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当初逃跑,是遭人追杀,不得不逃?
这样的话一出,金宫之内一片沸腾。
“笑话!”
乐老忍不住大声斥责:“二十六年前你怯战而逃,物证、人证、铁板钉钉的证据都在眼前,你居然敢说遭人追杀?”
“十四殿下,你这锅甩得也太好了!”
宁天不慌不忙:“乐老,你真的觉得我是‘怯战而逃’的人吗?”
“一个‘怯战而逃’的人,会在这里和你有礼有节,毫不惊惧地驳斥一二三四?”
“一个‘怯战而逃’的人,会力压我父王,登顶炼骨楼?”
宁天没有遮掩自己的锋芒,笔直地挺起了胸膛:
“今日在此,我也不怕直接告诉大家,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绝不窝囊,也绝不懦弱……更不是怯战而逃的废物。”
“之前的种种,都是我特意伪装而来的。”
“要不是我有着这套伪装,只怕我也成长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在弱小之时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你们也看到了,一旦我显出一些不俗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往我身上泼污水。”
宁天不急不缓地证明自己:“相信大家都听到了前几日金都的流言,那些流言说我脏臭不堪,说我荒淫无度,甚至说我和父王的妃子们有不干不净的关系……”
“你们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或者你们觉得,我如果真的如此不堪,染指父王的妃子,他会看不出来吗?”
元烈阳听到他提到自己,微微一笑。
宁天最后总结了一句:“所以,背后之人想污蔑我,陷害我,就是昭然若揭!”
是啊!
昭然若揭!
谁会信一个男人夜御九十九女?
谁会信一个皇子恶臭无比,头上长着虱子?
谁会信元天和元烈阳的皇妃们有一腿?
场中所有人都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去看乐老,他们觉得乐老是故意陷害元天!
乐老此时气得浑身乱颤,虽说他想害元天是真的,但他手里的证据也是真的,根本没有诬陷!
可宁天就凭一张嘴和一堆流言,就直接反制于他,可恶啊,可恶……!
这就是宁天传播那些流言的目的,听起来越夸张,反而越没有人信,以至于现在乐老说元天畏战而逃,拿出了证据一二三四,都会被怀疑是假的!
假亦真时真亦假!
假的流言传多了,真的流言也会变成假的!
站在群臣后面的大皇女忍不住心头震颤,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失败了!
但她没有流露出怨恨的表情,而是迅速上前几步,对元烈阳拱手:“父王,以我之见,显然是有人见着十四弟非凡,觉得他威胁到了自己,所以想要除之而后快。”
“二十六年前那件事,不能怪在十四弟头上!”
她这么做是大势所趋。
果然,许多人都深以为然。
乐老依旧气得不行,浑身微微发抖,胡子都快飞起来了:“不,不,我都是有证据的……陛下,我有证据的!”
元烈阳看向那个跪倒在地的魔族统领:“你有什么说法?”
魔族统领额头垂落一滴冷汗,随后就道:“我……我……当年之事,我也说不准,或许……殿下真的是被人追杀的。”
乐老转头就瞪着那人:“你可别乱说!”
那魔族统领一下子磕头:“小人实力不高,实在是看不清当年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
元烈阳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位魔族统领带下去,随后看向宁天:“二十六年前那件事,再议。”
“元天,你先站到一边去,等散会了再走。”
宁天拱手,依旧是左手在上:“是。”
他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怯战而逃”这件事,显然落下了帷幕。
结果就是,宁天屁事没有。
还让许多人知道,宁天很好,遭人陷害!
有人手段不干不净,要害十四殿下!
而看着宁天的乐老几乎快气炸了。
他的外孙、也就是十八皇子元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和外孙有冲突的十四皇子相安无事!毫发无伤!
他实在是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
“陛下!”
乐老忽然发声,所有人都看过来,以为他还想说什么。
没想到乐老开口就道:“今日宫内污秽甚重,臣深感身体不适,特请病假!”
嚯!
这是拿“请病假”来抗诉元烈阳不处理宁天的结果,乐老毕竟是三朝元老,地位超然,他要是以后不来上朝,他的许多学生、门人,只怕要闹起来。
可没想到,元烈阳淡淡道:“身体不适?好,休息吧,准你休息一年。”
这句话一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