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
帷幔四及的绣榻之上,可卿娇躯趴在锦褥上,婀娜的身姿尽显无疑,双手撑着下颌,凝眸看着铺在其上的册子,浅红色的绣鞋在榻边轻绕,显得轻松自在。
霜降走了进来,瞧见自家姑娘这没个体态的模样,不由的抿嘴一笑,轻声道:“姑娘,那册本都瞧了多少回了,您还没瞧够呢。”
作为可卿的贴身丫鬟,她哪里不晓得自家姑娘把太妃遣人送来的册本都快翻烂了,她就是偶尔随意一瞥,眼下都记得七七八八的,想必姑娘是倒背如流了,没想到还一直研磨,莫不是这东西上瘾?
呃.仔细想想,似乎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可卿柳眉微动,偏眸嗔了一眼,食指翻阅着册子,没好气的啐道:“死丫头,胡说些什么,这是铺子的账本,姐姐那儿让我多瞧瞧。”
眼下她开始管事,这有了事情做,日子也就不显得无聊,故而可卿近段时日的心情甚为不错。
至于那册本,所谓温故而知新,若是想百尺竿头,岂能弃之如敝履,而且其中许多知识都未曾实践,那就更不能懈怠。
思及此处,可卿娇媚的玉容又略显幽怨起来,王爷都将她欺负个遍,可就是没有.不过她也知晓,王爷这是要给她一个完整的仪式,故而心里也不会埋怨,反倒是甜蜜。
于是可卿轻轻推搡着水溶,撒娇道:“王爷啊,我今儿个有些乏了,您就依了我吧。”
王爷哪回寻她不是高山饮水的,岂能真是随意看看,若是只看看,她可不依。
可卿闻言玉颊温煦,美眸嗔了其一眼,说什么排忧解难的,哪回不都是互相的事儿,说的倒像是她一人想着似的。
屋外的水溶目光看着霜降,笑着说道:“去忙你的吧。”
可卿美眸微颤,双眸蕴藏着幽怨的看着少年,撅着粉唇道:“王爷就只是来看看?”
抿了抿粉唇,可卿素手搭上水溶的肩头,阖上柳眸,俯身迎了上来。
水溶见此微微一笑,这可卿的自觉性是愈发的高昂了,甚好,眼下这可卿是愈发惹人喜爱了。
只是这话可不好多言,显得.急不可耐了。
嗔了水溶一眼,可卿轻声道:“姐姐也需王爷恩宠,王爷先去姐姐那儿,下回我再好好伺候王爷。”
霜降闻言抿嘴一笑,眸光不由地朝厢房里面探了探,这让她出去忙自个的事儿,短时间她是回不来了。
水溶会心一笑,眼前的丽人一颦一笑皆是情,令人腿肚子酥软,当真是红楼
伸手轻轻捏着可卿的下颌,水溶柔声道:“来看看可儿,顺便为我家可儿排忧解难。”
可卿撅了撅粉唇,芳心轻轻一叹,本来服侍王爷是应该的事儿,只是今儿个北静太妃说的话儿她也听明白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让北静王妃开枝散叶,这才是正经事儿。
霜降见状便朝外而去,行至屋门处,迎面便碰见王爷,笑着应道:“王爷来了,姑娘在里面呢!”
听着这娇媚婉转的声音,水溶身子都酥软起来,轻叹一声,伸手捏了捏丽人的鼻翼,起身笑骂道:“磨人的小妖精,下回再来收拾你。”
毕竟少年的冲动,她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的,只是每每都被毅力所折服。
水溶瞧见端坐于绣榻上的丽人,笑着轻点颔首,移步落坐在丽人身旁,目光看着身形婀娜的丽人,握住一只纤纤玉手,只觉柔软细滑,温声道:“我来看看可儿。”
水溶神色怪异的望着眼前的丽人,他衣裳还没去就赶人,可卿这是怎么了,以往可不是这般的,她可不是自私自利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可卿将堆上去的荷抹胸推了下来,那张妩媚多情的脸蛋儿泛着晕红,美眸盈盈的望着少年,轻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去姐姐那儿吧。”
这什么意思,只顾着自个?
沉吟一声,霜降轻声道:“那姑娘先看着,奴婢去准备些点心来,省得姑娘待会空肚子。”
若是以往,可卿自然是对水溶百依百顺,可是相处久了,她也知道王爷是疼惜于她的,故而才会撒娇,这要是换成刚进王府,别说是撒娇赶王爷了,就是被王爷抽了,她还得尽力服侍。
而且可卿心里也是有私心的,她与王爷之间都是点到为止,心里也明白王爷这是为她好,只要王妃有孕,那她就能被抬进王府,那时才是真真的服侍,不至于饮梅止渴,以至于太妃送的册本如同鸡肋。
水溶闻言心中无语,他对于元春一向是恩宠有加,得到的份量是众人之中最多的,偶尔闲时才来可卿这里,难得来一回,又要被“赶”出去,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卿见水溶面色为难的,心里也是舍不得,只是为长远计,还是得“狠”下心来,她可不是短视之人,岂能为了一口吃的而坏了大事。
绣榻上的可卿听见王爷来了,芳心一喜,忙起身坐于榻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淡粉色的荷抹胸,眸光盈盈的望向门外。
可卿闻言轻轻颌首,这脑力活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