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晔惊奇不已:“施个粥而已,怎么都跑这么快?不占便宜就算吃亏么?”
小蔓解释道:“少爷,今年水患覆盖了好几个行省,流离失所的人有好几万人,大家日子过得都很困难呢。”
郎晔奇道:“南安这边没有遭灾吗?我看这群人没怎么滴,都挺闲的么。”
“我们这边大雨也接连下了近月,但好在地势高,水势退得快,损失不大,而且又有恒王府赈济施粥,大伙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这恒王是好心肠啊,朝廷没有赈灾吗?”
小蔓点头:“奴婢上次听老爷提过,朝廷正和梁国打仗,国库吃紧,有限的赈灾物资都送去了重灾区,但还是远远不够。恒王殿下体恤百姓,几乎每日都施粥赈灾,已经持续有一个多月了。”
郎晔很是佩服:“倒称得上是位贤王。”
小丫头看不惯他老气横秋的样子,看他白白胖胖明显是过惯好日子的,便冷哼道:“你知道什么,恒王也是你能评价的?”
郎晔尴尬地揉揉鼻子,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齐济民惴惴不安,朝着某个方向拱手:“恒王仁慈,较之我们医者,他的精神更加伟大。”
秦二也是一本正经道:“我和我娘就是从重灾费县逃荒到此的,恒王对我们有活命之恩,我们家中都给他立着长生牌位的。”
“唉……有些人吃着山珍海味,哪能体会到老百姓的疾苦。”小丫头不阴不阳道。
郎晔一阵憋屈,又不好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置气,低声问小蔓:“我老爹有没有施过粥?”想着郎翌宁怎么也是地方父母官,应该不会没所作为。
小蔓无奈,轻声道:“少爷,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什么玩意儿?”家里快揭不开锅了,那自己这一身肥膘从哪来的?
小蔓继续解释:“老爷的俸禄维持家里的开销勉勉强强,灾情刚起的时候,老爷率先施过两次粥,但后来迁来的灾民越来越多,哪还支撑得住?好在恒王府将这个担子接了过去,不然整个南安也要逃荒去了。”
齐济民在旁听得清楚,不自觉接话道:“令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以郎大人的品阶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属实不易,有恒王和他在此,是南安所有老百姓的福气!”
小丫头听到“令尊”、“为官一任”的话耳朵一动,还没反应过来,秦二等不及了,抱着齐济民的腿就开始嚎:“齐大夫,您别感慨了,求您救救家母啊!”
齐济民脸都绿了,使劲开始扯开他的手:“你洗手了吗,你、你离我远一些!”
秦二不干:“齐大夫,您不是说给郎少爷吃了一颗珍贵的名药就抢救过来了吗,求你用剩下的一颗救救我娘吧。”
齐济民心道要糟,小丫头猛地抬头,眼睛亮了,紧紧地盯着郎晔:“你是郎晔?”
郎晔不知怎么回事,答道:“是我,怎么了?”
“你吃了我的药?”
郎晔并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大补丸,但刚才齐济民的话里好像的确提到过,也不否认:“应该是吧,多少钱,我给你。”
“我不要你的臭钱!”
郎晔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怨气,想着刚才冤枉了齐济民,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只好轻声道:“那你要什么,只要我给的出我都给你,算是赔偿。”
“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啥?”郎晔懵了。
小蔓走上前:“小姑娘,我家少爷好像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出口伤人?”
“哼!人渣一个,我伤他怎么了?长得尖嘴……猪头猪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齐济民,你居然去救这么个人,你赔我的药!”小姑娘生气连阿公都不叫了。
郎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猪头猪脑?”看着自己胖胖地充满喜感的手指,感到真是憋屈。
齐济民硬着头皮道:“医者父母心,我不能因为郎少爷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就见死不救,何况郎大人对我、对百姓都有大恩,我为他施针治疗也是天经地义。”
“老头子,你是不是治了两个伤风感冒真把自己当神医了?穴位都没认全就敢去给人扎针?”
郎晔背后一阵冷汗,燥热的天气都没给自己带来一阵暖意,保不齐、指不定、说不准这身体的原主人是被齐老头扎死的,然后自己才还魂来的?
齐济民捻着两缕胡须,老神在在:“瞎说八道,老夫的医术怎么也是学自先贤,又有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没有把握怎会胡来?你看,郎少爷不是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么,你都没见着他之前什么样子,除了老夫,怕是都没有哪个大夫敢给他治!”
好吧,听到这话郎晔更加确定,前身就算不是他扎死的,也有他很大的责任!庸医,果然是庸医!郎晔将先前的一丝抱歉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你……迟早要弄出大事!”小丫头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转头对着郎晔道:“你,跟我走!”
郎晔正黑着脸看着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