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孙子就是爷,人家挂靠的大领导他楚宏伟可惹不起。
胡迪成也没客气,直截了当的问道,“楚局,我就想问问你们市局,凭什么拘押我姐夫?咱们关系不错我才来找你,不然我可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楚宏伟疑惑的看着胡迪成,“你说的这件事~,我可不清楚?胡董,是哪个部门的人去执的法?”
胡迪成顿时怒道,“我哪知道,反正这件事他们说是工业规划小组下的命令。把人带走了不说,连个说法都没有,到底是拘押审讯还是滞留,我都蒙在鼓里呢。”
楚宏伟一听,顿时苦笑道,“胡董,您这可就是找错人了,工业规划小组,那你的去市政府找韩副市长。真要是那边下的命令,我可没权利放人。”
“我他妈要是能找他,还来找你干什么。老楚,这事你帮我问问,看看是哪个部门带走的人,我过去看看我姐夫。”
楚宏伟想了想,“工作组里有市局的人,我先问问情况。”楚宏伟当即给工作组里的市局人员打了电话。
“谁?王立峰~?什么,凌渡县局来执的法?”
挂断电话,楚宏伟看了看胡迪成,“胡董,你要想去探视的话,恐怕要去凌渡了。是工作组的副组长王立峰亲自把人带走的,凌渡县局协同配合。”
“操!凌渡?”胡迪成气的恨不能骂街,他堂堂帝城的董事长,到底跟凌渡县犯了什么冲。韩波是凌渡的老书记,李乘风与王立峰都是现任凌渡干部,这根本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胡迪成拿出烟递了一支,“楚局,凌渡也是咱岭南的县城,你帮我问问,什么时候把我姐夫等人送回来。”
楚宏伟接过了烟,好心的提醒道,“胡董,别小看这个凌渡,那里可是韩副市长的根据地。他们把人带到那里,明显是不让市局插手,恐怕我出面都不管用。这件事,您最好是让市级领导出面。”
楚宏伟提醒完,还是给凌渡县局局长李明打了个电话。跟他预计的一样,别看李明的级别比他低,但人家服从凌渡县委的领导。王立峰好歹也是县委常委,什么时候放人只能听王主任的。
胡迪成阴沉着脸离开了楚宏伟的办公室,来到车上,胡迪成当即给市委秘书长黄健东打了过去。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县委办公室主任,敢不听黄健东的差遣。即便王立峰是韩波的狗腿子,毕竟是岭南的干部,得罪了市委常委,那就算到头了。
让胡迪成没想到的是,王立峰已经是到头了,根本不买黄健东的账。
按照王立峰的话说,覃冉辉涉嫌侵吞国有资产,如果黄秘书长要放人,可以来凌渡签个字,他马上放人。黄健东鼻子差点没气歪,你王立峰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让我前往凌渡签字放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黄健东让胡迪成不必着急,按照规定,他们最多滞留四十八小时。而且黄健东告知胡迪成,覃冉辉等人并不是带到县局,而是在县委机关招待所里好吃好喝,不必担心。
胡迪成咬了咬牙,心说你是不担心,老子这边可都乱了套了。况且他姐夫真要是嘴巴不严说漏了什么,必然会牵连到帝城。但黄健东既然这么说了,胡迪成也没办法,只能告知公司的法律顾问,让他们去凌渡跟王立峰纠缠。
胡迪成看了看时间,今晚还有个大事等着他,别看胡迪成不在乎陈晓刀,但也不想跟这种莽夫进行一场恶斗。他知道陈晓刀这些人都是血性汉子,就算把陈晓刀弄进去也得不偿失,大头那帮家伙照样会无休无止的纠缠着他。更别说还有一个李乘风,那是他目前最不想招惹的人物。
胡迪成提前一步来到了盛达,今晚的宴请他没有喊上其他人,原本是让姐夫覃冉辉陪他一同前来。现在姐夫被带走了,只能让满城举过来。
满城举非常谨慎,还带了三车人埋伏在是盛达,半官方的大酒店,谁在这里闹事那不是找死。让他们都滚回去,被陈晓刀看到,还以为老子是怕了他呢。”
“胡董,那个大头可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靠!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老子约他是来谈判的?我他妈是给人家赔礼的。老满,咱们是企业家,不是街头的混混,以后做事动点脑子。”
胡迪成郁闷了一下午,真想踹满城举两脚出出气。当时真要是把那一车人撞死也就罢了,这下倒好,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胡迪成也不想再去追查是哪里泄露的消息,他知道姐夫覃冉辉就不是个办事的人,前前后后漏洞百出,能泄露机密的地方太多了。
既然陈晓刀能来,说明唐讯生确实没有出卖他们,这一点倒是让胡迪成很欣慰。另外,胡迪成没有告知满城举,他已经在南方请了高手。他现在表面上也要放低姿态,以便到时候韩波出了意外,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甚至说,胡迪成也找好了替死鬼,他做事可比覃冉辉满城举精明和细心。
当晚六点刚过,陈晓刀与李乘风走了进来。胡迪成要的包房不小,四个人显得很空旷。
胡迪成站起身,微笑着迎了上去,“陈总,有失远迎啊,快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