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时,久经战阵的李傕冷笑了一声,自信地大手一挥,道。
“只要相国允我两万西凉铁骑,我定叫刘焉、刘表、马腾之流在三辅之地有来无回。”
此言一出,在场的不少西凉悍将脸上均不自觉地面露自傲之色。
这也不怪这些西凉悍将自傲,此前让灵帝刘宏大为头疼的西羌之乱,实则只是凉州的一部分势力罢了。
驻守司隶的朝廷精锐难以野战正面抵挡西羌,不得不以董卓为将广招西凉勇士组建大军,这让渐渐地遏制住了西羌之乱。
如此足可见西凉之强,更是让董卓所率领的精锐渐有了西凉铁骑之名,威震天下。
而除了西凉铁骑之外,董卓又鲸吞了丁原麾下的并州骑兵以及原本驻守司隶的朝廷精锐。
可以说当世有数的凉州、并州、幽州、司隶四州雄军,董卓已独占其三,可见军势之强足以傲视天下。
而在李傕开口之后,如今作为董卓麾下并州军代表的吕布,亦是拱手开口道。
“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提并州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警示世人,教关东莫有敢对父亲反复之徒。”
只是吕布的话音刚落,坐在下方一雄壮如虎,身长九尺之人站了起来,高声道。
“割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亲往,吾华雄斩那关东诸侯首级亦如探囊取物耳!”
眼看着麾下将领接二连三地主动请战,董卓原本暴躁愤怒的心态顿时缓解了许多,大笑着开口道。
“有诸将奋勇争先,区区关东诸侯,咱何忧之有?”
只是与董卓的乐观不同,李儒依然紧皱着眉头,深知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便能解决的。
在自己每日为董卓军中以及朝政之事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之时,不知是何人居然将天下诸侯都尽数串联了起来。
关东诸侯暂且不提,李儒一直都深知以着袁绍为首的关东世家始终怀有异心,但刘焉、刘表方是威胁后方的大患所在,让董卓退路被威胁。
一旦三辅之地被攻破,那么董卓即便牢牢坚守司隶各处雄关,亦是被死死困于其中,与冢中枯骨何异?
只是,不等李儒深思方方面面的关联,疲乏之极的脑袋便是升起阵阵晕眩虚弱之感,咳嗽之声亦是止不住地从喉咙发出。
这让董卓看着李儒的视线,反倒是升起了几分心疼。
说到底李儒才是真正的自家人,且董卓能鲸吞司隶精锐与并州军而内部始终保持稳定,其中大半原因都是有着李儒这个大管家在全力维系。
“文优,汝身体若有不适,还是先行下去歇息就是了,咱麾下有猛将无数,精兵亦是冠绝天下,那关东诸侯敢生反复,那便与他们做过一场便是了。”
此刻,董卓亦是升起了几分尙未完全被酒色掏空的豪气,脸上涌现出几分曾经冲杀在前的那个西凉悍将的风采。
“相国,此事绝非一味武勇所能解决,关键在于我军也被天下群雄所围困于司隶与三辅之地,进退两难,首尾难顾……”
深知董卓性格急躁的李儒来不及深思,稍加思虑后,强撑着开口道。
“为今之计,必先设法瓦解群雄联合之势,否则我军纵是能胜得了一时,却也是胜不了一世,必葬于关东诸侯之手。”
“那文优以为如何?”董卓皱着眉地问道。
李儒凝眉一思,然后想起了此前董卓提及的《讨国贼檄文》,取过迅速地扫过一眼后,沉声道。
“既然诸侯乃是以扶刘辩复位为由进犯司隶,那干脆便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刘辩小儿给毒杀了,断了关东诸侯联合的借口。”
毒杀刘辩?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部分西凉悍将心中都不免有些突突。
虽说如今董卓已经完全坐在汉室头顶上为所欲为,夜宿龙床,毒杀太后,淫掠公主妃子等等都已经做了,但刘辩不管如何说都是灵帝嫡子,又曾是天子。
毒杀天子,其中意义可是截然不同。
而董卓几乎仅仅是思索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地开口道。
“仅仅只是一个刘辩小儿的性命想来是不够威慑关东诸侯,朝中尚有不少与那些关东诸侯联系紧密之徒,这一次尽数都除个干干净净,也好教那些反复之徒知晓叛了咱的代价。”
提及此事,李儒反倒是有些犹豫了起来,提醒道。“相国,若如此论来,第一个可便是太傅袁隗,若是杀了,与袁氏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董卓冷笑着开口道。
“咱如今看透了那些关东世家的心性,都杀了!唯有杀到他们害怕,方能教他们真正匍匐在咱的脚下。”
……
而对于洛阳变故,身处于酸枣的袁绍自然还是一无所知。
完全不知道董卓这一个曾经的袁氏门下故吏,居然真的敢对如此辅助朝中大小事务运转的袁隗斩下屠刀,甚至将洛阳之内的袁氏满门都杀得干干净净。
因此,袁绍正暗怀兴奋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