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自然洗耳恭听。
冯时华就说了他们花一个时辰商讨出来的结果。
“若是只分纯红利,这个分法并无问题。我没有意见。但……就不知徐小娘子想要的,只是这一间的,还是以后所有的?”
赚了钱,自然不可能光开这一家。
冯家最擅长的,就是一生二,二生三。
徐韫看着冯时华的眼睛:“若只给我这一间的,我以后就可和别人家合作。”
“若是要所有的,我就不能和别人合作?”
对于徐韫猜到他的想法,冯时华并不意外,反而是含笑点点头:“的确是如此。徐小娘子如若违反,那就等于是毁约,以后的所有分红,都不再给。”
“但也不仅是如此的约束。北平城这一间也罢了,以后再开,恐怕只能给徐小娘子两成净利。”
徐韫没有半点意见。
她更毫不犹豫地做出来选择:“我们可现在就签合同。”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有利,没有弊的,她怕个什么?
冯时华也是半点没有迟疑。
他怕迟则生变!
毕竟,北平城里,同样对徐韫有兴趣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冯时华半点也不质疑。
最终,两人先签了个大概的,定下等之后有了细节的,再重新签订后,徐韫便打算回去了。
而在图书馆开起来之前,冯时华还是先弄科举文章这一块。
徐韫和他定下,明日让他派人过来拿她默写出来的科举文章。又约定,其他人的文章,只要冯时华一拿到手,那就立刻送过去让徐韫看看。
冯时华亲自送徐韫出门。
等到徐韫的背影都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冯时华才收回了目光,感叹道:“徐小娘子将来必成大事啊。”
旁边的侍从将徐韫看书这个事情说了一遍:“徐小娘子怕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冯时华更加震撼。
侍从压低声音道:“郎君,老夫人不是说,想让郎君早些成亲吗——”
冯时华心头动了一下。
然后就从心底里觉得,这个主意,真是极好的主意啊!
如果真能成,那这四成净利润不就又回来了吗?!不仅是如此,徐韫这个人的脑子……若能得此佳妇……
冯时华的心口又“砰砰砰”跳得厉害了。
老掌柜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冷不丁开口说了句:“下一次,只要徐小娘子过了,就是举人了啊。前途不可限量,前途不可限量!”
冯时华的心不跳了。
脑子也不热了。
他彻底冷静下来,最后就只下苦笑:竟是自己不配了。
冯时华颓着一张脸,彻底不想再说半句话。
老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微微一笑:年轻人,就是受不得半点打击。
回去的路上,徐韫去买了一只烧鸡带回去加餐。
今日有喜事,理应庆贺!
不过这个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徐韫就不打算对谢婉清她们说了。
就是刚走到巷子口,徐韫就遇到了骆湛。
骆湛不知为何,情绪并不太好。
徐韫看他一眼,微微扬眉:“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骆湛瞥了徐韫一眼,而后摇头:“没什么,就是军中的事情。你今日出门了?这个时候才回?”
没说出来的话是:不要命了?
徐韫笑道:“这不是有你的人跟着,我放心。”
骆湛冷笑一声,并不赞同。
徐韫确定骆湛今天真的心情不好,于是干脆不和他废话,自顾自说了道别的话之后,就飞快回了家。
骆湛瞪着徐韫的背影,心情更差了:作为朋友,难道不该有所宽慰?
更何况,这个不痛快的原因,其实还和徐韫有关。
徐韫说的那个叛徒,他有点苗头了。
但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他最不愿意是的那个人。
骆湛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一遍心情,这才回了家。
邓大娘还没下值回来。
家里只有个丁二蔓。
是的,邓大娘留下丁二蔓住了。因为丁二蔓的房子塌了一面墙,暂时还没修好。
邓大娘这个人最热心,因此就留丁二蔓住几日。
听闻骆湛回来,丁二蔓几乎是小跑着凑上前来,脸颊红红地喊:“二表兄!”
骆湛看着丁二蔓发亮的眼睛,红红的脸颊,无言了片刻,然后冷淡应一声,扭头就回了自己院子,还特地吩咐一声不许人打扰。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丁二蔓的意思。
洗过手和脸,骆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颇有些苦恼:长得好,也不是自己的错啊!
对于骆湛的疏远和冷淡,丁二蔓倒失望和难过。
她捂着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