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别劈脑袋,你一下把这小子给劈死了,还怎么轮到老子下手啊……”横肉男一见抢包贼抡刀径直就劈朱厚照的脑袋,马上叫了起来。
不过横肉男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嘭!”地一声,反而是拳头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便是这叫臭蛋的抢包贼突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
空气似乎一下子突然变得凝固起来,气氛也似乎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臭蛋依旧抱着脑袋在那里哇哇乱叫,所有人包括那个横肉男老大暗淡的目光都盯着目光中迸发出一丝神采,正抡拳击打着臭蛋的朱厚照。
他们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明明刚才是看着臭蛋挥刀劈向这小子,而现在刀却扔在地上,变成这小子正抡拳捶打着臭蛋的脑袋呢,怎么突然间一切就全部掉了个呢?
“够了,给我住手,打上瘾了是不是?”横肉男狂吼一声。
朱厚照觉得有些打过瘾了也就住了手。
“哈哈,真看不出来,小兄弟还是位历经沧桑的练家子啊,怪不得敢多管闲事,敢单身闯龙潭虎穴!”
横肉男不愧是抢包帮的老大,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两眼凶狠中带着一丝警惕地看着朱厚照冷冷地道。
“龙潭虎穴?你们一群贼眉鼠辈也配称龙道虎的?拜托,脸皮别像墙这么厚好吗?”朱厚照清朗的声音激荡而起。
“我草!大家一块上,给老子劈死他!”横肉男见朱厚照竟然敢嘲讽他,马上面色陡变,骂咧着扑上前来,带头抡刀对着朱厚照劈了过来。
其余人见状也马上出手。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双拳还难敌四手呢!他们确信,几个人一起出手,几把大刀对上赤手空拳,就算这小子是练拳的老师傅,也包管杀得他只有断气的份。
“嘭嘭嘭嘭!”几声拳头和脑袋碰撞的激烈声音骤然是此起彼伏、撕天裂地在小树林中响了起来,然后是几声惨叫声,再一看除了横肉男受伤外其他人全部脑袋开花。
“如果你不想像他们一样脑袋开花,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就像这大刀一样。”朱厚照微微皱了下眉头,用冰冷的蒲扇巴掌,一下又一下狠狠拍打着横肉男的脸,淡淡道。
然后脸色缓了缓,随手拾起地上一把大刀,分别抓着大刀的两头,若无其事地一搿两断,就像扭断一块豆腐一样。
原本还有些不死心的横肉男见状,脑门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的乖乖,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大刀啊,竟然被眼前这位小年轻给当豆腐搿断,这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家伙呀!难道他的身躯是灵气外露的金刚不坏?难道他的力气大得过那传说中的变形金刚?要是自己突发奇想要拿自己的“嫩胳膊嫩腿”来与之对抗,岂不是也跟地上的同伙一般,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啊……
想到这里,横肉男一阵害怕地看了看自己那粗壮的胳膊,似乎自己向来引以为豪的粗壮胳膊突然间变得很粉嫩很粉嫩,跟这小子扁人扁刀的力度一比,只能算是仨瓜俩枣、土的掉渣。
这简直没天理啊,
“好、好,这,这位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向您道歉,下次不敢了!一定不敢了!”横肉男浑身抖了抖,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挂,颤抖着声音道。
说起来这横肉男好歹在这鸟县是个抢包帮老大,在黑道上也算是个大名鼎鼎的角色,手底下的飞车抢包贼大小也有三、四十号人,可今天看着眼前这位瘦弱变态的,却是彻底没了半点底气,讲起话来也都是结结巴巴的。
“道歉就有用吗?那改天我也手持大刀片抢劫你,然后跟你说声道歉行不行?”朱厚照慢条斯理地不齿道。
横肉男闻言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哆嗦道:
“那,那大哥您,您提个条件。”形势逼人,迫人,一向彪悍、横行霸道的横肉男如今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你们抢的钱全都给我吐出来!我知道你是老大,钱应该在你身上。”
横肉男一听这话,如同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浑身打了个激灵。
不过见横肉男只是瑟瑟发抖,却木有进一步动作,朱厚照旋又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我这就拿、我这就拿。”一想到被打得脑袋开花的手下,和那被一搿两断的大刀,横肉男除非脑袋进水,否则哪有不拿的道理,急急忙忙从腰包中掏出几个钱包递给了朱厚照,朱厚照没有多问,随手就照单全收了。
“老大是吧?”朱厚照收起钱包,扫了一眼横肉男问道。
“不敢称老大,不敢称老大,大哥您才配称老大,您叫我小的就可以了,我以您马首是瞻、马首是瞻。”横肉男见朱厚照突然叫他,不禁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他还真怕这变态的家伙把他的胳膊当成大刀片一搿两断呢!
“呸,甭叫我老大,我才不岂于和你们这些贼为伍呢!”朱厚照仿佛受了极大侮辱似的,一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