惚,尤其是尤二姐,眉眼低垂的,一个芳心“砰砰”的乱跳,只觉甜蜜浸润心田。
王爷眼中,终于有她们姊妹了。
元春眸光看着侍立的两姐妹,星眸闪了闪,水润的唇角噙着笑意,转而吩咐人多准备些膳食。
待众人落座,水溶端起茶盅,呷了一口,抬眸看向身侧的元春,轻声道:“过两日我便要带兵剿匪,不在的日子,府内就有劳娘子操持。”
元春闻言了然,剿匪的事宜她早就知晓,此刻玉容忧切,离别的不舍涌上心头,有些酸涩,然而作为主母,岂可做哭啼之状,凝眸看向水溶,声音温宁入水,颔首道:“原就是妾身该尽之事,王爷在外不必担心府内,妾身定会照料妥当。”
水溶见状,心下蔚然,他既是要在外公差,担忧的无非便是家中,而作为当家主母元春便要担负这份重担,免去水溶的担忧,也就是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
尤氏姐妹对于水溶要剿匪的事情一无所知,心下诧异,尤三姐性情泼辣,藏不住事儿,美眸眨了眨,盈盈秋波荡漾,好奇道:“王爷天潢贵胄,也要去带兵剿匪?”
所谓千金之体不坐危堂,似剿匪这等事宜,随便指派
王爷,那就该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水溶笑了笑,道:“保境安民,无分身份,本王虽是王爷,但也是吃朝廷俸禄,自是要为朝廷分忧。”
当然,话是冠冕堂皇的,实际上是水溶是在京中闲逸的生活过腻了,想着带兵玩玩,顺道剪除匪患。
然而这些话儿,没必要与她们说道。
尤二姐扬着柔弱、婉美的脸蛋儿,眉眼中见着几分娇怯、担忧,眸光盈盈的看向水溶,柔声道:“那些个山匪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王爷还是要多注意自身安全。”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落草为寇之人,基本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水溶自然不会大意。
抬眸打量着尤氏姐妹,从这番话来看,就知晓这两姐妹性情不同,一个明媚,一个温婉,仿若两个极致,想来床第之间,也成了对比,一株双开。
见水溶打量着她们,尤二姐心尖儿一颤,白腻的脸颊又羞又红,柔弱如水的明眸闪烁不定,忙低下美丽的螓首,素手攥着手中的绣帕,恍若受惊的小白兔。
尤三姐则目光大胆的对视,素手捻着垂落前襟的头发,柳叶秀眉下的美眸,波光流转,水润的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明媚张扬,似有勾人夺魄之志。
这时,元春忽而道:“王爷,此番出行,可需三妹妹近身服侍?”
中秋之时,元春便提及过此事,只是水溶回答模棱两可,并未明确,此番复又再提,一来是有话本子的原由,怕水溶寂寞难耐从外面带什么女人回来,倒不是说她容不得人,而是怕不干不净。
二来就是怕出行在外,尤其是行军打仗,条件艰苦,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伺候不成,委屈了自家夫君。
水溶摇了摇头,道:“不必这么麻烦,让三妹妹留在府里帮衬你吧。”
对于此事,水溶考虑过,按理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身边俏丽的女儿家服侍,出门在外的的确有些不适应,但水溶是个怜香惜弱之人,这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