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怀孕了?”陶玉墨惊叫了一声,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我要当小姨了?”
“你姐怀孕,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这不是替你们高兴嘛。”
陶玉墨跑到刚回家就被林朝阳按在床上休息的陶玉书面前,“姐,你真怀孕了?”
“废话!你姐夫还能拿这种事骗你?”
“我就是问问嘛。”
陶玉墨看了看她的肚子,满眼都是新奇,“怎么说怀孕就怀孕了?”
林朝阳很难跟她解释,这是林、陶二位同志努力了几个月的成果,陶玉书没好气的斥道:“是不是没话说了?没话说了就去做饭。”
“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陶玉墨碎嘴子一样的念叨了一句,乖乖的跑开。
林朝阳又叮嘱她,“你姐怀孕这事你先别跟家里说,等你姐自己说。”
“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陶玉墨盯着陶玉书看来看去。
“姐,你想吐吗?”
“姐,你想吃酸的吗?”
陶玉书被她搅的烦躁,瞪了她一眼,陶玉墨立刻就老实了。
“你姐才怀孕一个月,没什么症状呢。”
“那昨天她还迷糊了呢?”陶玉墨说。
“大夫说可能是劳累的关系。昨天家里来人太多了,以后家里不请客了。”
林朝阳有些后悔昨天请客让陶玉书干了不少活,她却满不在乎。
“干点活有什么关系?李拓有句话说得对。
每年颁奖之后到我们家吃饭已经有成为一种传统的趋势,这对我们、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重点不是请客,是干活。”
“那以后让他们干活不就得了?不能因噎废食。”陶玉书说。
林朝阳虚心接受她的意见,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今天开始,陶玉书女士的话就是家里的最高指示。”
陶玉书娇嗔着给了他一个白眼,一旁的陶玉墨满脸嫌弃。
“姐夫,你可真能拍马屁!”
玩笑了几句,吃完饭后陶玉墨留在四合院过夜。
今天天色已经晚了,她来之前就跟家里说过晚上在棉花胡同这边住下了。
翌日早上,出门的时候陶玉墨发现姐姐居然坐在姐夫的二八自行车后座上。
她忙问道:“姐,你不骑摩托车上班了?”
“你姐夫不让骑了。”
陶玉书幽幽的说了一句,语气中包含着不满和委屈。
闻言,陶玉墨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围着那辆红色摩托车转来转去。
“别看了,等我生完孩子还得骑呢。”
陶玉书一眼就看出了妹妹的心思。
陶玉墨挽着她的胳膊央求了起来,“那你没生孩子这段时间先借我骑一骑嘛。”
“骑摩托车太危险了。”
“你都能骑,我怎么不能骑呢?”
虽然平时陶玉书对待妹妹总是没什么好脾气,但只要是陶玉墨撒娇,她大多数时候是顶不住的。
被她摇了一会儿胳膊,陶玉书的态度就软了下来。
“你又不会骑摩托车。”
“不会我可以学啊。你答应借给我,我立马就去学。”
“等你学会再说吧。”
见姐姐松了口,陶玉墨欢呼雀跃,“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学会。”
到了周日,夫妻俩来到陶家,将陶玉书怀孕的消息公诸于众,陶家上下一片欢欣。
从78年年初结婚,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年,陶玉书总算是怀孕了,陶父陶母格外的高兴。
庆祝一番后,周一林朝阳便向图书馆请了几天假。
他打算买个离燕京市文化局大院近一点的房子,最好是走几分钟路就能去上班,这样陶玉书以后上下班他就不需要担心了。
文化局大院在西长安街上,林朝阳要找房子肯定是沿着这附近找。
他虽然来燕京三四年了,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三环外活动,对于一些地标性建筑还算熟悉,可要说走街串巷,还得找两个燕京土生土长的人才行,于是他把李拓和陈健功给拉上了。
“你要买房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净折腾人。”
两人一大早就被林朝阳拎出被窝,难免抱怨几句。
陈健功毕业后被分到了燕京文协成为专业作家,从此以后算是放飞自我了,作息时间基本是昼伏夜出。
这样的作息当然不是因为寻欢作乐,而是为了搞创作。
林朝阳身边绝大多数作家都有这个毛病,都习惯于晚上搞创作,连他本人也不例外,大家普遍反应,每当夜幕降临,创作的灵感就是要比白天强了很多。
“前几天去我们家吃饭,别人都是拎着东西去的,就你们俩空着手。
吃饭的时候积极,让你们帮点小忙就不行了?”
林朝阳两句话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