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这就离开了?”
词宋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老师这就让自己离开了,自己什么都没查明白呢。
宁平安不以为然,道:“我说了,带你来是让你走亲戚,并不是查什么东西,如今七日已过,亲戚也走的差不多,正好我们也该启程了。”
“啊?”
“有什么好啊的,我问你,就算你知道是词铭心与你那几个兄弟的死有关,你又能如何?”宁平安看着词宋问道。
“自然为兄报仇,杀人偿命。”词宋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话虽如此,可你想过没有,词铭心的身份乃是西洲城城主,兼任词家将军,这些都是你爷爷当年所担任的职位,而他的拥趸也都是你爷爷的旧部,若是你真的杀了他,你让你爷爷的旧部怎么看?”
宁平安的话让词宋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么多。
“更何况,词铭心也不一定真的与你几个兄弟的死有关,就算有关,那你能确保他的背后有没有他人存在,你查的到吗?就算你查到了什么线索,那你能确保他的背后之人不会给词铭心准备后手吗?”
宁平安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词宋哑口无言,他也知道自己做事确实欠考虑了一些。
宁平安见词宋低下了脑袋,出言安慰道:“这些也不怪你,毕竟你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着我师兄,我师兄他向来都是一个不计后果,肆意妄为的人,做事也总是由着性子来,难免会让你养成一些不好的习惯。”
“所以我带你外出游历,也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
让你看看这世间的繁华,感受一下这世间的冷暖参差,这样才能让你更好地成长。”
宁平安的话让词宋微微一愣,他抬起头看着宁平安,眼中充满了感激,“老师,谢谢您的教诲。”
词阳的卧房之中,词阳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这不仅得益于宁平安在词阳体内留存了一丝才气,这才让他恢复的如此迅速,短短三天时间,断裂的骨头几乎已经恢复完毕。
词铭心看着躺在床上的词阳,眼神中满是心疼,但他也清楚,那个叫宁长生的少年是为了帮助词阳,为他重塑根骨,才将其打成重伤。
“亲,我要杀了那个宁长生,我要杀了他!”
词阳一副痛苦狰狞的表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仿佛要将其撕裂一般,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住口!”
词铭心一声怒喝,打断了词阳的话,他看着词阳,眼神中满是失望,“你知不知道,那个宁长生是为了帮你重塑根骨,才将你打成重伤?他的目的并不是要伤害你。”
“我知道!”
词阳咆哮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我当然知道,可他凭什么帮我?他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受他的恩惠?”
“那你想怎么样?”
词铭心看着词阳,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怒火,“难道你要去报复那个宁长生吗?你要杀了他吗?你可知道他是宁平安的后人,我们城主府所有人加起来,能不能挡下宁平安一剑?”
“我……”
见词阳语塞,词铭心看着词阳,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报复他,而是要好好地修养身体,未来你就会感谢他的。”
说罢,词铭心轻轻抚摸了一下词阳的脑袋,随后转头离开了词阳的房间。
在词铭心走后,词阳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他躺在床上,床铺的下方藏着一本宁平安赠予他的剑法书籍。
。。。。。。
第二日清晨,词宋便和宁平安再次坐上了那座牛车,词铭心亲自来到城主府门前为词宋送行。
“小宋,长生贤侄,你们不多住些时日了?”
词铭心看着牛车上的两人,出言挽留道。
“不了心叔,我与宁大哥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词宋回了一句。
闻言,词铭心不在挽留,而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派城中守卫军,护送你们百里如何?”
“心叔,有宁大哥在,就算是进士境界的强者也不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就不麻烦您了。”词宋继续出言拒绝道。
“既然如此,那便祝你们一路顺风。”
见宁平安答应,词铭心也没有坚持,拱了拱手,道了一句祝福,随后便目送着宁平安和词宋想着城门的方向离去。
等到马车刚离开西洲城,宁平安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临走前也不忘了给词铭心下套啊。”
“老师,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是我们行事百里之后,有超过进士境界的强者‘偶然’想要对我们出手,那就证明词铭心确实想要害我,若是他再谨慎些,甚至等我们到达下个休息的地方时,再派人出手,但只要出手之人的境界超过了进士,这词铭心就永远脱不了干系。”
词宋将头仰在了草垛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从他们身上查不到什么,倒不如直接以身为饵,看看谁会跳出来,到时候顺藤摸瓜,总能查出一些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