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子,翟斐便迎了上来,宁悬心招呼也没打一声,扭头就往屋里走。
“这是怎么了?”
“没事。”郎晔敷衍地挥挥手,就打算跟上宁悬心的脚步,突然转过身来,仔细地盯着翟斐瞧起来:“嗯,眼睛是有点像,鼻子和嘴算是长歪了,还好个子随爹。”
“郎晔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妈都上门了,你们还蒙在鼓里,父子两个傻子,郎晔懒得解释,而且姜珺摆明也不愿让他们知道,自己何苦惹身骚?媳妇还没搞定呢。
“没什么,小伙子长得、呃、、、挺精神的!”
这是什么夸奖,翟斐有点晕头转向:“郎晔,我还没有谢谢你……”
“滚蛋,你再这么客套小心我赶你出去!忙你的去,别来烦我。”郎晔急急忙忙要走。
旁边又窜出个人来:“老板,我没地方住了。”
郎晔差点没栽个跟头:“明大少爷,明家等着你去继承啊,你躲我这里干什么!”
“我不想回去,我这次一定要让姐姐刮目相看!”
“牛掰、炸裂,这么有志气就去睡窑洞或者躺街上去。”
“不行,你答应我让我在这里的,不能言而无信。”
郎晔彻底无语了:“我这里是有宝藏还是咋地?你讹上我了?自己找块地睡去,别来烦我。”
“他好像的确没地方睡了,总共两间客房,都被我们用了。”翟斐抱歉道。
“郎晔,我能不能跟你挤一挤?”
“滚蛋,我的房间男人和狗不得入内!”郎晔再懒得管他,谁家书童这么蹬鼻子上脸要跟老板睡一间的?
看着他走远,翟斐和明泉面面相觑。
“他吃错药了?”
翟斐不置可否:“明少爷实在不好意思,要你让出自己的住处,要不然你跟我挤一挤如何?”
明泉摇摇头:“你要照顾你父皇,我睡觉浅容易醒,还是算了。”
翟斐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心中感激:“要不你还是回明家吧,何苦受这罪呢。”
“切,我就是去睡窑洞也不会回去的。等等,刚才郎晔说‘男人和狗不能进他房间’,那他自己算什么?”
翟斐完全没跟上他的节奏:“啊?你说什么?”
“哈哈,有了,我就睡他房间,看他能奈我何?”明泉得意得一批。
翟斐担心道:“他今天可是情绪不好,你别惹火。”
“他自己说的,‘男人和狗’不能进他房间,我又不是男人,我还是童子呢,他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明泉得意地离去,翟斐挠了挠头:“是这么理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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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晔来到大厅,宁悬心已经倒好了两杯茶在桌上,心中大定,媳妇还是向着自己的。
“心儿。”郎晔肉麻地贴上去准备跟她坐在一起。
宁悬心小脸板着,用力将他推开:“坐对面去。”
“不要,我就要挨着你。”郎晔充分发挥不要脸的绝学。
“你再不坐好,我现在就走。”
郎晔连忙坐下:“就坐这里,坐对面离你太远了。”
宁悬心拿他没办法:“别再靠过来了,说罢,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
怎么搞得跟审案子似的?
郎晔坐得规规矩矩,小心问道:“媳妇要我坦白什么?”
“不要叫我媳妇,我不是,将来还指不定是谁呢。你别插话,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明月?”
男女交往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真诚!郎晔知道自己对明月的态度让小辣椒心里不安定了,自然不能再插科打诨过去,深吸一口气,诚恳道:“我不想瞒你,我的确喜欢过她。”
宁悬心桌下的手用力绞着裙边,郎晔对明月有好感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但如今听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你还真坦诚啊。”
“你别急着生气,等我说完。”郎晔当然知道当着正牌女朋友的面谈自己暗恋对象翻车的几率有多大,但此事没商量,必须得说清楚,不然宁悬心会一直记挂着,长此以往肯定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还记得你帮我约郡主在明楼见面吗?”
“那次你就见到明月了?”
郎晔摇摇头:“我没看见她,但是明楼的装饰布局让我耳目一新,先入为主地对老板有了一丝好感,很可笑对吧,但这好感的的确确产生了。”
“有什么可笑的,我自己对病患也有喜恶,这很正常。”
郎晔翘起大拇指:“我媳妇就是明事理。等后来你告诉明楼老板居然是个女人,而且特别能干,我心里就更惊讶了,在还没见着她本人的时候,心里自动就帮她美化了形象,这叫既定思维。就好比,无论自己的孩子有多丑,做父母的都会认为他比别的孩子漂亮一样。”
宁悬心一阵憋屈,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