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外兜了近一年之后,朱厚照又回到了母校,他似乎有了一种“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
走进文武双修育才学堂,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校园,依然是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久未曾谋面,朱厚照对这一切是感到特别的亲切。
不管怎样,虽然是在外漂泊了近一年,朱厚照是依然能够嗅到近一年前自己那熟悉的气息。
“朱老师好。”
“朱老师,支教回来了?”
“朱老师,一年没见,气色变得不错啊!怎么样,那里还可以吧,我们可想死你了呀。”
进了校园的朱厚照与迎面相遇或擦肩而过的师生们满面春风、热情地打着招呼,有稍微熟识的,则是热烈地握手。
把行李拎到宿舍后,接下来朱厚照首要做的事便是要到校长室找胡土养报到和汇报工作。
朱厚照到了校长室,胡土养并不在,他便坐在沙发上候着。
这时,突兀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张望了一下,口中自言自语,“哦,原来胡校长不在呀。”
这脑袋正要缩回去,猛然间却一眼瞥到坐在沙发上的朱厚照。
顿时,眼睛就亮了,整个人一脸喜色地一下蹦进屋内,紧紧地握住了朱厚照的手,独特的大嗓门嘶喊了起来。
“啊,原来是朱大官人、朱大才子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听说你下乡混得不错,还挂职了个副校长,真替咱文武双修育才学堂长脸,不错、不错,哈、哈、哈。”
来人正是大嗓门的涂增万,涂事务长。
朱厚照当然听不得这别人恭维,本来自已也是稀里糊涂当的那个副校长,所以便是一再谦恭,直到涂事务长说出,“谦虚使人退步,骄傲使人先进。”的话来,朱厚照这才无语。
有人镀金回来鸡犬升天,有人镀金回来踩到泥坑,朱厚照也下乡镀金回来了,可惜的是他踩到了泥坑。
当涂增万等不及胡土养先打转回去后,不一会儿,朱厚照终于见到了叼着根烟慢悠悠踱着进来的胡土养。
胡土养见到朱厚照,并没有感到吃惊,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接下来他便眯着眼听取了朱厚照的工作汇报。
汇报完毕,胡土养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道:“小朱啊,看来你这次出去锻炼一下收获还是蛮大的吗?算是功成名就了吧!不过我听说你们下去二中支教的人员上课有闹堂的,这也太不好了,该不会是你吧?”
胡土养的目光很冰冷,瞳孔中没有任何焦距,话语之中,似乎充满了担忧之意。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会是我呢,我何至于落到那地步呢。”朱厚照转动着乌黑而圆溜溜的眼珠子,粗黑的八字眉紧紧的拧在一起,神色有些紧张的揺了揺头。
虽然知道胡土养可能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是朱厚照忽然间心中还是有些烦躁感。
胡土养又道:“我也听说你们下去二中支教的人员有的人为人桀骜不羁,无视很多规则,目空一切,甚至跟学生干架,该不会是你吧?”
“不不不,这也决不会是我。”朱厚照笑着揺了揺头,虽然朱厚照平时喜欢嘻哈搞笑,为人很幽默,但此时应话却也极为规矩,表现得很是小心翼翼。
不过,这还没算完,胡土养再道:“我还听说你们下去二中支教的人员有的人沾花惹草、猥琐的很,甚至有跟二中女教师、学生恋爱的,这完全是一幅衰样,自已却以为是一杆大枪、所向披靡了!这人该不会是你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好的就尽想到我头上来,朱厚照依然是揺了揺头,尴尬地笑着:“胡校长您怎么会是想到我呢。”
胡土养自觉这么说,感觉应该是很轻松舒适的,但对于他这么说,朱厚照却是丹田憋气干瞪眼,完全是不能理解,甚至可以说如坐了过山车一般的恶心反胃。
咱说句实在话,虽然他朱某人其貌不扬,一副对不起观众影响市容的尊颜,但身边却从来不缺女人青睐,甚至白富美般的女神倒追,凭着一腔壮志雄心这些人他都不一定瞧得上眼,更甭提和女教师、女生不清不楚了。
要寻觅心的归宿,美丽的青春回忆,朱厚照还怕会找不到地方?更何况他还有个对他九死不悔的旷金花呢!那是让曾经孱弱的他学会了坚强的心中依靠。
至于个别下去二中支教的人员卑躬屈膝,以一点点的无耻、一点点的平庸、一点点的狡猾和一点点的猥琐个性的讨好女教师,博得女教师的一点好感,因为恋爱影响工作。
因为和女生不清不楚影响教学,更是和朱厚照沾不上边,甭说门了,窗缝都没有。
此刻的朱厚照甚至有些诡异的觉得,他的头顶在冒气,这感觉很明显,也极为真切,对胡土养的问话,他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好好好,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胡土养干笑着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话语有几分唏嘘。
见朱厚照不像是在撒谎,他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