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坐在主座上的宁平安,他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学生词宋见过诸位先生。”词宋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行礼道。
闻言,众人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回应。
众人都保持沉默,词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那些先生也都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大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咳咳,既然大家都无言以对,那就由老朽来抛砖引玉吧。”宁平安打破了沉默,一时间,大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词宋,‘四书’,‘五经’,你可都有涉猎?”宁平安说道。
此言一出,词宋微微一愣,他虽然对于传统文化很感兴趣,但大多集中在了古诗词之中,至于‘四书’,‘五经’,词宋只了解一点点,
并没有深入涉猎。词宋稍微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学生惭愧,对于‘四书’,‘五经’,学生只翻阅过一些,并不精通。”
此言一出,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众位先生全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词宋竟然会如此回答,要知道,‘四书’,‘五经’,乃是儒家经典,是每个儒生都必须要研读的。而词宋的回答,却直接承认了自己并不精通,这在儒生中是极其难以接受的。
“学生愚钝,只是在诗词一道上有些许天赋。”
“哼,夜郎自大,连圣贤之书都不读,还敢妄谈诗词?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这样的资质,也想成为我等的亲传弟子?”
“我觉得他来此,就是对圣贤的侮辱!”
一些先生在听到词宋的回答后,已经开始不满了,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你是词起白之子,在诗词一道上有天赋也情有可原,你可知他在诗词一道上展露天赋前,诵读过多少遍圣人之书吗?”宁平安缓缓开口道。
宁平安的一番话,又让在场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他们的沉默,都是因为那个一直压在他们心头,如同一个山岳一般巨大的阴影——词起白。
“学生不过一介纨绔之辈,与父亲大人之间的差距颇大,无法与其相提并论。”词宋说道。
“那你又可知,你父亲为了在诗词一道上有所成就,付出了多少艰辛,流下了多少汗水吗?”宁平安继续说道。
闻言,词宋沉默了,他虽然知道父亲在诗词一道上有着极高的成就,但并不知道父亲为了达到这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不用沉默,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在诗词一道上的成就不是偶然,而是他通过不懈的努力与坚持所得到的。”宁平安说道。
“学生明白了。”
“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今日你能诚实的回答老夫的问题,就代表你已经足够真诚。”宁平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感谢先生指导。”词宋拱手道。
“宁老先生,您是否太过于偏袒这个孩子了一些?就算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连‘四书’,‘五经’都不能熟读背诵之人,根本就没有被我们收为真传的资格。
一名看起来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只见他身着一身深灰色儒袍,面色严峻,双眸之中也是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刺透人心。
闻言,宁平安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那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易先生,老朽并没有偏袒他,只是实事求是。”
“宁老先生,您真的认为一个年龄已经到了12岁,对于圣贤之书都不能张口就来,只是在诗词一道有点天赋的纨绔子弟,未来能有足够高的成就吗?”
“这。。。”
宁平安陷入了沉默之中,易先生说的话,他并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词宋的名声,确实不是太好,自己虽然惊叹于词宋的天赋,但易先生的话,也是事实。
“词宋,你不过只是倚仗父辈余荫的纨绔子弟,能进入这颜圣书院,已经是对你的仁慈,否则,像你这样无恶不作之人,岂能
进入这等学府?”那易先生看起来十分不悦,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嘲讽。
闻言,词宋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表现虽然平静,但内心已经充斥着无尽的怒火,他是抱着谦逊的态度来接受考验的,但没想到却被人如此看不起。
“易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词宋还小,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宁平安淡淡的说道。
“宁平安,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忘记了他父亲是怎么对待这颜圣书院的?他父亲不过只是个罪人罢了,若非他当初帮助大梁解除了危机,获得了‘人屠’的称呼,现在人们认知中的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易先生不屑道。
“够了。”词宋直接打断了易先生的话,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刻薄之人。
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讨厌别人辱骂自己的亲人,你骂我,我可以一笑置之,但你辱骂我的亲人,那我就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