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乌克莫特的妻子顿时脸色一紧,手指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丈夫的手臂,左手还去捂着儿子的眼睛。
但小年轻,毕竟对于很多事物都比较好奇。
他透过缝隙看着那飘着的尸体,那…是毒贩?
原来毒贩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这…会不会有点不人道?”夸乌克莫特妻子蹙着眉头问,“墨西哥不是没有绞刑吗?法院判的吗?”
格安卡洛斯奇怪的看着他,“女士,在墨西卡利、达恩塞纳达市和瓜达卢佩岛毒贩被抓住都不用审判,可以直接处死!”
“当然现在维克托先生已经不允许随便处决毒贩,因为需要他们修路还有种植绿化带,许多危险的事情也需要他们去干。”
“那刚才那个…”
“但为了提醒广大民众不要随便涉毒,每天都会抓一个偷懒的毒贩过来绞死。”
好嘛…
末位淘汰制。
都当毒贩了,维克托不杀你们应该歌颂他的名字,反而偷懒,这不就是活着浪费粮食。
格安卡洛斯看着他们一家,也清楚这几位的身份,语言稍微缓和点,“毒贩不可能改变的,相信他们不贩毒的可能性还不如相信维克托先生是上帝…”
“当毒贩们明白赚钱很容易后,他们就不会安稳下来,他们愿意当农民吗?他们愿意每天守着那枯燥的生活吗?”
“他们已经没有救了,贪婪已经将他们给吞噬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们去投胎。”
夸乌克莫特拧着眉点点头,他不是个迂腐的人,他坐在车里静静的观察着。
叫卖的小摊贩、带着孩子的女人、奔跑的学生,手持武器巡逻的警员。
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好熟悉…
那时候自己父亲担任米却肯州州长时,也是这样,没有毒贩敢冒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自己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看着米却肯州的教堂,那时候自己5岁,一眨眼三十多年过去了。
父亲死了,教堂被一把火烧了,而浇灌了他一辈子心血的墨西哥…
也成为了全世界知名的毒窟!
汽车行驶过中心街,能够看到房屋的墙体上随处可见用红色油漆标注着:
“暴力解决毒贩!”
“打死毒贩,法律不判!”
“吸毒就是吸命,今天吸毒,明天枪毙!”
…
这种有点高压的方法,很明显,短时间内就将墨西卡利的毒品状况给扭转了过来。
甚至因为维克托的手段,也大大降低了其他的犯罪。
就连最喜欢闹事的黑人团体,都特么现在缩起来了。
车辆开进有警员把守的墨西卡利市政厅。
格安卡洛斯将轮椅从后备箱拿下来搀扶着夸乌克莫特的妻子坐好,还给她盖上了个毛毯。
夸乌克莫特全家身上的衣服,甚至都不如毒贩的一顿晚餐。
维克托带着人从台阶上下来,他很热情的给了夸乌克莫特一个拥抱,后者都被他给搞懵了。
我们很认识吗?
维克托还跟着他妻子和孩子握手,笑着脸,语气温和,“欢迎你们。”
“我非常崇拜您的父亲,卡德纳斯先生是我的偶像,他是个伟大的人。”
卡萨雷在后面听的面无表情。
老大…
你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卡德纳斯是谁。
偶像?
反正对方不知道,随便说咯。
所有人都喜欢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父辈,果然听到他这么说,夸乌克莫特脸上也轻松许多。
维克托这人很八面玲珑的,他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偶尔还跟着他妻子和儿子互动一下,让人如沐春风。
能当头的,都是有人格魅力的。
就像是林肯,很多人都骂他,但他可否认在某些方面他很有魅力,他甚至能够记住清洁工的名字。
那时候白宫有数百名工作人员他都能认识并且喊出来。
这就是一种技巧和本事。
“桑托斯、斯蒂芬妮,伱能帮我招待新的小伙伴吗?”维克托看着自己的教子笑着说。
为了不让夸乌克莫特的儿子麦克卢尔无聊,他还把桑托斯等人喊来,也就是没有老婆,要不然可以来个“夫人外交”。
“当然!”桑托斯笑着朝着麦克卢尔伸出手。
后者看了下自己的父亲,夸乌克莫特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吧。”
麦克卢尔一下就冲出去了。
他在墨西哥城是没有朋友的。
没有人愿意跟他玩…
当所有人都在浑浊的世界中打滚时,他父亲的清廉有时候在别人看来格外的“搞笑”。
“他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夸乌克莫特看着儿子,长叹了一口气。
维克托摊手,“这不就是我们的失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