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挺有想法的,或许你可以帮我爸下定决心。”
娄晓娥说道。
“还是别了吧。”
“毕竟这是你们家的大事,不管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都轮不到我来说。”
“我小嘴叭叭几句,最后的结果得你们家自个受着。”
陈知行态度坚决。
娄晓娥也不再劝说。
心里暗暗想着,该怎么样说服父亲,离开四九城这块暗流涌动的地方。
按照娄晓娥的指引,陈知行来到一处三层小洋楼前。
“晓娥姐,你家真气派啊。”
陈知行抬头扫了一眼小洋楼,暗忖不愧是娄半城。
虽然让红袖章整了好几轮了,底子依旧厚实。
单是这一套三层小洋楼,就价值数千。
难怪红袖章怼着娄家干。
娄家这么一套大房子立在这里,那些红袖章小伙子一家五六口人住三十平的胡同房,能不拉仇恨吗?
“哎,比这套房子还大的房子我家原来有三套,现在就剩这套最小的了。”
娄晓娥叹气。
陈知行嘴角抽搐两下。
他知道娄晓娥是实话实说,没有丝毫凡尔赛。
也正是如此,陈知行能清晰看到,娄家庞大的财力。
娄晓娥正要提步,大门忽然打开。
一个穿着棉服的小老头,从门缝里面探出半个头。
“晓娥,你怎么来了?”
“爸。”
娄晓娥下意识的就想跑过去,扯动了屁股,疼的哎呦一声。
她停在原地,着急道:“我听说红袖章又来家里了,不放心过来看看。”
“你来的正好,快,帮忙把你妈扶去医院。”
娄半城打开门。
娄晓娥这才看到,娄父正搀扶着自己的母亲:“爸,妈咋了啊?”
“你妈发烧了,哎,这段时间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坏事一件接一件。”
娄父叹气。
站在他边上的娄母,一只手扶着娄父,一只手捂着额头。
她佝偻着身躯,看上去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妈,你没事吧?”
娄晓娥一瘸一拐的走上台阶,扶住娄母另外一边。
“哎,这位小伙子是?”
娄父看到陈知行,缩了缩脑袋。
陈知行看上去很年轻,像还在读书的年轻人。
大部分红袖章也是这个年纪。
娄父看到年轻小孩,心里一颤一颤的。
“爸,他叫陈知行,是我们大院的人。”
“我摔了屁股,是知行送我过来的。”
娄晓娥解释。
“啊,是这回事啊。”
娄父明了,看向陈知行:“陈知行同志,谢谢你送晓娥回来,我夫人生病了,实在是无法招待你,你别放心上。”
“没事的娄伯。”
陈知行微微一笑。
“晓娥啊,大茂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
娄父扭头看到。
“爸,别提了,我跟许大茂过不下去了。”
娄晓娥一脸烦躁。
“哎呦,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使性子。”
娄父大感头疼。
“爸,咱们家都这样了,许大茂要跑呢。”
娄晓娥直接挑明了说。
娄父沉默少许:“先把你妈送去医院吧。”
“爸,这大冷天的妈还能走了吗?先拿家里的退烧药用吧。”
娄晓娥半边屁股生疼,自己走道都费劲,扶不住娄母。
“让红袖章拿走了。”
娄父一脸无语。
“那,咱们大晚上的去医院,得拿个手电筒啊。”
娄晓娥咬咬牙,又道。
“手电筒也让红袖章拿走了。”
娄父一脸晦气。
“他们属耗子的啊,啥都拿,咋不把咱们屋搬走呢。”
娄晓娥气的不行。
“要不你们在家等着,我去医院取点退烧药来。”
“等明天伯母退烧了,你们再带她去医院。”
陈知行一看这也不是个事啊,主动说道。
以娄母现在的状态,哪怕他骑车带去医院,路上掺了风寒,也得大病一场。
他也知道,这回是摊上娄家的事了。
娄家这一副即将家破人亡的惨状,陈知行也不能扭头就走啊。
“知行,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娄晓娥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你们回屋吧。”
陈知行摆摆手,蹬动自行车踏板,顶着寒风朝着医院驶去。
娄父连连感叹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和娄晓娥合力,搀扶娄母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