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天香楼。
天色渐显朦胧,北静太妃并未留人用膳,众人各自散去。
可卿莲步走入屋内,轻粉华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项上系翡翠色飘带璎珞圈,配着银红色抹胸,下着翡翠色镶珠片长裙,宛若一株恣意潇洒的海棠。
此刻,可卿倚在绣榻之上,那双妩媚多娇的柳眸透着幽怨,有些自怜自哀起来。
王爷有些时日都没有来她这儿了,先前她还隐晦的给与王爷暗示的眼神,不承想王爷视若无睹的,当真是让人哀泣。
霜降端着茶盏走了进来,瞧见自家姑娘倚在软塌上唉声叹气的,心中也是明了,然而王爷不来,她一个做丫鬟的也没法子,递上茶盏,轻声道:“姑娘,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可卿伸手接过茶盏,心思也不在茶上,抿了抿水嫩的粉唇,抬着沁人心脾的双眸望着霜降,轻声问道:“你说是不是王爷对我腻了?”
思来想去,可卿觉着眼下王府的人多了起来,王爷不来天香楼是对她腻了,区区舌辩之力没有竞争力,栓不住王爷。
然而这也怪不得她啊,若是王爷想,她随时都能附和,只是王爷为她日后着想,强撑罢了。
霜降闻言心中不觉好笑,王爷那般痴迷的,怎会腻了,姑娘询问于她,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罢了,于是宽慰道:“王爷疼爱姑娘,奴婢都瞧在眼里,哪里会腻了姑娘,姑娘这是多想了去。”
可卿撅了撅粉唇,不置可否,她自是知晓王爷疼她,她说王爷腻了,不过是发泄心中的怨气罢了。
明明晓得她思绪如潮,然而王爷却不来宽慰。
说起这事儿,可卿芳心显得无奈,她也不知为何,尝过滋味后,便食髓知味起来,一顿不吃反倒是心慌起来,有时她都怀疑自个似乎有些过于浪荡。
想着王爷柔情的宽慰,可卿不由的并了并绣鞋儿,贝齿轻咬樱唇,一双勾人心魄的明眸似秋水一般。
作为贴身服侍的丫鬟,霜降曾与可卿一并研究过册本,那苦楚怎会不知晓,每每心痒难耐的都让人孤枕难眠。
心中犹豫片刻,霜降抿了抿唇,近前轻声问道:“姑娘,要不然奴婢帮您?”
王爷不来寻姑娘,做丫鬟的也能代劳一二,虽身有缺陷,然而王爷也并未动起根本,如何代劳不得。
可卿闻言玉容微怔,一时不解霜降之意,怔怔的望着霜降。
帮她,怎么个帮法,莫不是去请王爷,这倒不是不行。
霜降见可卿疑惑的神情,俏脸略显微醺,一双柳眸莹润似水,抿了抿唇,轻声道:“姑娘,我见过王爷是如何伺候你的,奴婢可以学王爷那般.”
偷瞧墙角根,这是丫鬟必备技能,王爷一举一动,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可卿闻言,心中顿时明了,玉颊上染上沁人的嫣红,美眸闪烁的瞪了霜降一眼,怎么转眼间,这丫头变得如此陌生,啐道,“你伱这丫头胡沁些什么。”
霜降抬眸瞧了可卿一眼,这语气不足的,显然是拒绝的不够坚决,不过她也能理解,她一个丫鬟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每每思念之时,亦是心痒难耐,那种感觉当真不好受。
沉吟一声,霜降轻声道:“奴婢这不是瞧着姑娘委屈,姑娘若是不愿,全当奴婢没说过。”
当然,霜降也不是大公无私,但凡是王府的丫鬟,没一个不对王府唯一的男主子有所觊觎,她虽是下贱的命,却也掩藏不住一颗上进的心,岂能免俗。
然而她命运不济,比不得璎珞幸运,未能在王爷身边伺候。
许是老天垂帘,她现在是可卿的贴身丫鬟,以王爷的宠爱,可卿收入房中是迟早的事儿,那她也就是王爷房里的人,她的要求也不高,王爷高兴之余赏赐些剩汁就心满意足。
眼下姑娘委屈,正好主仆二人相互慰藉,这也是互帮互助,为以后打好基础,伺候好了姑娘,说不得姑娘也会为她美言一两句。
可卿闻言神色微怔,美眸莹莹的望着眼前的丽人,贝齿咬着樱唇,也不说话儿。
心痒难耐的,着实挠人,王爷又不知何日才来,这……
霜降见状了然,姑娘不出言拒绝也就是默认,只是不好说出来,沉吟一声,霜降褪去绣鞋儿,莲步上榻.
北静王府,水溶院落。
里间小屋内,璎珞服侍着水溶更衣,眉梢间的幽怨聚而不散,水润的粉唇高高翘起,都能挂油瓶了。
见此情形,水溶宽慰道:“好了,早晚有你一份恩宠,急什么。”
璎珞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水溶先前答应给她开脸,然而却迟迟拖着,故而才让璎珞幽怨起来,宛若深闺怨妇。
此事是水溶有意为之,以往他身边只有璎珞一个丫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然而随着身边的人多了起来,璎珞有些拿
训猫儿,过于宠溺只会让她飞上天,适当给予惩罚,才会让她明悟己身,省得骄纵过头,犯下大错。
而且水溶腾转挪移的,一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