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钟声响了,不管怎么说,朱厚照的这第二堂的武学理论课也算上下来了。
刚才的那俩在地上栽了个鼻青眼肿的捣蛋生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座位上了,听到下课的钟声一响,心里一个激灵,阿弥陀佛、苍天保佑,好歹总算可以摆脱了这一瘟神了。
哪晓得朱厚照并没马上走人,而是拿起搁在讲台上的讲义夹,脚步慢慢悠悠踱到了两厮桌前。
''刚才我教的课堂内容听了没?”朱厚照厉声道。
''听了,听了。”两人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那好,背来让我听听看看。”朱厚照笑道。
''什么?背出来?”俩人脸色巨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那么多的课堂内容,鬼才背得出呀?
''背不出是不是?那好,跟我到办公室走一趟吧!”
去办公室?俩人的脸一下变得死白死白的,去办公室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他俩,俩人十分的清楚。
依以往惯例,无非是罚站,罚抄书,上政治思想教育洗脑课,反正是沒好果子吃就是了。
以前也曾有任课教师亮出这杀手锏,但也只是亮出,过过嘴瘾唬人而巳罢了,结果并没有真的实行,也就是没有落到实处,以至他们贼胆是愈来愈大,结果是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而今天看这姓朱的老师这架势,并不是纯粹只摆个架势,看样子是动真格的呀,呜乎哀载,这回俩难兄难弟不死都得脱一层皮了。
”沒被拽去办公室就算万幸的了……”不知是哪两个发出两声轻叹,再细看时,竟是朱厚照上堂课时,打情骂俏的那小只男生和大条女生。
俩人正暗自庆幸着自己大难不死,突兀便有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还有你们俩个,别趴在那装蒜装瘟鸡,上堂课发生的事忘记了?投诉我还闹腾得最凶,对不起劳驾你俩也走一趟吧!“
“老师,这堂课我俩可是最规矩、最乖乖宝呢……”俩人闻言缩缩脖子,一看就很老实的样子,是连声喊冤,。
“骗鬼呢!”朱厚照啪嗒啪嗒走上前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寒光四射,锐利逼人!
他冷哼一声,骂道:“你俩要是能规矩,天下就再也找不出不规矩的了!每回这烂班干坏事,总少不了你俩的份!”朱厚照是一点都不客气。
看眼下朱厚照这一张利嘴能把活人骂得背过气,然后再气活过来,在愤怒的朱厚照面前,闭眼装昏的俩人一点都没辙。
倘再装死相,冷不丁这激动的姓朱老师令人痛得忍不住呲牙裂嘴的大耳刮子就会啪啪啪抽过来了。
……
春天到了,花开得正好,草绿得兴奋,午后的阳光让人浑身舒坦,天真蓝啊,云朵缓缓地飘动,时不时还能看到鸟儿飞过……
朱厚照记得有首歌便是这样写的,此刻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惬意地带上这几个调皮捣蛋生前往武学教研组办公室。
经过了几次针尖对上锋芒的艰难交锋,看来自已这整顿初一(五)教学秩序的工作该是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武学教研组办公室,几个前来二中支教的武学教师正在热烈议论着。
''这回我说什么来着,这文武校的朱煜不听劝,迟早沒好果子吃,今天恐怕要灵验了吧?”一个道。
''是呀是呀,谁叫他要好高,自以为是,非要趟这憛浑水,听说初一(五)有好几个难剃头,好多个科任教师都让轰跑了,估计这文武校的朱煜也好不到哪去,谁叫他要自命不凡,该!”另一个赶忙接上道。
''嘘,大家小声点、小声点!我好像听到走廊那头传来他的脚步声,咱们的话万一让他听见了,多么不好。”突兀,一个人道。
''有什么不好?”最先议论的那人撇了撇嘴道,''是咱们让他沒好果子吃了?硬要他趟这憛浑水了?还是咱们欠他的了?都不是!自讨没趣和吃瘪都是他自找的!他要那么做,难道别人还不能说了?”
顿了顿,这人又做了个鬼脸道,''不过过会朱煜到了,咱们还是得准备好手绢和宽慰人的话,好好安慰哭鼻子的他倒是真的!”
其话音刚落一会儿,办公室的门一下被推开了。
大家诧异地看到一溜烟进来的正是昂首挺胸、雄纠纠气昂昂走在头里的朱厚照,和垂头丧气、哭丧着一张脸,传说中初一(五)难剃头的几个头面人物。
几个等着看朱厚照笑话的支教武学教师嘴角的笑容一僵,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已的眼花了。
几个支教武学教师的反应,朱厚照自然是看在眼里,甚至他们准备的手绢和想宽慰自已的话,朱厚照不仅看到了也想像得到。
不过,走自已的路让别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