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说着,龇着没牙的嘴,对着平西王甜甜一笑。
平西王满脑袋问号
自己借着回礼之名,央子珏兄作陪,一道过府想悄悄看看她过得如何?
见她虽面带微笑,眼中却有淡淡哀愁,便将贴身玉佩送给小丫头,以示撑腰。
没成想,竟听到小娃娃的心声。
她说了啥?本王死得冤?啧啧……本王到底如何死得冤,你倒是继续说哇?
淡淡挑眉看向小婴儿,小丫头却打着哈欠双眼犯迷糊,直接睡了过去。
他眼角轻轻抽动了下,好想好想……上去抱着小丫头的肩膀,摇啊摇。
喂!……你倒是醒醒啊,给本王把话说清楚啊!
你这说话说一半,几个意思啊?
斜眸觑了一眼身旁云子珏,见他面上了然,心中恍然。
对,云家祖上有一位神奇的太祖母,难不成小丫头这是返祖了?
思及此,平西王眸底喜爱之色更甚,同时心里更加苦涩不已。
嗐,果然是本王放在心尖惦记的人,连生个孩子都如此……与众不同。
可惜……哎。
再看向乔景玉,眸底更添厌恶,不过掩藏得很好。
“代小女谢过王爷。”云初福了一礼,心中感激几分。
她心里明白,平西王这是回礼,亦是给她们做脸,如此,乔家不敢对夭夭随意出手。
平西王并未多待,想到自家小世子身子太虚弱,满月宴不得不推后,心疼不已,便匆匆离去。
乔景玉找不到巴结的机会,心中明明窝了一肚子不满,面上却堆着笑脸,谦卑又恭敬地将人一直送到大门外。
乔夭夭的满月宴办得异常热闹,云初以及云家名下的商铺,均施粥半个月。
一时间,百姓们皆知道,镇国将军府喜添外孙女,纷纷道喜。
但乔府众人却并不那么高兴。
夜里,寿安堂。
乔老太太坐在主位,乔氏和乔芸汐分别坐在下手位置。
“祖母,母亲,汐儿本想借那贱丫头的满月宴,看看能入哪家贵妇的眼,好为哥哥的前程铺路,结果那云初全然没把我介绍给那些人。”乔芸汐搅着帕子,低低哭泣,心里越想越气。
今日参宴的宾客不是一品贵妇,就是名门望族,她特意捯饬一番,就是想趁此攀上高枝。
熟料那云初只顾小贱蹄子,全程将自己冷落一旁。
这简直与以往的她,全然不同,以往她都会主动向别人介绍自己,很是卖力。
乔氏:“汐儿莫哭,这事自有你祖母为你做主,眼下乔家唯有你能够帮到景玉,一切你祖母心中有数。”
“哼!”乔老太太气得狠狠将拐杖往地上杵了杵。
怎会不明白这对母女的拿捏,心里很不满。
“哭,哭,就知道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语气,带有几分埋怨。
“早前我怎么说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利眸剜向乔氏,“她什么身份?岂是你一个乡野出身的蠢妇,能够轻易拿捏的?”
深叹一口气,“我千叮咛万嘱咐,在景玉和安哥儿没有爬上那至高之位前,你们一定要懂得收敛。”
“祖母,凭什么?”乔芸汐满脸不服,“她一个失了贞洁的破落户,凭什么咱们还要供着她?”
“啪!”乔老太太狠狠打了乔芸汐一巴掌。
“你若再这么口无遮拦,为景玉和乔家惹下祸端,我必将你赶出乔府,看你没了乔家庇护如何立足。”
“你那些心思给我仔细收着,你若想嫁入高门,全看她愿不愿为你牵线搭桥。”
“再说你急什么?不是还有长公主的赏花宴吗?这几日你将她哄好了,到那日祖母自会为你说话。”乔老太太说罢,看向面前这对母女,顿觉心累,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去。
想到云初的反常,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高妈妈,景玉在哪?你去请他来一趟。”
“大人应该在玉兰居,奴婢这就去。”高妈妈说着就匆匆出门。
玉兰居内,乔景玉假装喝茶,实则眼神灼灼地盯着平西王的玉佩。
但又要脸的不好明着要,就阴戳戳地暗示,希望云初能够主动将玉佩奉上。
眼睛不停地眨呀眨。
“大人你眼睛咋了?”听霜看不下去,直接开口,“奴婢看大人眼睛,始终盯着小小姐的玉佩,不会是打玉佩主意吧?”
乔景玉面色一黑。
“胡说,大人是夭夭亲爹,哪里能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若真那样岂不是与畜生无异,只怕是今日满月宴辛苦了,是不是大人?”云初也暗戳戳的补刀,狠狠轧对方心窝子,恨不得将对方轧穿。
【哈哈,渣渣玉活该,没想到娘亲竟是补刀神手,刀刀快、准、狠。】小丫头瞪着乌黑圆溜溜的大眼睛,舍不得睡去。
咿咿呀呀地看向乔景玉,咧着没牙的嘴,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