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谢过公子。”
霓裳从先前“欺男霸女”的遭遇缓过神来,莲步近前,盈盈一礼。
水溶目光落在丽人身上,先前因为安王,故而他并未在意这霓裳的容貌,眼下看来,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修长的身姿妖娆,衣著随意而暴露,粉色芙蓉抹胸恰当好处,雪白蛇腰,不足一握,显露的修长的曲线让人目眩神迷。
确实是个尤物,怪道让人着迷。
轻点颔首,水溶询问道:“那位公子是第一次来?”
霓裳闻言玉容怔了怔,扬着娇媚的脸蛋儿看了一眼少年,长长的眼睫颤动,美眸中蕴着几许担忧之色。
先前的对话她也听见了,眼前的少年十有八九就是“天上人间”的背后主子,而少年与那人又是叔侄关系,询问此事,莫不是打探情形,有意将她送过去?
她既然拿出自个的体己银子来到此处,自是打听清楚,于她而言,此处无非就是一处安生之所,也就是演出过后会从中抽取利银,至于什么身契之类的也没有签订,限制不了她们的自由。
话虽如此,然而身契这种东西对于权贵而言并无意义,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
抿了抿粉唇,霓裳轻声应道:“奴家见过那位公子两回。”
安王性情张扬,以及身后的几名护卫的拱卫,如此鹤立鸡群,她怎会没有印象。
水溶闻言眉头舒展几分,既是来过两回,想来不是有意为之,今儿个吃酒吃多了故而闹出了事情来,又恰巧水溶也在此处.
偶然事件,十有八九吧!
目光微转,水溶凝眸看向丽人,见其娇媚的玉容上带着忐忑之色,心中也是明了,温和道:“此处不是腌臜之所,霓裳姑娘放心便是,况且姑娘既然慕名而来,也知晓馆内的规矩,安分守己,馆内自会保你周全。”
说到底是给他打工的人,水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况且他也不信这六侄儿会因为一个“舞姬”驳了他的脸面。
霓裳闻言提着的心儿放了下来,她倒不担心少年郎会欺骗于她,其自身的穿着、气度绝非一般人,何至于在意她这个风尘女子,且“天上人间”接待的大抵都是达官贵人,然而自成立以来无人敢闹事来,由此可见背后靠山之硬,这也是她肯花大代价来此的缘由。
此番看来,果真是没有看走眼。
思及此处,霓裳美眸盈盈,再度一礼道:“奴家谢过公子。”
水溶轻点颔首,倒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杜月娇莲步而来,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莹润是似水,粉唇微微翘起,笑道:“妹妹,我说过了,既来到此处,你且放宽心卖艺便是。”
霓裳闻言芳心微暖,轻点螓首,只是她瞧见杜月娇脚步略显别扭,不由的关心道:“姐姐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闻得此言,杜月娇玉颊微醺,心中不由的嗔怪起少年来,轻摇螓首,道:“我无碍。”
霓裳见状便回过神来,娇媚的玉容渐显艳丽,作为混迹风月场所之人,岂能没个眼力劲儿,这不就是承了“恩客”的模样。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恩客”做了两回,不走寻常之路。
水溶神色略显异样,想着正事办完了,眼下也没有兴致,再留下来如同鸡肋,索性回府去,于是岔开话题道:“此间事已了,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你看着办。”
杜月娇闻言,眉眼弯弯,莹润的明眸透着几许幽怨看向少年,贝齿轻咬着粉唇,轻声道:“那爷慢走。”
其实她心里明白,先前少年郎颇为有兴致,这也就表明其并无事务缠身,得闲的很。
少年郎若是离去,还不晓得又要什么时候才来,有心挽留,然而她更加明白自个的身份,不可痴缠。
霓裳美眸落在杜月娇不舍的玉容上,芳心微转,抿了抿粉唇,轻柔道:“公子今日相助之情,奴家无以为报,若是不嫌弃,愿为公子献上一舞。”
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也顺带报答所谓的恩情,一举两得。
水溶闻言,沉吟一声后,想着刚闯了人后院,也应该多陪一会儿,便应道:“也罢,那就有劳姑娘了。”
霓裳得到允许,行了一礼后,便下去准备,而杜月娇则是让人安排一桌酒席,与水溶并肩而坐,抚袖添香,
不大一会儿,弦乐之声响起,正中台上舞步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万般风情绕眉梢。
杜月娇素手斟了一盏酒递了上来,娇声道:“霓裳妹妹尤善歌舞,舞姿妙曼,爷瞧着如何?”
水溶接过酒盏抿了一口,轻声笑道:“怕是不及你一分妙曼。”
舞姿妙曼,一颦一动间渐显女子的妖娆,半遮半掩的衣裙更是衬托出丽人的风情,只是话虽如此,比起先前杜月娇的翩翩起舞,还是略逊半分。
许是穿衣与没穿衣以及触觉上的差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