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啊!”
还不待朱厚照等看清出手相助者何人,那群土匪便丢下数具尸体,一哄而散。
“追……”朱厚照一下跳起,用力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常遇春等便追去。
其中有一些土匪,急眼之下慌不择路,跑进了旁边一片沼泽地,想藉此逃命。
哪知这沼泽地草丛里却隐蔽着几条鳄鱼,鳄鱼嘶吼此起彼伏,并露出雪白的獠牙,猛然扑向那些土匪。
“啊……”
逃进沼泽地,以为可以安全的土匪们忽然惨叫,只见几条鳄鱼在泥水里翻滚,稍一露头,喀嚓几声!张开簸箕般的血盆巨口一下子就撕裂并吞掉了四五个土匪,以让自己更加强大。
鲜血顺着几条鳄鱼威力无穷,白色锋锐的牙齿溢出,鲜血满地,流淌并染红了这一片沼泽地。
这种攻击手段着实令人生畏。
这一血腥恐怖的场景,不要说是现身经历的那些倒霉鬼了,就是追赶的常遇春、王漾茗、江主惠、尹灵奇也都是看得呆呆发愣,心里一阵发毛,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绝对是一场灾难,彻彻底底的一场灾难!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此刻大山间所有强横生物也都认定了这些仓惶中丢了刀枪、四处逃窜的土匪不再是之前强大的族类,而是可以任意践踏的脓包。
一时间,长相凶狞的群兽像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发出惊天动地的疯狂吼叫、联袂出动着,向那些土匪追逐而去,飞禽走兽的怒鸣嘶咬声此起彼伏,整片山脉都沸腾了。
而天上亦是如此,各种凶威骇人的禽类飞舞,铁嘴利爪,铺天盖地,像是疯了一般朝着逃窜的土匪们冲击,鳞羽飞舞,鲜血流了一地,血腥气还四处弥漫,各种咆哮声震耳欲聋!
突兀,“呼”的一声,虚空中一道狂风刮过,一头秃骜动了。
凶残的秃骜飞起来,足足有十几米长,震的山峰都一阵摇动,这样杀伤力惊人的庞然、可怖凶兽突然出现,自然瞬间造成了血腥屠杀。
只见这秃骜发出一声长鸣,然后挥动着寒光闪烁、簸箕般的大爪子俯冲下来,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咬住了前面奔逃着、防不慎防的两个土匪,喀嚓一声,其中一土匪发出一声悲怆的嚎叫,直接被开膛剖肚,鲜血流了一地,其半截的躯体还坠落下来,血水狂涌,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一幕,连远远观看着的常遇春、王漾茗、江主惠、尹灵奇也是脸色发白,倒吸了一口冷气,甚至脊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他们不曾想到本来是对手的凶兽眼下却成了他们不可或缺的疯狂帮手。
常遇春他们追击众匪的同时,朱厚照看向来者,惊呼了一声,“啊,原来是你们?”
对,没错,这正是山腰绿林强人中那个看起来有些老成持重、颇善言辞的老者亲率的几位猎户,刚才也是他们抢在土匪枪击前开弓射箭洞穿了几个匪徒咽喉。
“老淑,谢谢你们啊。”朱厚照道。
一听朱厚照这话,那老者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手,“好汉,你这话就过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要谢也该是我谢你啊。”
见人情债已还,老者说了声,“恕不远送,你们一路走好。”就回头匆匆走了,朱厚照则赶紧去追赶常遇春他们,痛打落水狗。
如同冷不丁狠狠挨了一记闷棍,土匪大当家与猴子二当家率领着一干傢伙,本来以为乱枪齐发后给面前这些小子身上戳些血窟隆,就可轻松劫得宝物班师回巢了。
哪知斜刺里却不意杀出了支程咬金来,双方激战正酣,对方有了强力外援,这是何其可怕的事情?!
匪众们一时反应不及,丢下数具尸体,一哄而散。
狼狈逃窜时,有跑进沼泽地被鳄鱼撕裂吞噬的,有被凶兽血腥屠杀的,可以说是死伤大半,惨不忍睹。
逃跑过程中,土匪大当家与猴子好不容易才惊魂初定,回过神来,一看那些凶兽或已不见,或在争食尸体,一直在追着他们的除了一女的带家什外,其余三个还是赤手空拳,至于那些猎户更是不见,咱这人多,还带枪带刀的,怕他们个鸟?
痛定思痛后,二匪首纠集了剩余的匪众,为了乾坤真经,又反扑了过来。
此刻,追赶上来的朱厚照与常遇春他们汇合在一处,迎面就撞上了气势汹汹反杀过来的众土匪,虽然作为练家子的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觉得没什么,但少见阵战的江主惠和尹灵奇还是觉得身形一颤,心中惊惧。
“咿呀,他们怎么还敢冲过来?”尹灵奇挠了挠头,迷糊了。
“杀……”土匪大当家挥舞着一把驳壳枪狂嚣道。
“砰砰砰……”土匪们一阵乱枪齐发,山林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大家快闪……”朱厚照抢在枪响之前大声狂吼。
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不愧是练家子,身形一闪,瞬间就躲过了射来的枪弹,只有江主惠和尹灵奇差点儿,不过朱厚照在自已躲过枪弹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