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水溶怀抱着美娇娥睡的正香,却听到叫起的声音。
“王爷、大姐姐,该起了。”
水溶睁开眼便瞧见站在榻前俏脸通红的探春。
不远处,璎珞、香菱、抱琴等一众丫鬟或端铜盆、或拿帕子、或拿青盐、或捧茶的侍立等候。
此时靠在水溶肩头上的元春也听到声响,睁开星眸,瞧见屋子乌泱泱的一群人,当即玉颊绯红,一头缩进了被窝。
水溶清醒不少,瞧见元春如鹌鹑一般的模样,不禁哑然一笑。
偏眸看向低眉垂眼的探春,水溶笑道:“三妹妹,你大姐姐面薄,你们且先出去,待会再进来。”
这时候都光着身子呢,元春自然不好意思,先让探春她们出去,待元春有些遮挡,再让她们进来服侍。
元春闻言钻了个脑袋出来,玉颊嫣红,宛若牡丹似的,星眸瞧向探春道:“三妹妹,帮我把小衣拿来。”
探春偏眸看向屏风处挂着赤色小衣,鸭蛋脸儿俏红,移步上前取了下来,递于元春,元春伸手白皙的藕臂越过水溶接了过来。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瞧着那赤色小衣有些疑惑,犹记得他是随手一扔丢在地上了,怎么睡醒后整齐的挂在屏风上,估摸着是抱琴拾起来的,倒是个称职的丫鬟。
元春把肚兜套上系带,遮挡了身前的雪白,旋即从绣榻坐了起来,素手饶过玉颈,将三千青丝挽出系带,一举一动间,皆是风情。
水溶目光瞧着元春若隐若现的身姿,比起先前雪白一片更加诱人,不由地喉咙有些发痒。
元春并未察觉到夫君的异样,一边整理青丝,一边询问道:“三妹妹,什么时辰了。”
探春回道:“大姐姐,卯时一刻了。”
元春闻言轻轻颌首,时间较为充足,耽搁不了事儿,美眸微垂,眸光看着躺在榻上的水溶,本欲喊夫君起身,只是瞧着其目光炽热,心中顿时恍然,丰润的脸蛋儿熏红起来。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挽着元春柔腻的玉手,轻声道:“娘子,时候还早,要不咱们先睡个回笼觉。”
此言一出,探春等人皆是恍然,如璎珞这般性子直的,都掩嘴偷笑,甚至于笑出了声,睡回笼觉,怎么个睡法,懂得都懂。
元春嗔了一声,面色涨红,宛若盛开的红牡丹似的。
抿了抿唇,元春柔声道:“夫君,妾身是新妇,需得奉茶,若是迟了,怕是于礼不合。”
作为新妇,元春需得给北静太妃敬茶,代表着正式的接纳了她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是一种非常仪式感的行为,同时这也是给北静太妃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楔头,断不能马虎。
水溶闻言甚是理解,故而也不多言,掀开锦褥起身,璎珞、香菱便近前服侍更衣。
侍立的探春垂眸而立,玉颊嫣红似血,俊眼神飞,某人起身之时,她那双灵动的双眸瞧见旭阳,不由让其芳心颤动。
元春见水溶体贴于她,芳心欣然,亦从绣榻起身,抱琴等人识趣的近前服侍。
水溶正常如故,反倒是元春颇有些不同,只瞧见抱琴蹲在元春身前,仔细小心的用药膏涂抹,一时之间,倒让水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穿好衣衫,水溶倒是无事,坐在一旁的锦墩上,而元春作为女儿家则是坐在妆奁前打扮起来。
不多时,探春端着香茗走上前,垂眸低声道:“王爷,喝口茶润润吧。”
水溶接了过来,昨晚出了岔子,耗费了不少时间,似乎到现在口中还觉着柔腻。
呷了一口香茗,顿感清爽不少,水溶将茶盏放到几案上,目光瞧向探春,笑说道:“三妹妹,不是说了不需喊王爷,显的生分不少,你还是喊我姐夫吧!”
姐夫姐夫的,既显亲近又好听,水溶还是喜欢探春喊他姐夫。
探春见水溶依旧是那般亲和,芳心舒缓许多,应道:“姐夫。”
水溶轻轻颌首,旋即关心道:“昨晚睡的如何,可有什么缺的东西。”
对于探春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水溶还是需得关心一二,感情什么的,得从小培养,毕竟探春早晚都是一家人。
探春闻言心下感动,一双俊眼灵动的瞧向水溶,颔首道:“王府里什么都不缺,姐夫不用担心。”
王府家大业大的,即便是偏房,里面陈设皆然不缺。
水溶见状亦不多言,转而说道:“三妹妹,伱既然来了王府,晚些时候我去书房拿那本《麻姑山仙坛记》与你。”
探春闻言双眸亮堂起来,那本颜鲁公的《麻姑山仙坛记》是上回大姐姐初定礼时王爷答应与她的,她可是惦记已久。
瞧见探春的神情,水溶轻笑一声,这探春还真是喜欢书法,这就是爱好,能理解。
倒是记得探春也喜欢芭蕉,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蝴蝶效应会不会有所改变,希望探春始终如一,那“蕉下客”的别号,实在是令人记忆犹新。
对于探春,水溶还是挺喜欢的,其容貌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