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刘三,柳家的管家?”郎晔真是无语到极点了,这种长相的猛人哪里是当管家的样子?正想着心事,却是没有注意到于老三这个不知真假的和尚在看到这把武器后神情陡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看到大队的人马涌进来,郎翌宁终于无法沉住气了,柳家的事根本事发突然,贼寇不可能如此迅速地赶来,柳洪虽然没被抓住,但也只可能躲在柳府某个地方,无法出去通风报信,唯一的解释就是衙门里出了内奸!
刘三环视一周,没有发现柳洪的身影,看着昂首挺立的郎翌宁,冷冷道:“束手就擒,我饶你一命。”
张永上前半步挡到郎翌宁身前,横刀于胸,朗声道:“张牙舞爪、虚张声势,有胆谋逆造反,就要有被诛九族的勇气!可敢与你张爷爷过上两招?”
刘三长刀驻地,喝住周围躁动的手下,哂笑道:“拖延时间这种伎俩没用,难道还指望衙门的救兵吗?”
郎翌宁推开张永站定:“你到底是何人?”
刘三对他颇为不耐:“郎大人,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你若愿意归降我自不会与你为难,但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了,七日后我会给你上柱香的。”
郎翌宁浑然不惧:“郎某滴酒不沾,敬酒罚酒都喝不了一点。至于给我上香还是免了,我郎家可出不了你这种不肖子孙。”
郎晔想不到一板一眼的郎翌宁居然这么跳脱,这种节骨眼还占人便宜。可突然又想到他之前狠敲柳士元竹杠,顿时觉得老爹恐怕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正经。
刘三手下听不下去了,怒道:“妈的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老大说话?不想活了是不是!”
郎翌宁眼睛瞥了一眼郎晔,低声跟张永交待了几句,递给他一样东西。张永神色一阵变化,终于定下心神,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郎翌宁伸腿一勾,地上掉落的一把单刀飞起,被他一把攥在手里,遥遥指向刘三。
手下再次躁动,刘三大声喝止,眯着眼看着郎翌宁道:“身手不错,想不到郎大人能文能武,倒是位了不得的人才。我主上求贤若渴,若你肯降,将来封王拜相也说不定,不比这小小县令有前途?”
郎翌宁足尖掠地,飞身前扑:“笑话,几个落草还妄图造反,还真是黄犬舔月——不知天高地厚。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刘三哈哈一笑,单手拎起长刀,运劲向郎翌宁急刺而去。郎翌宁横臂挥刀挑向刀尖,欺身贴近,“铿”地一声响,刘三刺出的一刀歪向了一边。
“好俊的功夫,郎大人,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刘三感受着手上的酥麻,侧身让开劈来的刀锋,左手握拳砸向郎翌宁的右肩。
郎翌宁有点严肃,知道自己有些托大了,眼前这人并不是空有一身蛮力,身手相当敏捷,只是一个侧身就马上拉开了距离,还能用左手反击,是个临战经验十分丰富的高手!而且刚才分明是仓促反击,但刀上传来的力道依然惊人,虽然有兵器的缘故,但臂力明显强于自己,这是个劲敌!郎翌宁收起轻视之心,展开步法,躲开拳击,挥刀再次欺进。
刘三被郎翌宁突袭近身,一时无法发挥出长兵器的威力,也不慌乱,见招拆招,两人瞬间就交手了数十回合。
郎晔已经懵逼了,老爹是看不清形势吗?对方这么多人围着,你不想着虚与委蛇稳住对方,一个人往前冲是生怕死的太慢吗?好在那群杂兵没有一拥而上,不然不早嗝屁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他却是不知,主将单挑,,算是一种公平决斗。但郎晔哪知道这规矩,看到老爹随时可能发生危险,想都没想喊道:“张永、朱辰,快去护住我爹!”
郎翌宁暗道不好,手上顿时慢了,被刘三一掌将刀打落。
刘三大笑:“郎大人,此刻分心可不明智啊。没想到令郎也在,这倒省事了。”
郎翌宁神情一凛,不再藏拙,展开身法,双手握紧瞬息之间攻出六拳,刘三根本来不及反应,肋下立马挨了两拳,大惊失色:“六合太虚拳?”
郎翌宁比他还要吃惊,这拳法不可能随便就被认出,此人到底是谁?正待加紧攻势把他拿下,刘三却突然闪身急退几步,右手抡起长刀划出一道弧线狠狠地劈下,带起一股飒然的风声,郎翌宁急忙想收住冲势,却是来不及了,拼尽全力侧开半个身位,但左肩部位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了。
突变就在一瞬间,郎晔一下惊呆了,老爹这次怕是不死也要受重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乎乎的物件从人群中飞出砸在了刘三的大刀上,发出一声闷响,将刀身撞歪,堪堪将郎翌宁救下。郎翌宁急速后退,后背一身冷汗,看向地上,发现是一口青色的小钟,不由迟疑地看向于老三几人。
刘三突施偷袭被人破坏,大声道:“什么人!”
见没人理睬,刘三怒急攻心,闷声道:“原打算跟你们好好说话,既然不领我的情,那就别怪我了,给我全部拿下!”
冷冰冰的话语一落,柳府又跟炸开了锅一般,特别是几个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