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曾无羁是什么原因才支持徐韫去科举的。
反正,现在的确还只差两个人了。
曾无羁和赵牧两人又到处去问,不出三日,倒还真找到了两个愿意跟徐韫结保的人。
徐韫本以为这件事情是极难的事情,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这样容易。
曾无羁牵线,定好了酒席,打算五个人聚一聚,然后签结保书后,就可以准备报名的事情。
徐韫晚上回家,忍不住就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谢婉清。
谢婉清听后,也是十分惊喜:“果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甚至笑道:“一会儿我让红玉去买点肉来,今晚我们庆贺一二!”
红玉凑上来,笑呵呵跟徐韫道:“小娘子,你是不知道,这两日,咱们大娘子可是跑了不少地方!但凡是和谢家有关联的士族,她都去跑了一趟!”
士族之间多有联络。互为姻亲更是多见。
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紧密的,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守望相助是没问题。
谢婉清出自陈郡谢氏,她顶着这一点,便能出入许多世家大族。走到哪里,都会被高看一眼。
同样,谢婉清如果凭借这个身份,去请别人帮忙,多数也是可以得到帮助的。
徐韫听完红玉的话,一时愣住,看着谢婉清,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婉清不曾因为徐三郎的亏待而用身份去寻求过帮助。
也不曾为了帮徐三郎去用这个身份。
对于谢婉清来说,这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
徐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婉清就笑了:“从前是阿娘不知变通,才让阿韫跟着阿娘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为了自己的一口气,却过了那么多苦日子。不值当。阿娘如今想通了而已。”
谢婉清的神色很自然。
一点也没有难受的样子。
可徐韫却知道,求人哪有舒服的?
总是要低声下气赔笑脸的。
而且,谢氏早就南迁,现在留在这边支持华朝的,和南边的士族几乎也可以说是联系最少的。
谢氏登门的待遇,更可想而知。
而且看这个意思,谢婉清跑了两日,是真的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就让徐韫更加心疼谢婉清。
最终,徐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挽住谢婉清的胳膊,撒娇道:“谢谢阿娘。”
谢婉清失笑,捏了捏徐韫白净的脸皮:“都成大女娘了,还这么喜欢撒娇?”
徐韫也不管,只和谢婉清紧紧贴着,在她身上乱蹭。
红玉乐呵呵出去买肉,准备晚上好好庆贺。
她刚一出门就碰见了骑马回家的骆湛。
骆湛是认识红玉的,见红玉行礼,就扬眉问了句:“这样高兴,是出什么喜事了?”
红玉笑呵呵道:“是有天大的喜事呢。我们小娘子找到结保的学子啦!”
骆湛有些意外:“她要参加科举?”
红玉应一声,担心肉一会儿没了,赶紧就告罪跑走。
骆湛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迎出来的守门人张丁,自己则若有所思地回去找邓大娘。
骆湛是孝顺孩子,每日走得早,一般不去打扰邓大娘睡觉,但不论什么时候回来,除非特别晚,否则一定先去邓大娘那儿看看。
邓大娘正在亲自劈柴,看见骆湛,拿起汗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就把斧头递给了旁人:“二郎回来了?今日晚上想吃什么?”
骆湛先跟邓大娘说了几句家常,才问起隔壁的事情:“我听说,徐韫要参加科举?”
邓大娘点点头:“是啊,如今到处找人给举荐呢。谢大娘子跑了好些人家,可惜那些人家都不肯帮忙,急得谢大娘子饭都吃不下了。”
这在骆湛的意料之中:这些人绝不可能帮忙的,为了女子参加科举的事情,朝堂上现在天天吵架。可两位陛下都是铁打的主意,半点不肯动摇,这不,两边现在就较劲呢。
这个时候谁帮徐韫,那不是明摆着和所有士族作对?
就是刚才红玉说的找到人作保了……骆湛也不甚看好。
眼下已是腊月初,科举从二月初开始,这两个月,不知道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所以,骆湛就嗤笑一声:“何必费那个劲。”
想当官,还不如来求他。再不行,求高玉都有用些。
邓大娘一巴掌拍在骆湛身上:“你这是什么态度!阿韫学识好,人也好,比你可强多了!你跟你爹学了那些年,现在写个信都费事!”
骆湛不笑了,认真替自己正名:“我当时那是不想学。我喜欢学武。”
邓大娘又是一巴掌:“反正你给我老实些!阿韫已经够苦了!你给我客气些!”
骆湛就纳了闷了,见自己没回答,邓大娘还要来第三下,赶紧一个侧身闪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徐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