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泉重道:“陛下喜欢看,便演给他们看就是。”
对于蔡泉重的话,蔡吉心中虽然不愿意,但是明面上也仍旧是应下:“是。我听伯父的。”
“最近多注意些新政策上的事情。”蔡泉重又叮嘱了一句。
蔡吉应下,“难道是真的要考这方面的?”
蔡泉重捏了捏鼻梁,有些不耐:“考是不至于,但旁人都知晓,你不知晓,成什么了?难不成我蔡家的子弟,连朝中动向都不清楚?”
蔡吉觉察到蔡泉重的语气,不敢再多问,只乖乖听训。
而后,蔡泉重也不想再多说,摆摆手就让蔡吉回去好好读书了。
回了自己家这边,蔡吉还没来得及回自己那儿,便被自己父亲蔡泉云给叫了过去。
蔡泉云领了个五品的闲职,并没有什么升迁的指望,他本人也没有什么出色的能力,但他生了好几个女儿,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的。
面对自己的父亲,蔡吉并没有面对大伯父的小心和敬重,随意了许多。张口就忍不住抱怨:“如今我已是家中第一人,大伯父对我还是不满。”
蔡泉云摆摆手:“不说这些,你大伯的儿子们不如你,他能多高兴?倒是今天他又叫你去干什么?”
“也没干什么。”蔡吉想到刚才的情景,心里就不大痛快:“就是训斥了几句。也没什么大事。又让我好好读书。”
听儿子这样一说,蔡泉云就放了心,随后乐呵呵一摆手:“行,没什么大事就行。回去好好读书吧。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蔡吉还是来不及回去,就被自己母亲叫去,蔡母对着蔡吉道:“你父亲又纳了一个绝色,你争气些,将来你和你妹妹才有出路——”
蔡泉云没本事,又如此花钱,他们这一房的私房,就没有多少!
蔡母心里全是愁绪和怨气。
蔡吉静静的听完母亲的念叨,才站起身来:“母亲若没有别的事,我便回去读书了。”
蔡母这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儿子的时间,连忙放了人。
出了父母院子,蔡吉脸上的平静就寸寸龟裂。
他一脚踢在了旁边的花草上,踢断了几根花茎后才面无表情回了自己院子。
至于萧折光——萧策就没喊小儿子去训什么话,而是转头就让人去给宫里的女儿送衣裳。顺带也送去了几句叮嘱和询问。
外头如何风起云涌,徐韫并不知晓。
她只埋头苦读。
一晃眼就到了六月初三。
又到了要进考场的日子。
前头有了经验,这回谢婉清等人给徐韫准备东西,就准备得行云流水,妥帖万分。
谢婉清都不忍不住想,可惜刚手熟了,以后就用不上了。
也许将来阿韫的孩子考科举的时候,还可以用?
但想到徐韫说起成亲的态度,谢婉清又把念头打消了,心道:还不如指望红玉的孩子。
徐韫上了马车。
还是骆湛送她去。
也许真是次数多了,一上车,徐韫就生出了一股熟悉感来,当即就忍不住笑了两声。
骆湛莫名,微微扬眉:?
徐韫解释一句:“就觉得眼前这一幕好熟悉。”
骆湛忽然也有些感慨:“是送了好几次了。争取下次还送你。”
徐韫看骆湛:“承你吉言。”
下次可是陛下跟前最后一场。
她要是能去,那就是进士身份了。
属于考完了就能去当官,而且还是朝廷直接分配,官职不会太低。
这可不就是吉言么!
徐韫一路到了贡院门口,便对骆湛告别:“那我进去了?”
骆湛“嗯”了一声,叮嘱一句:“小心些。坚持住。”
上几次每一场都出了事,这一次,保不齐又出什么幺蛾子。
骆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徐韫笑了笑:“好。”
然后下车,就往贡院里去。
骆湛撩起帘子,朗声又说了句:“到时候我来接你!”
徐韫回头,笑容灿烂:“好!”
然后徐韫进贡院,骆湛看着徐韫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贡院里,陈苦和阿树两人也回来了,就吩咐回家。
这次,陛下定的主考官,是齐正。
齐正今年四十五,正是壮年,也跟了陛下们多年了。如今领的是国子监祭酒,从三品的官职。
但这并不是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是,他是太子的老师之一。
但齐正的妻子,出自卢氏。
他和松峤不同。齐正的立场……不太明了。
但齐正这个人喜欢的文风,徐韫却提前研究过——不只是齐正,还有其他一些可能会被点为主考的大臣,徐韫都研究了一二。
不是为了讨好,是怕到时候犯了主考官的忌讳,因此文章被罢黜。
齐正文风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