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套间暖阁。
可卿坐在西窗一方软塌下,手里拿着一本册本翻阅,明丽的玉颜粉嫩微醺,柳叶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莹润的杏眸如秋水盈盈。
不多时,水溶从外间举步而入,瞧见醉心于文学的可人儿,似与宁静融合,颇为祥和。
不由地,水溶轻唤道:“可儿。”
可卿偏眸瞧见来人,不由芳心欢喜,莹润的杏眸似喜似嗔的看向水溶,声音中带着雀跃,起身道:“王爷,您来了。”
水溶见状心中莫名,这雀跃欢喜的姿态,不就是恋爱中的小女人,眼下这娇人心都在自个身上了,还挺有成就感的。
移步近前,水溶温声道:“嗯,来看看你,你这是看什么书呢,这般入神。”
先前进屋,瞧见可卿入神,以至于他进屋都没有察觉,他倒是有些好奇,什么书能有这般吸引人。
可卿闻言玉颊滚烫起来,含情的双眸闪过一丝慌乱,瞧着水溶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册本,忙将其藏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女诫。”
这东西切莫让王爷瞧见,万一让王爷觉着她是个浪荡之人,嫌弃于她,那就后悔莫及。
想到此处,可卿心中不由嗔恼起来,霜降那丫头怎么回事,王爷来了都不知道言语一声。
水溶目光瞧着双眸闪烁不定的可卿,神色渐显狐疑起来,若是普通的女诫,何至于如今紧张?
原本水溶只是随意一问,眼下倒勾起了好奇之心,于是水溶手朝着可卿藏在伸手的册本伸去。
可卿见状芳心剧颤,玉手不由的攥了攥册本,复又松了下来,王爷要看,她也拒绝不了,左右这是太妃给的,又不是自己私藏。
水溶拿过册本,目光瞧了眼可卿,见可卿低眉垂眼,洁白的素手绞着绣帕,似乎有些忐忑。
心中愈显疑惑的水溶翻阅起册本,待看清其中内容,神色带异,这惟妙惟肖的小人图,可卿哪来的这东西?
可卿心中正忐忑着,抬起莹润的杏眸偷瞄,见水溶目光怪异的瞧向自个,复又低垂下来,忙解释道:“王爷,这是太妃给我的,让我好好研磨。”
嗯,太妃给她的,可不是自个私藏。
水溶闻言顿时恍然,这小人图在这个时代是被禁止的,属于稀奇顽意,一般而言难以寻得,都是家中一脉相传,留给出嫁的女儿压箱底的。
记得当初可卿进入王府之时,也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可没这东西,先前还奇怪可卿怎么会有这东西,心中揣测是从哪儿淘来的,没想到是便宜娘给的,还让可卿研磨。
细想一番,水溶心中恍然,北静太妃的意思应当是让可卿学习,日后好取悦于他。
不得不说,北静太妃对水溶真的是疼爱到骨子里去,不光是生活起居,便是私生活,北静太妃也一一安排妥当,这母爱之伟大,令人赞叹。
瞧着可卿略显白皙的玉颜,水溶心中了然,毕竟这个时代女儿家讲究妇德,这等小人图就与浪荡扯上了关系。
思及此处,水溶伸手拉着可卿在软塌坐下,闻着可卿身上的清香,温声家常道:“母亲什么时候给你的。”
可卿抬眸瞄见水溶神色无异,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王爷此言何意,沉吟一声,只好老实的低声应道:“夏至的时候,太妃让容嬷嬷送来的。”
水溶闻言恍然,记得先前与可卿亲近,她都是娇羞软惜,可夏至时节,那时候可卿就主动迎合的调起羹汤来,怪道可卿忽然变的风情起来,原是研磨了小人图,照这般情形,可卿怕是要比原著更为擅风情,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期待起来。
瞧着丽人微颤的睫毛,水溶心中了然,这是怕水溶嫌弃于她。
念及此处,水溶清声安慰道:“古人言:“食色性也”,这本就是顺应自然,可卿不需担心着什么。”
看看小人图,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与浪荡扯不上关系,是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过于迂腐了,在水溶看来,瞧瞧也好,总好过懵懂无知,如死鱼一般没个活力,这时候,他需要鼓励可卿研磨,毕竟最终的受益者可是他自己。
可卿闻言心下缓和,她最怕的就是王爷会因此嫌弃于她,而且王爷不是说喜欢吗,回想起王爷爱逞口舌之利,似乎颇爱此道。
只是想着王爷说什么“食色性也”,可卿不由芳心微颤,嗔道:“王爷。”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双眸露出一抹狡黠之意,戏谑道:“可儿,伱研磨也有数月了,可曾有体会?”
从夏至到现在已然过了数月,水溶倒是好奇可卿有什么收获,或许有必要检验一番,这么想想还有些悸动。
可卿闻言身子一颤,玉颊嫣红似血起来,王爷问这作甚,什么体会,她能有什么体会,羞死个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索性如鹌鹑一般垂眸不语起来。
水溶见可卿又软惜娇羞起来,轻笑一声,这秘密都被发现了,还不是随意被拿捏,不听话就给你宣扬出去。
念及此处,水溶伸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