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远毕业不久就进入了家族企业,并且刚刚升任了一个不大不的职位。
他的车昨借给了一个朋友,所以他今不得不乘坐公交上班。
他站在公交车上,面朝窗外,将要路过中心广场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注意到空中漂浮着两个红色的大气球,上面还有字,是几个人名。
周宁远分辨出那里似乎是在举行画展。
他对艺术这方面的不感兴趣,看清楚是画展之后,就不再继续留意了。
公交在中心广场的站点上停了,一个头发微微卷曲的女孩上了车。
周宁远当然没有去直视人家,他是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首发
女孩个子不算很高,但皮肤很白,手里抱着一堆东西,扶着栏杆朝里走。
“抱歉,借过一下。”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苏阙刚做完画展,今也是挺累的,因为她做了好几份的兼职,今的画展还是临时加的,馆长指名要她来,要不是换个人肯定干不了,她也不会这么赶趟。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眼光一转忽然看到了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从几个人中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那个人还很年轻,长得帅气,看上去一表人才,应当是某个行业的精英,但是这样外表好的人她见过不少,倒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觉得他有些眼熟,究竟是哪里眼熟,她又不清楚,总之这人给她的感觉怪怪的。
正在脑海中思索着,公交渐渐停了,她看到那个男人在一座商业大厦前下车。
那个logo是本市一家很着名的企业,苏阙心道果然是个商业精英。
这件事过去后,苏阙很快就忘了,她的工作之所以叫做兼职,是因为她不常做,只挑那种短期来钱快的活儿。
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她所读的学校是当地学费最出挑的,而她的专业又是很花钱且没用的那种,不过今年夏她就要毕业了。
苏阙双手撑着下巴,有点头疼。
她早就给馆长过不接人物肖像了,可是馆长今找她,了半个钟头的好话,就差下跪了。
她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定金比平常翻了几倍,看着那上面的数字,苏阙咬咬牙最终还是拒绝了。
过了半个月,对方,也就是被她拒绝的那位主顾,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当时她正在准备毕业答辩,忙的不行,连回复都懒得搭理。
一周以后她以最优秀的成绩从那所贵族般的大学毕业,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想起了那件事,毕竟是馆长的大客户,她什么都不回复不太好吧?
苏阙重新打开了那封邮件,才发现对方同时发来了一个杂志的封面。
是一个很着名的杂志,基本上每个人都听过的那种。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出来了,她盯着商业杂志封面上的英俊男人仔细看,忽然茅塞顿开。就是她不久之前在公交车上遇见的那位。
她之所以没认出来,是因为真人比封面真的年轻很多。
可是这一次完全不同第一次的感觉,她看着这个成功的商业形象,渐渐回想起了公交车上的那个人。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大,与杂志封面上的那个成功商人形象不太一致,英俊帅气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她估计他至多二十五岁。
不过这都是她想出来的东西,她对这个男人最初的也是最强烈的感觉是奇怪他好似与别人没有任何差别,却又那么格格不入。
这两种看似相互矛盾的特性交织在一起,让他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知道并不是因为衣着和外表,甚至也不只是气质,而是一种不出来的东西。
实际上她也只记得他的脸,到此为止她还并没有因此而放在心上。
真正让她难以放下的是接下来“发生之事”。
她起初并未觉得他有何可以称之为魅力的东西,可整夜里却总是他的身影,自己看他想他,看的久了,心里蓦地升腾起一种极度欢愉的感觉来,把苏阙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可不太妙。
她也尝试着平复,可是那种感觉非常清晰,清晰得一颦一蹙都近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大概忘不了他了。
苏阙光着脚出了卧室,感觉胸口还在噗通噗通跳动着,她从桌子上迅速抽出一张平时画画用的纸,几乎没有停顿,拿起笔就在白纸上描画起来。
她的笔法极其流畅,基本上是未及思考一笔而就的,她没有注意时间,完全是忘我的画完,又迅速拿出一张,
所有心绪在笔端涌泄而出,她狂跳的胸口终于宁静了下来,直到厚厚的一沓写就,她才觉得自己舒服多了,转身进了房间,却并没有睡。
她双颊发红,仰面躺在干净的地板上,轻声对自己,“我完了,我喜欢上他了。”
第二日清晨,苏阙瞒着她姐,带着自己的简历,去了那座大楼。
华易正在招人,她是来应聘的,当然,抱着不可告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