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啊,快了快了。”乔景玉心虚地打着哈哈。
他实在不好告诉乔芸汐,他其实早把嫁妆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眼下云家对乔家态度缓和,许多官员对他也和颜悦色。
今日上峰更是对他委以重任,再加上二皇子亦对自己青睐有加。
甚至有不少官员私底下给了他不少好处,只是这些远远不够凑齐乔芸汐的嫁妆。
“大哥,这嫁妆关乎我能否在王府立足,亦关乎到我能为乔家带来多少荣耀和便利。”
“芸汐相信有大哥在,必然不会让我的嫁妆寒酸了去。”
“我悄悄打探过,这王妃的嫁妆即便没有十里红妆,那也是要不低于一百二十八担,否则会招人闲话……”
乔景玉眉头微蹙,心里不由得一沉。
十里红妆?
一百二十八担?
她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呸,乔芸汐这贱人想趁火打劫?】
【她想得美,我忙活一晚上,打劫那么多地方,累死累活,屁子没得一个。】
【她想凭几滴鳄鱼的眼泪,就有丰厚的嫁妆,凭什么?】
【我不服,我第一个不服,不公平,实在不公平!】
【她长得都没我好看,我没一个子,她也别想有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行,哼。】
云初压下上扬的嘴角,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冷冷一笑。
呵!
“十里红妆?”
“一百二十八担嫁妆?”
“芸汐啊,你这上下嘴皮子一张,可就把难题抛给了夫君和老太太。”
“乔家什么家底,你掌家这么些日子,心里没点数吗?”
“你就算掏空了乔家也凑不齐一百二十八担嫁妆呀。”
“你瞧瞧,就你这娇惯的性子,若是嫁入王府还不懂得收敛着点,即便有再多银子也是白搭。”
“再说,你哥本就是五品小官,若是能拿得出一百二十八担嫁妆,那你哥这户部侍郎也当到头了。”
“任谁都知道乔侍郎贪污受贿,否则这么丰厚的嫁妆走哪来?”
云初扫了一眼乔景玉,见他面色紧张,不由莞尔。
她就知道乔景玉不会老实。
收吧,收吧,收那些官员的礼越多,死得就越快。
“还有,嫂子作为过来人,还是要多叮嘱你两句,这婚后若是有啥小矛盾也别放在心上,这夫妻间打架,哪能当真啊,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况且晋王身为皇子,那可是多少女子做梦都想高攀的对象,你可一定要想办法,讨得王爷的欢心。”
“万事都莫要哭哭啼啼,像今日这般,若让王爷知道了,必然怨怪乔家没把你教好……”云初缓缓抬头,看向石化的乔芸汐。
“你性子本就骄纵,嫁给谁,都要磨一磨性子的,比如今日这事,思来想去也是你不对在先,你这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思过、改过,如此不就好了吗?”
“你的婚事是陛下下的旨意,也是梅妃求来的,之所以今日给你下马威,不过是想让你收敛性子罢了!”
云初摇着头,继续劝着乔芸汐:
“你这不思己错,妄想用嫁妆说事,是想干嘛?”
“乔家好不容易才安生些,断然不能再为你让梅妃和晋王再次误会。”
“眼下太太生病,老太太身子骨也不好,她们可禁不住你这么折腾。”
“再说,你一旦成婚,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的心向着谁那可不一定呢!”云初把当初乔芸汐说过的话,尽数还了回去,不仅如此,她还下了猛料。
哼,想要银子?做梦。
【哇塞,娘亲威武霸气,干得漂亮!深得我心。】乔夭夭举起小胖手,想鼓掌。
听霜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手。
“你?你!”乔芸汐气得满脸通红。
“嫂嫂怎的如此狠心,怎么能说出这等话?”
“你看看芸汐这一身的伤,还不知道梅妃的手段吗?她哪里有想过给我活路……”乔芸汐气得双目赤红,只觉云初其心可诛。
云初却抚了抚发髻,淡淡一笑,“所以呢,你要银子,当真是为了和梅妃对着干?”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乔芸汐。
乔芸汐心下一慌,眼神躲闪着不敢面对众人。
云初继续道:“芸汐,你可敢告诉大家你前天晚上去了哪里?
今日我见你久久没回府,担心你的安危,便派人去做了调查,结果发现你前天晚上压根不在府里。”
“而恰巧,那晚皇宫失火,所有皇子都到了独独缺了晋王……”云初嘲讽地看向乔芸汐。
“我记得相国寺回来时,我曾和你说过,算计皇子轻则流放,重则满门被诛!”
“我本以为你跪过祖宗祠堂,应该能记住教训、有所醒悟,没成想你竟再次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