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严重上头,假酒!
还好体内有真武之力撑着,否则,牛小田已经被放倒了。
不得不佩服杨寡妇她爹,估计是酒缸里泡出来的,喝着假酒,脸不红心不跳,滋滋地品着就像酒杯里盛的是五粮液,还挺美!
骑摩托回家,不可能!
将盆里最后一块鸡翅膀吃了,牛小田提出今晚不走了,给安排个地方睡觉。
老太太爽快答应,就去里屋,还让杨寡妇从箱子里翻一床新被子,另外,多在灶坑里添几块干劈柴。
牛小田出去上了个茅房,看见趴在门口的黑子,守着泡着鸡汤的玉米饼,居然一口都没动。
好样的!
是个懂规矩的狗,不吃别人随便给的东西。
本想出去给它买点吃的,但牛小田酒劲上来了,脚下像是踩着弹簧,只能作罢。必须抓紧回屋睡觉,反正黑子一晚上又饿不死!
半夜时分,睡得香甜的牛小田,被一阵如泣如诉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抓过手机,打开手电筒,等看清周围的情况,牛小田惊得差点从炕上跳起来。
不会吧!
身边睡着的,正是杨寡妇,嘴里还吹着气,发出了刚才的奇怪呼噜声。
可能是看牛小田岁数小,也可能因为杨寡妇是孕妇,反正,两人居然就睡在了一铺火坑上。
这件事要是传出来,老子的名声就全毁了!
牛小田想要离开,可这三更半夜的,又能去哪里?
纠结了好半天,牛小田决定继续睡觉,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儿,即便有人知道了,也绝不承认。
即将再次进入梦乡之时,杨寡妇翻了个身,一条粗壮的大腿挪过来,压在牛小田的腰上。
卧槽!
好沉啊,简直就是一截木头,呼吸瞬间变得费力起来。
怎么办?
活人不能被腿压死,牛小田只好将那条大腿费力搬开,整个人缓缓挪到了炕边。
杨寡妇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朝着牛小田这边看了一眼,挪着下炕去了。
嘿嘿,不会是担心身边小男人行为不轨,另外找屋子睡觉去了吧?
那样最好!
牛小田的美好想法落空了,就在屋角的木桌边,放着一个尿桶!
拉过被子蒙住头,牛小田感到很不幸,等到早上醒来,依然觉得屋内有股子怪味,令人作呕!
但杨寡妇已经不见了,在大屋内,见到了她,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牛小田也装作没事儿。
事实上,也没事儿。
吃着小咸菜,喝了一碗稀粥,外加一个带着焦黄疙瘩的大馒头。
牛小田擦干嘴巴,提出告辞,一家人自然是盛情挽留,然后再推辞婉拒,反复两回,牛小田走出了屋门。
无意间瞥见围墙边有个洞,好像还有一堆鸡毛和血渍。
黑子的嘴巴上,居然也粘着一根鸡毛,看起来精神抖擞,小肚皮圆鼓鼓的。
黑子昨晚饿了,出去偷鸡了!
以它的本事,随便进到哪个农户家里,看家狗完全是摆设。钻进鸡窝里,哪只鸡也不敢吭一声。
牛小田心头一惊,急忙将黑子塞进双肩包里,骑上摩托火速离开。
一路驶出三湾村,牛小田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回头埋怨:“黑子,你怎么可以去偷鸡呢?”
黑子探出头来,汪汪叫了几声,不以为然。
算了,跟个畜生也不说清楚,牛小田加快了速度,路过青云镇时,又买了一条猪肉挂在车把上,这才返回兴旺村。
家,又被砸了!
牛小田肺都气炸了,破口大骂,张勇彪,王八羔子,兔崽子,老子跟你没完,跟你妹也没完!
这次被砸得很彻底,窗框都断了,门也碎成了八瓣,锅碗瓢盆散落一地,被褥臭烘烘的,明显被撒了尿,屋内到处都是男人的大脚印,连墙上都有。
屋顶更没法看,一坨坨的沾在上面,令人作呕!
牛小田站立了片刻,修好梯子,先检查了燕子窝,松口气,月生草的小瓶子还在!
随后,他又爬上天棚,将藏在里面的香烟取出来,还有些师父留下来的宝贝,这些幸好没被这群狗日的发现。
破家破成这样,牛小田也不打算修了,反正也要买新房或者盖新房。
将破烂聚拢在角落,屋顶的脏东西都干了,又用扫帚清理下来扔菜地里,洗洗手便骑着摩托走了。
位于大槐树不远的三间旧砖房,就是杨寡妇的家。
牛小田用钥匙打开院门,直接将摩托推进去,送进了仓房里。
屋里有点乱,因为杨寡妇走得慌忙,什么都顾不上。牛小田简单收拾了下,便开始生火做饭,先切了一块生肉丢给黑子,其余的煮进了铁锅里。
肉还没煮熟,就听见黑子汪汪叫了起来!
牛小田叼着烟走出去,就看见院门口,几名村里的妇女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