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打发走程颐后,步入院内,看见聂亚圣与杜院长两人在那里长吁短叹。
“两位,可是颜回他不同意?”慕枫明知故问道。
杜院长叹了口气,道:“是啊!颜回他是宁死不肯,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心甚慰,我辈读书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气节!”
聂辰暝也颇为赞赏地点点头,但又愁容满面,道:“这样一来,岂不是我们的计划难以实施了?”
慕枫宽慰道:“两位不必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再议,总会有办法的!”
“也只能如此了!”杜院长、聂亚圣两人颇不是滋味地叹了口气。
慕枫见杜院长、聂亚圣如此模样,也明白让两位如此德高望重的大儒去教坊司,不是有辱斯文嘛。
“还是我牺牲下,明晚跟程师兄去趟教坊司吧!”慕枫心中如是想着。
……
翌日,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亮起。
慕枫整理衣衫后,与公孙璟宸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飞星楼。
当慕枫穿过长街,来至岳麓书院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看见一个儒衫书生正在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
在看见慕枫后,这俊俏书生连忙跑了过来,颇为埋怨道:“王师弟,你这来的太慢了!为兄我都快等不及了!”
慕枫拱手致歉了一番,然后程颐便猴急地带着慕枫骑上准备好的马匹朝教坊司而去。
而两人没发现的是,书院暗处,一名唇红齿白的俊美书生,正鬼鬼祟祟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咦?大师兄何时跟这个王朗关系如此亲近了?难不成是被他诓骗?不行,我的跟过去看看!”
颜回目光闪烁,默默跟了上去,但他越跟越不对劲,他发现周围灯火越发辉煌,路边姑娘也多了起来。
“好俊俏的公子哥儿!快来快活儿啊!”
“公子,你如此俊俏,今晚陪奴家吧,不要钱!”
“……”
只见街道两边一个个打扮着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之流,在看见颜回的瞬间,皆是热情的招呼,甚至一个个倒贴上去。
颜回傻眼了,这不是神京有名的烟花巷吗?
这里乃是寻花问柳之地,可不是正经的地方。
烟花巷,在神京名气很大,此地开设着众多青楼、勾栏等风尘场所。
而最中心的便是烟花巷深处的教坊司,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经常来此寻花问柳、肆意快活呢。
可以说,烟花巷称为男人的温柔乡都不为过。
“这个王朗果然是个下作小人,竟然将大师兄带到这等地方来,呸!”
颜回怒气冲冲,运用浩然正气灵活避开周围迎上来的莺莺燕燕,远远跟随着慕枫、程颐两人进入了烟花巷深处。
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宇,静静立于深处,雕栏玉砌,灯火如昼,万千佳人花满楼!
“王师弟!这便是神京教坊司,如何?”程颐笑指前方满楼莺莺燕燕的楼宇,颇为得意地道。
“当时年少青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神京教坊司当真是名不虚传!”慕枫感慨道。
在看见神京教坊司后,慕枫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销金窟。
当初大秦皇朝的教坊司跟这里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完全没有可比性。
程颐愣了愣,细细品味慕枫随口而出的两句,情不自禁地道:“王师弟,你这随口而出的词,当真是妙啊!”
此刻,程颐看向慕枫的目光也变得不同,之前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刚入门的师弟有什么才华。
现在,他发现他看走眼了,至少慕枫刚才那句随口而出的词,他便自愧弗如,作不出这样的词。
慕枫摆摆手,下马将马匹交于门口小厮,笑道:“程师兄!别扯这些了,快进去吧!我对那位采霏花魁倾慕已久,只想早日见到她!”
程颐洒然一笑,将马匹交于小厮,热情地带着慕枫步入教坊司内。
“哟!这不是程公子吗?又来找朱颜花魁吗?刚好春水小楼的茶围还没开始!”
一名风韵犹存的老鸨,一眼就瞧见了程颐,立马摇着圆扇、扭着浑圆的臀儿走了过来,自然地揽住程颐的臂膀。
慕枫看着两人这熟稔的样子,就明白程颐说自己偶尔才来一次教坊司定然是撒谎了,这家伙肯定经常来,不然岂会跟老鸨如此熟悉。
程颐一本正经地道:“徐娘,今日我不找朱颜花魁,而是来找采霏花魁的!”
徐娘诧异地看了眼程颐,她与程颐打过许多次交道,知道后者每次来教坊司都是冲着朱颜花魁而来。
“我这位师弟对采霏花魁仰慕已久,我是带他找采霏花魁的!”程颐又解释了一句。
徐娘这才注意到长相平平无奇的慕枫,方才她一直以为慕枫是程颐的下人,却没想到后者的师弟。
但她是个人精,立马喜笑颜开,热情地揽住慕枫的臂膀,道:“好说!好说!不过采霏花魁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