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忽然,宰相傅程从百官之首的位置踏出,呵停了欲要动手的诸人,然后面容凝重的直望着余大家的倩影。
对于游楚国唯一坐镇的大儒,百官和将士都对傅程很是尊敬,将自己手里的利刃都放下了,静静的看着傅程接下来的行为。
“傅大人有何打算?”玉华泽双手负背,冷傲的瞥了余大家一眼,俨然没有将其当作自己的亲人来对待。
“殿下,长公主失踪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怎能刀兵相见呢。”傅程对着玉华泽微微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内心不愿苟同的意思。
闻声,玉华泽有些不悦的紧了紧薄唇,没有回话。
而后,宰相傅程在百官和无数禁军将士的注视下,朝着余大家走了几步,敬语而道:“公主,敢问你可曾来过我傅府?”
傅程抬起一双浑浊的双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余大家,眼底闪过一丝疑色凝重。
“傅大人,可对我送的礼物还满意吗?”
余大家嫣然一笑,略微欠身的行礼回答道。
“你……当真是公主所为?”宰相傅程愣住了,又惊又喜的身子忍不住一颤,脑海中不觉想到了那一副字帖:“敢问公主,那字帖是何人所写?”
“傅大人,此字帖乃是先生所写。”余大家转头对着身后的顾恒生行了一礼,将顾恒生推到了百官的眼前。
随即,傅程便将目光凝聚到了顾恒生的身上,心中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带着面具,穿着白色衣袍,莫非……”
顾恒生抬起步伐,朝着余大家的娇躯缓缓走来,同她并行而站,直面百官。
“先生便是那位隐匿在温行镇的大儒吗?”傅程竭力让自己激动的心绪平静下来,深邃的眼瞳直视着顾恒生的修长身姿,拱手客气的问道。
“嗯。”顾恒生眼眸的神色淡漠,轻轻点头的应道。
既然顾恒生已经决定为余大家造势了,那么他便不会反悔。
轰隆!
这一刻,傅程再也难以保持冷静了,整个人直接轻轻颤抖了起来,眼底中的泛起了复杂的思绪,脑海中满是那一副字帖。
傅程在看到顾恒生所写的那副字帖时,心神全部都被充斥住了,深知那副字帖意味着什么。一个“儒”字,承载了对儒道的理解,为傅程打开了一张新的大门。
若非今日祭祀大典,傅程断然不会出来,一定会在书房中好好临摹和领悟字帖中的真意。对于他来说,这副字帖乃是无价之宝,万万金也不可能相换。
能够写出“儒”字的人,绝非普通大儒,乃是真正的在儒道上有所成就的大先生。这几夜,傅程做梦都想要亲眼一见写出此字的人,好好请教一番。
没曾想,今日却是见到了。
“末学晚辈,傅程,拜见先生!”
傅程不顾百官和周围无数禁军的注视,直接对着顾恒生执晚辈弟子之礼,躬身大拜的敬语喊道。
哗——
一时间,文武百官和禁军将士望此,皆是倒吸冷气的瞪大了双眸,脑袋更是直接陷入了一片空白。
“宰相大人,竟然……竟然对着他行弟子之礼,这……天哪!”一位文官震骇不已的打了个激灵,膛目结舌而道。
“这……”身穿龙袍的玉华泽也是面色大变,双手一紧。
“那位隐居小镇的先生竟然来了皇都,傅大人更是对他行晚辈弟子之礼,这到底怎么回事?”游楚国的太师车建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
“此人便是隐居红尘的那位顶尖大儒吗?但是,即便如此,傅大人也没有必要这么礼待恭敬吧!为何?”
在百官看来,宰相可是真正的大儒,即便是他国皇朝也对其尊敬得很。可是,此时此刻,宰相傅程居然行后背晚生的礼数,太过令人感到诧异了,难以接受。
对于傅程突然的大礼,顾恒生只是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而后沙哑沉声道:“你不必如此。”
“先生此言差矣,先生所赠之物,乃是于天下书生儒道都有大益。晚辈能够得到此字帖,当日夜钻研,有望更进一步。”
宰相傅程抬头凝视着顾恒生的孤傲身姿,眼中闪烁着激动之色,难以掩饰。
“我只不过是提笔者,若是要谢,便谢她吧!这是她赠予你的,与我无关。”顾恒生左手轻轻负在后背,眉眼一瞥身侧的余大家,对着傅程而语。
“公主……”傅程一怔,连忙将目光转移到了余大家的娇躯上。然后,他便对着余大家行礼一拜,发自内心的开口:“多谢公主相赠。”
余大家欠身一笑,回了一礼。随后,她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顾恒生,感谢至极。她知道,顾恒生这是在竭力的为她造势,让宰相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公主,现在不宜商谈,不如咱们先等祭典结束后,再好好的让下官为公主摆宴如何?”傅程随意扫视了一眼百官,希望余大家能够就此退去,不要扰乱祭天大典。
“傅大人,今日我来此,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