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院,杜月娇小院,雅间内,水溶落座在桌前,品着香茗,悠然自得。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杜月娇掀帘而入,瞧见安坐的小郎君,眉开眼笑的招呼道:“小郎君来了,可让奴家朝思暮想,总算是盼来了。”
水溶闻言轻挑眉头,不是说了不要喊小郎君,怎么又喊了起来。
不过水溶懒的与杜月娇计较,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目光看向丽人,开口道:“杜姑娘,在下此番前来,想必你也猜到我的来意。”
杜月娇闻言收起妩媚的笑容,轻轻颌首,早先水溶便说过会来与她赎身,此番前来,应是为了此事。
原本杜月娇虽信任水溶,但心中难免有些患得患失,怕又是镜水月,空欢喜一场,尤其是水溶数日不见踪影,更让杜月娇心中惶然。
现今瞧水溶的态度,不由的彻底放下心来,于是招呼道:“莲儿,你去把妈妈喊来。”
水溶见状也不多言,以杜月娇的聪慧,自然明白他的来意,反而是对杜月娇的利落颇为欣赏。
杜月娇吩咐完后,莲步轻移,行至桌前,福身落座,只是今日丽人着芙蓉流苏裙配粉色的抹胸裙,尽显胸前饱满,这落坐下来,难免弯腰,相对而坐的水溶便瞧见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欲让人一探究竟。
有句话说的好,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伱,杜月娇察觉到水溶的目光,明艳的玉颊浮上一层淡淡的晕红,伸手将额间的青丝撩至耳后,故作镇静的端坐起来。
水溶端起香茗轻抿一口,压下心中的异样,两人复不多言,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片刻后,一打扮风骚的半老徐娘掀帘而入,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满脸笑意的问道:“女儿啊,这是怎么了?”
杜月娇回眸瞧了瞧,笑言道:“妈妈,这位公子想要替女儿赎身,故而请您来一趟。”
鸨妈闻言一愣,犀利的目光在水溶身上打量,但凡来青楼销的,无一不是达官贵人、豪绅富贾,所谓先敬罗衣后敬人,水溶一身华贵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身居高位之人,远不是商贾之辈可比,于是乎笑脸相迎道:“公子要替女儿赎身?”
水溶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这位半老徐娘,与电视剧的鸨妈那副尖酸刻薄不同,一袭红衣,看着靓丽不少,艳丽的玉容虽刻上岁月的痕迹,但仍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定然相貌不俗,尤其是其身姿,甚是壮阔宏伟,比小娘皮的还要深一些,吸引水溶的眼球。
少妇之丰腴,远不是青涩少女所能比较,当然,水溶只是欣赏,并无他意,更没有所谓的老马识途,他来凤鸣院就是替杜月娇赎身的,故而也不废话,直言道:“没错,本公子是来替杜姑娘赎身的,开个价吧!!!”
鸨妈
做青楼买卖的,赎身是常事,只要出的起价钱,也不会过于为难。
水溶闻言眉头皱了皱,两万两白银,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要知道杜月娇虽然容貌俏丽,但是其又不是处子之身,且年岁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较大的,迈入所谓的“年老色衰”的阶段,即便此时还算风光,也支持不了多久。
这该死的鸨妈,摆明了是把他当肥羊宰,果然啊,老鸨子都是心黑的货,惹急了他,信不信表明身份,掀了凤鸣院,他相信,以他的身份,就算一分不,也能将人带走,只是完全没这个必要
杜月娇侧眸看了眼鸨母,倒也没有说什么,她早就猜到鸨妈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只是小郎君是否舍得?
鸨母见状笑着说道:“公子,我女儿可是京城有名的姑娘,闻名而来的达官贵人不知凡几,私下有人出三万两我都不肯,要不是看在女儿有意的话,我也不会舍得,如今只需两万两,已然是公道价了。”
公道个屁,少扯蛋了,要真有人出三万两,她还会舍不得?真以为喊声女儿就真的是女儿?无非就是自卖自夸,想要卖个高价。
水溶看了眼对坐的杜月娇,见其神色悠然,索性也就不再多言,于是开口道:“可以,拿杜姑娘的身契来。”
对于水溶的身份而言,完全没有必要与鸨妈讲价,事情闹大了,反而不美,而且当着杜月娇的面前讲价,不论是否公道,都表明她在水溶的心里不值这个价位。
鸨母闻言喜笑颜开起来,应着下去就要去取身契,这时,杜月娇出言道:“妈妈,麻烦您带莲儿的身契来,女儿想带莲儿一块离开,赎身的银子会给您的。”
一旁侍立的莲儿眼神一亮,希冀的看着鸨母。
鸨母不以为意,这门生意赚大了,一个小丫鬟能值几两银子?于是大气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你想带着莲儿随你。”
说罢,笑盈盈的下去取身契。
杜月娇双眸看向水溶,嘴角微扬,笑言道:“小郎君还真是舍得,奴家就此谢过了。”
不论如何,水溶此举都代表着诚意。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笑着回道:“杜姑娘不用见外,索性赎身银是从杜姑娘的酬劳扣取,我又不损失什么。”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