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李祺也从未踏出诏狱半步。
只是偶尔指点一下锦衣卫改造事宜。
这锦衣卫在学习了后世侦查技术与拷问手段后,毫无疑问将会变得更加可怕,更是无孔不入。
但这正是李祺想要看到的。
凭他在锦衣卫中的地位权势,锦衣卫反而会成为他的臂膀。
不过随着天气慢慢变冷,李大少这日光浴算是晒不成了。
尤其是这南方的冷和北方还不一样,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而南方的冷则是魔法攻击。
诏狱本就挖在地下,这天气一冷就愈发潮湿,不适合人居住。
李祺想着,是不是该回家过个冬,不然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这小子过得滋润,老朱陛下最近却很是烦躁。
因为老朱找不到发泄怒气的人了。
他原本就举起了屠刀,等着某些不长眼的东西撞上来,甚至包括刘伯温在内。
可是谁曾想,刘伯温好像是转了性子,跟他大吵一架闹着要请辞后,第二天他娘地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该上朝上朝,该办公办公,全然不提请辞的事情。
老朱也很迷茫啊!
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他娘地那一身傲骨呢?
不过念在刘伯温的那一身本事,加上人家的开国辅弼之功,他不辞官对大明而言肯定是最好的。
所以老朱那也不敢多问,君臣二人就这么默契地选择性遗忘。
只是涂节依旧成了御史中丞,当初陈宁的那个位置,算是老朱再次安插进御史台的一颗钉子。
刘伯温一事,暂时告一段落。
但老朱真正烦心的事情在于,他这完美无缺的太子,可能还真有些小瑕疵。
难言之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朱标可是太子,以后是要当皇帝,为皇室天家开枝散叶的。
他这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以后生不出儿子来,那还得了?
所以老朱这段时间一直在旁敲侧击,还强行让太子朱标去了太医院检查身体。
这一查不知道,那真是吓一跳。
朱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结果身体早就虚了,气血亏空,远逊色于同龄人。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最普遍的例子,可以从生病看得出来。
别人吃了刺激性的东西,感觉身体不舒服,那才是正常的,可朱标没有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抵抗力很强,也不怎么感冒发烧,身体倍棒,这是为什么?
因为朱标免疫力太低下了,对于外界的不良刺激,身体不能及时地做出反应,甚至可以说没有反应。
再直白一点,那就是免疫系统废了,神经都不敏感了,主要还是身体太虚了,半截身体已经入土了。
老话说得好,小病不断,大病不犯,这才是普通人健康的生活。
要是连点什么发烧感冒的小病都没有,那真等到他病倒,只怕就已经极其严重,回天乏术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老朱那是一阵后怕,立刻停了朱标继续监国理政,老实在东宫休养,并且将戴思恭调了回来,专门给太子朱标调理身体。
这他娘地不是什么“难言之隐”,这是救他小命啊!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老朱最近一直都很烦躁。
太子朱标,这个嫡长子,可是他倾尽心血培养的储君继承人。
如果朱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好在,一切都有补救的机会,都还没有发生!
每每想到这儿,老朱就会心有余悸,惊出一身冷汗!
想着,老朱就动了心思,一路疾行来到了东宫太子府。
朱标正满脸铁青地坐在椅子上面,接受着名医戴思恭的诊治。
他总算是明白了事情原委,一切都是李祺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在背后造他的谣!
难言之隐是吧?
讳疾忌医是吧?
朱标冷笑连连。
李祺啊李祺,你给孤等着!
“标儿,感觉怎么样了?”
老朱大步走了进来,朱标想要行礼,却被老朱给拦住了。
“行了行了,咱父子二人,整这些虚的干什么?”
“儿臣这一病,政务都要落到父皇身上了,劳父皇挂念……”
朱标满脸愧疚之色。
见此情形,老朱那是又欣慰又心疼。
他这个太子,被培养得很是出色。
可就是因为太过出色了,太过优秀了,责任感太强了,所以才会拼命工作,以致于年纪轻轻身体就虚了。
看来,当初那李祺说的果真没错,标儿这根弦崩得太紧了些!
“标儿呐,你还是太子呢,政务咱自然会处理好,用不着你多操心!”
“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