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雕的三足盆架前,探春青丝散乱,平坦而光滑的粉背系着一抹红色系带,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探春面薄,不好让丫鬟进来服侍,只能将就的自个清洗一番,此时她素手捏着沾湿的汗巾,细细的擦拭着眉间以及鬓角
不大一会,探春将汗巾挂在盆架下,莲步移至榻前,眸光瞧着嘴角含笑的水溶,撅着粉唇轻哼一声,褪下绣鞋爬上了床榻,越过水溶,提着锦褥遮挡起春光。
水溶瞧着探春上了榻便背对于他,心中不觉好笑,这丫头,要是心里真恼了,上塌作甚。
沉吟一声,水溶伸手搭上了香肩,感受着丽人微颤的身子,温声道:“好妹妹,还生气呢!”
探春见水溶在哄着她,芳心不觉缓和许多,只是想着姐夫的所作所为,探春心里有些嗔恼,回眸嗔了水溶一眼,撅着粉唇道:“姐夫也真是的,哪有”
接下来的话儿,探春可说不出口,涨红的脸蛋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盈盈如水。
水溶闻言呵呵一笑,轻声道:“还不是三妹妹太过诱人了。”
面对自带英眉的探春,再加上那正气凛然的呵斥,仿若不可侵犯一般,让水溶心中豪情万丈,似有一种“王侯将相宁有种”的错感,不由地想要拉她下入凡尘,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
探春闻得气的心中恼火,什么叫她太过诱人,还成了她的错儿了?
见水溶面上的笑容,那英眉复立,她是顾着姐夫的身子,所以才强忍心中的羞涩服侍,只是姐夫既让自个说那些个诨闹的话儿,又让她杏眸圆睁的,.这不就是在作践于她?
眼下姐夫丝毫不见错处,还洋洋自得的,这让探春心中愈发恼了起来,明亮的双眸内含雾水,啐道:“我原是让姐夫作践的。”
说着,探春素手提起水溶的手臂张口咬了下去。
水溶伸手擦了擦丽人的眼角,轻声安抚道:“咱们这叫夫妻情趣,何曾作践于你,好了,不要生气了。”
别看探春凶的跟老虎似的,可哪里用了气力,手臂上根本就没有感觉,就好像先前那般.含着似的。
探春听着什么“夫妻”的话儿,芳心顿时酥软,只是眼下都这般了,姐夫怎么还拿她小孩子一般哄,心里又莫名不是滋味。
思及此处,探春抬起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一眼,将脸儿埋在水溶怀中,闷声道:“以后再不听姐夫的,说那些个混账话儿。”
探春也不知怎得,她能从细微之处发现,似乎自个言语间越是对姐夫不屑一顾,姐夫就越是.悸动。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心中莫名起来,这.
沉吟一声,水溶转而说道:“要不我伺候一回三妹妹,全当与三妹妹赔罪,可好?”
探春闻言芳心一顿,抬起那茫然的脸蛋儿,双眸中满是不解,伺候她,怎么伺候?
见此情形,水溶复不多言,既然探春觉着自个轻贱于她,索性还她一回,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不知过了多久,水溶神情怪异的拿过手帕擦了擦脸,心中有些莫名,探春这丫头有些超出他的意料,这难道就是腹有墨水气自华?
压了压口中的柔腻,水溶眸光瞧着螓首沉于玉枕的丽人,轻声道:“三妹妹,这下子算是扯平了。”
探春此时早就没脸见人,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听见水溶的话语,让其芳心剧跳,扯平了,好像真是如此。
水溶知晓探春娇羞难耐,也不打趣,伸手将丽人揽入怀中,轻声道:“时候也不早了,该歇息了。”
这折腾好半晌了,的确是该歇息。
探春恢复了些心绪,轻“嗯”了一声,倚在水溶的怀中,心中思绪万千,身为庶女,她在贾府之中努力寻求生存,即便她表现的在出色,也得不到认可,在她坚强的内心中,需要的是理解与认可、尊重与平等,以姐夫的身份、地位皆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姐夫不止一次赞赏于她,甚至于不惜放下身段..伺候于她,已然让她泥足深陷。
眼下她与姐夫这就是相互取悦了,算不得轻贱,正如姐夫先前所言,此乃夫妻情趣。
翌日清晨,金鸡破晓,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厢房内,一众丫鬟或端铜盆、或拿帕子,或拿青盐,或捧茶的在旁侍奉,探春一袭粉红色底子大红牵牛折枝刺绣交领长袄,下摆搭着白色百褶裙,瞧着青春可人,正细心的服侍水溶穿衣。
水溶垂眸看向探春,心中对于她是愈发的喜欢,探春的身姿虽比不得元春,但其多了些细腻,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而且也不知怎得,眼前的丽人比昨日褪去了些青涩,带着英气的眉梢凭添了些许妩媚,似乎朝夕之间成长不少。
“姐夫,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探春察觉到水溶的目光,眉眼间略显羞涩,素手环过水溶的腰间系着束带,轻启红唇的询问起来。
水溶抿嘴一笑,伸手捏了捏探春粉嫩的脸蛋儿,笑着说道:“我是瞧着三妹妹愈发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