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要义首先就是取信于他,夜莺不信任她,一切白搭,对于夜莺的吩咐苏阙当然得照办。
夜莺让她杀的人是近些年来叛教的黄蝎子,他正在离这里不远的河头村。
苏阙身穿黑衣,把折扇揣到腰间,一手推开了沉重的嘎吱做响的木门。
门内没人,她扫了一眼就上了二楼。
刚进门就听到脑后呼呼风声,苏阙往门侧一靠,避开攻击,抬起一脚踹过去随之听到重重的落地声,和男人粗粝的喊叫。
“别叫。”
男人竟然立刻就听话的闭了嘴,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苏阙迅起一剑刺入他臂弯,暗红色的血立时就透了出来,男人硬是忍着没叫。
“衣服留下,你赶紧走,往南,别回来了。”
黄蝎子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没有跑。
苏阙一剑劈断了支撑房梁的门柱,整个房顶向一侧倾斜,马上就要塌了。
黄蝎子此时不跑也得跑,捂着胳膊矮着身子窜了出首发
【喂!你干嘛放走他,你怎么跟夜莺交差啊?】0526比她还急。
【觉着夜莺会派人盯着我么?】苏阙坐在一个木凳上,也不管房子快要塌了。
0526琢磨了一下,【应该……会吧。】
苏阙笑笑,【连你都觉得他肯定会派人盯着,那熟悉血莲教作风的黄蝎子肯定也知道他跑不掉】
【那……那他怎么办?就算知道也得跑啊,不跑一点希望也没有,还不如看看能不能跑掉呢!】
【你的想法太单纯,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的黄蝎子可不会只这么想,他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
0526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苏阙这回没有吭声,而是悠闲地等了小半个时辰,琢磨着她给黄蝎子的时间够了,就站了起来。
树林当中,一个瘦高的黑衣男子半个身子都掩藏在树林中。
忽然,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我是血莲教弟子黄蝎子,求执法长老现身!”
喊声环绕在整片树林当中,传来回声,却没有回应,黄蝎子笃定附近有人监视,而这片树林是最好的隐蔽之所,一连喊了三声,过了不大会儿,身子半隐在树林当中的黑衣男子纵身跃下。
黄蝎子立刻屁滚尿流地扑到了那人脚底下,不停地磕头,“堂主饶命!我有话说!我……我知道一个秘密!求堂主请教主饶我一命!”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什么秘密?你最好不要跟教主讨价还价。”
“是是是……属下不敢!”黄蝎子已然改了称呼,他眼中厉色一闪,“本教有叛徒!”
黑衣人冰冷无情的眼神射向他,“你说什么?”
“云浅!”黄蝎子骤然抬头,“叛徒就是云浅!她原是清虚派的闭门弟子,潜入我教必定心怀不轨!”
黑衣人自然知道苏阙,他面色不改地道,“你有什么理由?”
黄蝎子连忙道,“当然!属下当然有理由,不然不就成了诬陷,属下之所以要禀告教主,就是因为先前的怀疑得到了确定!就是刚才!云浅竟然有意放走属下,还伪造成了属下已经死亡的假象!”
他举起血流汩汩的胳膊,“这就是证据!如果属下有半句虚言就请堂主杀了我!堂主只管去验证即可,我用性命保证……”
他还没有说完,就张着嘴直接咽了气,他的后心插着一柄通体发黑的剑,如果不是此剑比寻常剑稍短,剑尖一定会从他的前胸冒出一茬来。
剑柄嗡嗡作响,贪婪地吸食着新鲜的血,结果一滴也没有往外流,眨眼的功夫,黄蝎子已经死透了。
苏阙没有立刻收回黑剑,缓缓摇着折扇直朝刑堂主走了过去,在他面前一步远处站住,露出笑颜,“刑堂主有劳了。”
“你不解释么?”刑堂主扫了地下的尸体一眼,冷冷地盯着她。
“解释什么?”苏阙一点都不慌张,一撩衣摆转身欲走,“回头我跟教主说就是了,不管堂主的事。”
没想到刑堂主一点也没有让的意思,一个瞬身竟然直直挡在了她身前,不让她离开半步,严肃地沉声道,“跟我解释清楚,此人如何受得伤,又是如何从你手下跑掉,还是说,你是故意放走他的?”
“他从我手下逃窜,我当然过来追杀他,现在人已经死了,刑堂主还问这么多干什么?”苏阙眼里并无笑意。
刑堂主并不吃这一套,“以你的实力,他能从你手下逃脱?你还追了他这么久?”
对于他的质问,苏阙没有应声,四周一片沉寂。
刑堂主露出一丝冷笑,“你方才要是就如此出手,他能走脱么?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分明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说的不错,”苏阙忽然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把刀,抵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不过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杀你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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