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门口,忽然响起挎斗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陈知行若有所感,扭头看向前院方向。
很快,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邵厚信跨过中院台阶,来到中院。
阎阜贵跟着他屁股后面追:“同志,你来找谁?我是这个院的大爷,有啥事跟我说就行。”
邵厚信没有搭理阎阜贵,目光直接锁定陈知行:“知行,来活了,跟我一起走。”
“好,我交代几句。”
陈知行点点头。
中院忙活的四合院住户,纷纷看向陈知行,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大案子,公安上门请陈知行去帮忙。
“来活了,我得去忙。”
陈知行放下手里的板凳,跟边上的何雨水道。
“小心点,早点回来。”
何雨水叮嘱。
陈知行嗯了一声,进入陈家,带上自己的布包。
扭头对着袁秀芳喊道:“妈,我出去办案,晚上不用给我做饭了。”
说完,他朝着趴在门口的大黑招招手:“大黑,跟我一起走。”
大黑从地上爬起来,矫健的跑到陈知行面前。
一人一狗跟着邵厚信离开。
“哎,你别着急走啊。”
袁秀芬从屋里出来,只看到陈知行的背影。
“婶子,知行哥跟着公安出去办案子了。”
何雨水解释。
“走这么快干啥,带点干粮在路上吃也行啊。”
袁秀芬心疼儿子。
锅里还蒸着驴肉火烧和黄米沾糕呢,没让陈知行带上。
“陈家嫂子,你担心的纯属多余,公安请知行去办事,还能不管饭?”
“那可不,开着车来的呢,公安指定得给知行安排好。”
“知行神探的名声打出去了,公安几回上门来请,真了不起。”
“我瞅知行这架势,哪天干到局长都说不准。”
四合院住户议论纷纷,都说着讨喜的话。
袁秀芬脸上露出笑容,自家孩子有出息,做娘的心里头怎么能不高兴。
……
“那姑娘是你心仪的对象?”
挎斗车上,邵厚信坐在挎斗车里面问道。
“哪个姑娘啊?”
陈知行故意装不懂。
“少跟我装,就刚才站在你那边的那小姑娘。”
“我瞅她看你眼神不对劲,你俩指定是有关系。”
邵厚信打趣道。
“咳咳,邵队,咱们说正事。”
陈知行揭过话题,算是默认了。
“我得到的信息,这次案子不小,是一起命案,涉及到两个人……”
邵厚信脸色一肃,介绍起案情。
事情发生在孙家庄,几个孩子在田野间玩耍,聚在一起在大树下尿尿。
说来也是巧,几个孩子对着树下一个地方冲,冲出来一块破布。
孩子们以为冲出来什么宝贝,也不嫌脏,蹲下身拽那块布。
谁知道破布越拽越长,竟然拽出来一只腐败的手。
可把几个孩子吓尿了。
他们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家人大人一问,得知树下埋了尸体,赶紧报告给了村长。
村长带着人去大树下查看,果然发现了一只人手。
涉及到命案,村长不敢隐瞒,一级一级上报,最后报到了邵厚信这边。
“马上要开展整风运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了命案,不能拖太久。”
“我想着带上你一起去看看,早点破案,好跟领导汇报。”
邵厚信有些苦恼道。
他最怕的就是这类埋尸案。
什么时候埋的,怎么死的,埋的是谁,社会关系有哪些,等等一系列问题都要一点点梳理。
但凡信息出一点岔子,这种案子非常难破。
很容易变成积案。
“挖掘人手和法医去了吗?”
陈知行略一思索,询问。
“在路上了,他们骑自行车去,比我们要慢一点。”
邵厚信答道。
“现场有人保护吧?”
陈知行又问。
“有,张家庄留了两个青年保护现场,不会让其他人破坏。”
邵厚信说道。
“行,别的等咱们到了再看。”
陈知行点点头,脑海中思索该怎么去切入这个案子。
他还是头一次碰上埋尸案。
时间会破坏大部分线索,陈知行身上的技能,也很难施展。
不得不说,对他而言,非常具有挑战性。
挎斗车在郊区泥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个村子前。
发动机的轰鸣声,引来很多村民好奇的目光。
“老乡,我是城里来的公安,请问村长张良田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