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福脸色憋的通红。
他比陈知行年长一轮,现在却被陈知行当众训斥。
他不要脸面的吗。
“陈知行,你非得把这事捅到严科长那里去?”
杨德林脸色黑沉沉的,耐心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
“杨副组长,是你说保卫科站岗期间离岗,是不可触碰的红线。”
“难道你想把触碰红线的事压下来?”
陈知行义正言辞的反驳。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连呼吸声都轻了很多。
潘三江内心大呼卧槽。
这点事真让陈知行玩出花来了。
杨德林没能压住陈知行,反倒让陈知行将了一军。
现在陈知行死咬着要找严科长,杨德林纵然是领导,那也是一点招都没。
“知行啊,你第一天入职保卫科,就让你去站岗执勤,这是我做组长的失误。”
“先暂停你站岗执勤的任务,让长福同志带你在院里培训两天,你看怎么样?”
杨德林强行压住情绪,换上一副笑脸。
办公室众人暗暗咂舌。
竟然逼的杨德林拉下脸面,缓和关系。
这可是内勤组头一遭。
“我看挺好。”
陈知行应承下来:“但离岗这事,我还是得找严科长反映,一码归一码。”
杨德林拳头紧握,恨不得一拳砸在陈知行脸颊上。
你他妈这事还过不去了是吧。
“知行同志,这事是我的错,我承认错误。”
“你爹和我是老朋友了,这事你看能不能轻轻放下?”
杨长福赔笑脸。
“那指定不行啊,犯了错就得立正挨打,现在跟我扯关系拉交情来了,杨长福同志,你的思想作风有很大的问题啊。”
陈知行继续拿捏。
你们仨坏逼害我不成,还有脸把我爹提出来。
我呸!
“知行,陈甲田是我们保卫科的好同志,你是他儿子,回来保卫科工作,我很高兴。”
“今天我太忙了,没有好好关心你,以后你在生活工作中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跟我说,行吧。”
杨德林挤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拉拢关系加上画大饼。
“那也别以后了,杨副组长,我现在生活中就有难处。”
陈知行顺着话往下说:“我妈病倒了,去医院花了一大笔钱,家里现在都揭不开锅了。”
“我才二十岁不到啊,家庭重担扛在我身上,说实在的,我太累了。”
“要是有好心人愿意帮我一把,缓解我的困难,我啥都答应他。”
说到这里,陈知行叹了口气:“哎,我想多了,这年头大家伙都穷,哪有好心人呐。”
办公室内,一帮保卫科内勤组员工瞪大眼睛看着陈知行。
卧槽,你他妈太无耻了。
想要收钱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杨德林嘴角连连抽搐,从兜里摸出一根大前门,给自己点上。
他都有点受不了了。
“陈知行,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让我们给你掏钱啊。”
杨长福一脸嫌弃。
“我可没说嗷,你别故意曲解我的话。”
“我只是感叹一个人养家辛苦。”
陈知行撇清。
“你养家辛苦跟我们说干啥,听得我们心里怪难受的。”
徐大山一脸不爽。
“那你得问杨副组长,他要不说有问题找他,我能说这些吗?”
“得,你们都不爱听,下回我不说了就是。”
“杨副组长,我去找严科长唠唠。”
陈知行提步往外走。
“陈知行,你别找严科长了,咱俩出去唠唠。”
杨德林嘴上叼着烟,大步往外走。
陈知行心里嘿嘿一笑。
你丫倒卖厂里的物资,该吐出来点。
对陈知行来说,早晚要把杨德林这伙人送进监狱,能多抠点钱出来,一定要加大力度。
等杨德林进了监狱,财产充公,那一分钱都弄不到咯。
保卫科门口。
“陈知行,你和你爹真不一样,很有意思。”
杨德林弹了弹烟灰,笑呵呵的看着陈知行。
他不在乎陈知行要钱,因为他有很多钱。
但今天陈知行做的事,在杨德林眼里就是找死。
之前杨德林觉得,把陈知行赶走就完事了,现在不行。
必须得整废陈知行!
“杨副组长,以后你会发现我更有意思。”
“把我叫出来干啥,赶紧说,我还得找严科长呢。”
陈知行浑然不在意杨德林的态度。
即便没有使用‘人心难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