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完王浪浪和陈露露这对小夫妻婚姻矛盾纠纷之后的第二天,朱厚照和根勇有亊回去乡衙,刚到乡公所,就有女干、部在身后冲着朱厚照叫道:“朱煜朱煜,有好消息哟,要听吗?”
朱厚照回过头来,在这位女干、部视线内,平日里一个皮肤微黑,两鬓头发被剃的很短,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傢伙,此刻却仿佛变得是那么身材高大挺拔,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男人中少有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人的时候仿佛会用眼睛和你说话一样。
女干、部看到这副眼神当时就有点痴了,忘了说话。
“什么好消息啊?”朱厚照见女干、部不说话了,便着急道。
“就是就是,你倒是说话啊!卖什么关子啊!”朱厚照一旁的根勇也是急不可耐催促道。
女干、部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乡衙要开展个武学节,举办地点就设在你们古春,参加人员身份年龄不限,我看到乡公所通知栏上贴出海报来了!这下你的武学本领可派上用场了!”
明明不知道却装作早就知道的朱厚照摆了摆手:
“嗨!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不是新闻是旧闻,乡长早就和我通气过了!”
“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一心报喜的女干、部显得有些失望。
“哼哼,关于武学,乡长不和朱煜通气跟谁通气呀?你也不瞧瞧我们朱煜是做什么的,不仅高级武道修为等身,赢个把扶桑人、土匪、恶兽妖兽的都不在话下,我俩此刻也正在聊这件事情呢。”
根勇对朱厚照的小心思心领神会立马附和道。
“怎么样?朱煜打算在武学节上组织一场煅体和武比大赛,正在挑选选手,你作为乡衙的文体委员就报名参加一个吧……”
这位女干、部当即就红了脸,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手“我怎么行、我怎么行……”
“是呀,你当然不行!就瞧瞧你这三百斤的小身板。”不等女干、部再说话,围上来的一位男干、部就替她说了。“
朱厚照和根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乡公所前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一个身材矮小削瘦,约莫七十左右的老头正在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费劲地在爬乡公所那幢楼的楼梯。
他身形和动作都有些笨拙,在快步跑过楼梯拐角的时候,因为刹不住脚他不得不撞上墙壁,用双手反推一下才能改变方向,就像是弹力球在墙壁之间来回反弹一样。
在楼梯上上下下的人流中,他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跑得跌跌撞撞,有时甚至不得不手脚并用在楼梯上爬,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慢脚步,而是留下一连串的“对不起!”“不好意思!”,直到头也不回地冲上了八楼,把那些白眼都甩在了身后。
跑上顶楼之后,前面是一条五十米的走廊,直道,他加速跑向了最边上的乡长办公室。
可也就在这时,从乡长办公室却突然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老头毫无悬念地和这中年男人撞了个满怀。
“砰!”
“哎哟!”
“我靠!”
“啊,原来是乡长您?”
“啊,原来是老王你?”
“老王,有事吗?”
“沒事沒事,哦,有事、有事!”
“哦,既然是有事,那就进办公室来说吧!”
当门前乡长和看门老王头对话时,乡长办公室里快活的空气被外面的动静打断了,热烈议论着的大家纷纷向门前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接着大家又看见乡长和老王头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来。
乡长叫老王头在沙发上坐下,递过一杯茶去,然后就问道:“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儿?”
“啊,乡、乡长,是这、这样的,我、我听说,咱乡衙要开展个武学节,参加人员年龄不限,听说还有煅体大赛,正在挑选选手,所以、所以,我想、我想……”
“想报个名?这沒问题,重在参与吗……”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看门的老王头居然要参加煅体大赛?这也太搞笑了吧……”
老王头此言一出,办公室里的人们便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热烈议论了起來。
“嗨!瞧老王头那快散了架的身子骨,都七十了,爬个楼梯都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挺费劲的,要参加煅体大赛肯定是犯傻了呗……”
“是呀是呀!哈哈哈……”
老王头可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向乡长报了名就走,可刚走到门口,扑通一声,就和正准备进屋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人怎么搞的,走路不看眼睛,不,走路不长眼睛,哎哟,我的头……”门口的老王头发出了一声哀嚎。
办公室里的人们是掩嘴窃笑。
“是谁走路不长眼睛,是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