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宇知道老朝奉说的有道理,又补充道:“先把人找到,后面的事再做打算。”
范宇说完,见何姒还是看着相簿保持沉默,又打趣了两句,想活跃一下气氛:“那个人是从月亮里来的,小九分明是金乌,是从太阳里来的,一物降一物,我觉得还有机会,要是小九听不懂人话就更妙了。”
何姒仍旧不说话,小九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也没有与范宇争吵。范宇看看何姒,又看看小九,知道还有事,认命地问道:“还有什么,快说了吧。”
“我每次见到那个老人,他都会苍老几分。”
何姒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连老朝奉都没有听懂,更别说范宇了,可她心里的画面却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何姒想起了林欢和姜淮,那时的姜淮是林欢日渐崩溃的内心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她每次复仇,姜淮的背上便会多一道伤痕,这是文物力量对使用者造成的反噬。
那些能力并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此看来,他们遇到的这个老人,恐怕并不与上次案件一样,会变成文物本身——他是文物的操控者,而他付出的代价,便是苍老。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人就是邓林本人,我们看到的是他苍老后的样子。”老朝奉终于明白过来,范宇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心下了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看来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嫌疑人是锁定了。”范宇自我安慰着,“走吧,肚子饿了,边吃边聊。”
“糟了!”还没上电梯,何姒又是一声低呼。
“又怎么了?”
老朝奉脸色不好:“我想,何姒的意思是,我们刚刚已经见过邓林本人了。”
“什么时候,他也在养老院里?”
“刚刚我们同李庆利一起走回来的时候,他叫过一个人。”
“你说老李?当时也没人回应啊。”
“是啊,”何姒开始努力解释,“当时我们都以为李庆利老年痴呆认错了人,现在想来,他喊得笃定,那人却偏不搭理,或许正是因为他认出了我们,不敢现身。而且你还记得护士说过吗,最近还有个老头来看他,说是他以前的同事。”
“那个老李……是变老后的邓林?”范宇觉得这个解释有些勉强,“会不会只是巧合,真是认错人了?”
“不会,”何姒笃定地摇摇头,“我那时候,见到小乌龟了。”
“什么?”范宇气不过,“你现在才说?”
“我当时只当是李庆利的关系。”何姒声音越来越低,显然也知道是自己优柔寡断误事了。
“现在怎么办,知道我们查到了他岳父,这回肯定是藏起来了,恐怕不好找了。”
电梯门终于在此刻打开,老朝奉看着外面明媚的天光,率先走了出去:“没事,他还会杀人,你们还会重遇。”
“秦叔,这好像不是什么安慰人的话啊。”范宇抱怨了一句。
“是啊,”老朝奉破天荒没有反驳他,“我们可能要分头行动了,你先找到变老后的邓林,我得回去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文物会有言出法随的能力。”
“我就……”何姒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可能得先回酒店一趟,找人了。”
“我陪你回去吧。”老朝奉说着又指了指范宇,“邓林的事,就麻烦范处了。”
“午饭也不吃了?”
“下次。”这声音遗落在风中,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说走就走。”范宇孤独而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找小林打发了今天的午饭,然后再次踏上寻找邓林之路。
何姒肚子也饿了,她当然没有再去木塔,而是和秦鉴一起回了酒店。人才刚在自助餐厅前露面,身后就传来了质问。
“何姒,你去哪里了?”
何姒本想板脸反问与你何干,可想到镜廊里看到的最后一幕,她凭一缕丝线悬于平台,千钧一发之际,是眼前这个公子哥救了曾斌,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救了自己,所以最后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随处逛逛,谁知道迷路了。”
邓辰砂在来之前预想了很多遍,正准备着与何姒的“与你何干”干一仗,然后好好和她说道说道今日之事两人的对错,谁知何姒轻飘飘一句话偏偏不软不硬,将他酝酿了一上午的脾气又堵了回来,他伸了伸脖子,临时改了话术:“那你也不给几位师兄去个电话吗,太胡闹了。”
“是啊何姒,你近日总是玩失踪,确实有些胡闹了。”韩骏紧跟了上来。
“师兄……”
何姒话还没说完,韩骏又开始碎碎念:“你可知你走丢后发生了什么?有个人竟然要从楼上跳下来!多亏了邓总临危不惧,勇往直前,英勇大义,舍己为人,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何姒皱皱眉头,又有些想笑,总觉得师兄这段成语用的颇有范宇的风范,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秦鉴的声音响起来了。
“都怪我,我去木塔边逛逛,刚好遇到了何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