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姒看了看邓辰砂拘谨的背影,知道问题基本已经解决,松了口气,无意识地搅动了一下咖啡,把注意力转移到秦鉴身上。
“你怎么来了?”
秦鉴富家公子哥的做派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眼波流转,为了符合人设多说了几个字:“当然是查到线索了。”
“真的!”何姒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看到服务员拿着蛋糕走近了,又露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小声问道:“查到什么了?”
眼前的女孩和初见时还是同一个人,但又处处不同,特别是这一会儿的表情,灵动多变,是以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何姒脸上绝不会出现的。女孩自己或许察觉不到这番变化,可秦鉴却看得真切,逗弄之心更甚。
“不告诉你。”尾音带着傲娇的意味。
“诶?”何姒没见过这样的秦鉴,一时接不上话。
改变要一点点酝酿,知道不能一次逼迫她逼迫得太狠,秦鉴又调软了语气说道:“我在辛苦查案,阿姒却在这喝咖啡。”
“我、我、我……”何姒招架不住,磕绊了好几下才说了个完整的句子,“我这咖啡也喝得很辛苦。”
秦鉴本就是逗她,目的达到,自然要给个台阶,轻声说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那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秦鉴不语,何姒听到背后硬朗的脚步声又传来,比离开时稳重,却多了几分不称意。
“秦先生真是神通广大。”
“借阿姒的光罢了。”
还是初见时那句话,不过
邓辰砂不知是真的得到教训了还是憋着别的坏主意,也不恼,只是恭恭敬敬地说道:“那我先告辞了,麻烦秦先生把何姒送回家。”
这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秦鉴却不接他的招,只是对着何姒问道:“阿姒需要我送吗?”
“我自己认得路。”
“呵呵。”邓辰砂笑得真心,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看来不止是何小姐,秦先生也真的很有趣。”
“谬赞。”
“小玩意才叫有趣,我们这种叫特别,”何姒说着把最后一口蛋糕吃完,仔细擦了擦嘴角,“我去结账,这顿算我请的,就当介绍你们两正式认识了。”
邓辰砂在外吃饭,从来没有让女性付款的习惯,正要开口拒绝,却看到秦鉴还是躺靠在沙发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欣然接受了何姒的安排,于是他有样学样,也收回已经跑到嘴边的话,换了说辞:“那就谢谢了。”
“不谢,再见。”何姒说完,突然觉得“再见”这两个字很不吉利,字词在舌尖又滚了滚,心里暗自呸呸呸几下,目送瘟神离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
“在这里?”
“要不,边走边说?”何姒看了看桌上新鲜的蛋糕,有些不舍得,但终究还是关于梦境的一切占了上风。
“吃吧,”秦鉴最见不得何姒小猫般的模样,变换了坐姿,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然后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说:“我小声些说。”
“嗯,那你小声些。”何姒也把头凑过去,嘴角还挂着奶油,一脸满意地点点头。
秦鉴就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氛围中,一本正经地把几宗筛查出来的可疑案件和由此延伸的调查情况告诉了何姒。何姒听着这些寻常却又诡异的案件,想着自己腥风血雨的梦境,将最后一份提拉米苏吃的虎虎生威。
末了,放下勺子,眉头一皱,确认道:“他们都是在同一个镇上出事的,但这个镇上之前却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
秦鉴点点头。
“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吴丽天是事情的源头?我
何姒讲的是11月1日最初的那个女人,秦鉴继续点点头。
“那……有结论了吗?”
这次,秦鉴终于摇了摇头:“这三个人范宇都在查,包括各自的人际关系和其他隐于表面之下的关联,不过我倒不觉得问题出在吴丽天身上。”
“为什么?”
“太快了,”秦鉴仍旧在摇头,“她是11月1日出的事,隔了三天就轮到那个20出头的学生,然后再过两天便是外卖员,一气呵成,不像是因果关系,更符合并联的情况。”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出事的。”何姒因为甜品被治愈的心又纠了起来,“那个原因,就是我梦里的白发老人和他的坐骑?”
“我觉得那个意向还是指向文物更多,而不是案件的起因。”
两人始终聊不到一起去,何姒有些丧气:“那我们怎么办?”
她虽丧气了,可这声“我们”却让秦鉴很受用,他终于抛出了橄榄枝:“今晚我和范宇要去衍镇看看,阿姒不怕累的话……”
“不怕!”何姒拍着胸脯打断了秦鉴的话,“我晚上来找你,去镜廊。”
“好。”秦鉴立刻应允。
“等等,”何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