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迈步进入宁安堂,瞧见湘云也在此处,笑着点了点头,转而行礼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北静太妃见水溶前来,精致的玉容上满含笑意,这乖儿子,总算是记得了她,哎,还算是有些良心,没白疼。
这时,一旁的湘云梨涡浅笑,灵动的双眸湛湛有神,起身招呼道:“浓(溶)哥哥好。”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这云丫头啊,咬舌子的老毛病了。
近前揉了揉湘云的小脑袋,水溶沉吟一声,轻声道:“云丫头,你以后还是喊我姐夫好了。”
“呃为什么?”
湘云听后一愣,歪着螓首,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水溶,其内满含疑惑,这以往喊浓(溶)哥哥都没事儿,今儿个怎么不让喊了?
水溶闻言神色略显异样,怎么说呢,先前可卿说了一样的话儿,这听着湘云喊浓(溶)哥哥,心里滋味莫名。
顿了顿,水溶笑着说道:“就是觉着你咬舌子的辛苦,也罢,随你高兴好了。”
实话不能说,这寻借口的解释反而又容易让眼前的小姑娘多想,索性也就不多说了,浓哥哥就浓哥哥吧,左右没差。
湘云见水溶并无他意,心里也就放了下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洋溢着笑意。
北静太妃瞧着这干兄妹相处和谐的,芳心欣然,只是待水溶一如既往的挨着她坐时,琼鼻不由的微微皱了皱。
这满身的可卿味,也不知道避讳着些。
“对了,今儿个去中军都督府怎么样了?”
北静王府重掌中军都督府,这可是大事,眼下水溶
水溶听出了北静太妃的担心,笑着说道:“倒也没什么,孩儿是堂堂的郡王,
中军都督府原就是北静王府节制,眼下水溶接任,顺理成章,他又不是从外空降的,哪个人敢阳奉阴违的。
现在啊,担心受怕的是他们才对。
对于今日之事,水溶倒也不担心,中军都督府内有不少官吏,总有明白之人,哪边的树荫大,他们也都不瞎,现在水溶只需高坐钓鱼台,等着
北静太妃自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是听水溶一切顺利,心中也就安然。
安抚好北静太妃,水溶目光复又看向湘云,笑着问道:“云丫头,在府里可还适应,若是有什么缺的,可别藏着,一切由姐夫替你做主。”
湘云闻言,小脸蛋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俏声道:“府里的人都好,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自打住进王府里,一切吃穿用嚼都安排的妥当,干娘、姐夫又都纵着她,大姐姐、三姐姐也是对她好,这让湘云感觉到无比的欢乐,哪里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只是
湘云素来爽利,心直口快的,面对亲善的北静太妃以及水溶也不会藏着小心思,于是清声道:“就是府里的人少了些,大姐姐和三姐姐要忙于府里的账目,干娘这儿也不好一直打扰,姐夫你要忙外面的事儿,有时候也闲着无趣呢!”
水溶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毕竟湘云此言有理,府里的人都是有事情做,而北静太妃这年岁吗.容易倦怠,倒是湘云显得无所事事的。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那怎么不去寻你秦姐姐。”
王府里面,可卿除却做些针线活儿,其他的就是读读女诫之类,再要不然就是研磨一些杂书,也是闲人一人。
两个闲人凑在一块,这不正是好事,而且湘云素来活泼,亦能带动可卿与元春、探春之间的关系,一举两得。
湘云听后蹙了蹙眉,贝齿轻咬着唇边,神色有些为难道:“姐夫,我瞧着秦姐姐似乎是不好亲近之人,我去扰秦姐姐会不会不好啊!”
对于秦姐姐,湘云自然是知晓的,那模样,她瞧了都惊为天人。
只是她来的时日不长,对于秦姐姐不甚了解,瞧着她甚少言语的,就觉着不是好亲近之人,故而也就没有去打扰。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低声道:“你秦姐姐是个外冷内热之人,甚好亲近,若是不信,不妨问问母亲。”
对于可卿,水溶了解甚深,其行事周到体贴,怎会是不好亲近之人,眼下她的身份尴尬,故而寡言少语,这是正常之事,外面瞧着冷冽,实际上磨人的很。
湘云闻言眸光瞧向北静太妃,见其笑着轻轻颌首,于是应声道:“好啊,那下回我去寻秦姐姐顽,秦姐姐那天仙般的样貌,我早就想与其相交了。”
水溶轻笑一声,这云丫头,什么相交不相交的,当自个是个女君子呢,好在湘云是个不带把的,要不然就凭这句话,水溶非得给脸色瞧,那可卿是他的心尖儿,容不得旁人惦记。
默然片刻,水溶忽然道:“云丫头,姐夫交给你一个任务,想想法子,让可卿与你们关系相处融洽一些,就当是帮姐夫的忙。”
对于可卿有些被排斥在外的事儿,水溶大致也晓得,毕竟眼下王府的女人当中,贾府的那些占大头,看上去就显得落单了,这可不符合水溶的预期。
湘云闻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