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到了青海湖后该怎么有序开展工作的事情,朱厚照现在是茫无头绪,也不知该从哪开始,他想的很清楚,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摸着石头过河吧。
另外还有一点的就是这开展工作也不能拖得太久,虽然这趟出行三人带有几万块钱,但是如果时间拖得太久,这些钱根本就不经花。
火车到了下一个站的时候,这节卧铺车厢又上来了两人,六人的小隔间立即就满了。
再次上来的两人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个皮包。
这中年男子眼神很活跃而且闪烁不停,进来后很快就扫了一遍车厢里面,见那名女子和常遇春、王漾茗都在睡觉,只有朱厚照没困,就盯着朱厚照嘿嘿笑着和朱厚照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旒慕斯,去青海湖,朋友怎么称呼。”
“白皓月。”朱厚照撇了撇嘴,其说话很简洁,他不大喜欢和陌生人多说话,这是长年修炼神马养成的习惯,还有一个就是他不喜欢这旒慕斯闪烁的眼神,掂量着这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
不过这旒慕斯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被人啪啪的打了脸,还是沒话找话和朱厚照唠喀了起来。
首先他谈到自已出身于京城的一个牛x家族,祖上曾有人出任过封彊大吏,当时那就是个顶天的存在。民国此时,家道虽是中落了,但亲朋中还是有人荣幸地成为x督军的跟班,大小也算是个厅级干部吧,而且其将来翻一番,混到正部省级也是有可能的,本人虽然不才,但魅力也是杠杠的,好歹也算是金领一族了吧。
话语间,其特别旺盛的嚣张之意在脸上是展露无遗。
果然是个大炮,挺会做作的!”旒慕斯的自吹自擂让朱厚照有了另一层的看法,朱厚照心里暗叹,这人果然不是个一般的人,狗眼看人低,吹牛不用交税啊,自认为牛逼的不行,有那背景坐专机何妊如励?
旒慕斯唾沬四溅、夸夸其谈说得天花乱坠,心道这没心没肺的傢伙应该被自已给唬住了吧,之后就巴巴的静等着这乖的跟猫似的白皓月甜言蜜语,急切的来捧场了,这世道,谁不希望攀棵大树,将来好鸡犬升天,有个好归宿呢。
哪知这白皓月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旒慕斯心里不由一顿,皱紧了眉头,他丫的,这人好生奇怪,面前就有棵大树不攀,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此时那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听到声音醒了过来,并从铺位上坐了起来。
旒慕斯似乎感觉出来了朱厚照并不大喜欢多说话,而且也没有要巴结他的意思,心里微微一凉!
不过他依然觉得旅途中还是应该和和美美,促进点社会的河蟹,于是眼里的怒意浓郁,鄙夷的扫了朱厚照一眼,转头立即和那名女子打起了招呼。
这名女子刚才稍徽睡了一下,精神已经变得好些了起来,看来她倒是蛮健谈的,和旒慕斯很快就作威作福、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朱厚照从而知道了这女人叫宫雨馨,同样是去青海湖的,不过她在京城做生意,貌似还挺奋斗的,大小在京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有名号的生意人物。
这两人聊的话题,朱厚照并不感兴趣,他看了看后面上来的那人。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憨憨的青年,朱厚照看这青年衣着很普通,甚至裤子还打了个补丁,说明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不知道他怎么会买卧铺票的。
这青年似乎有些畏缩,进来后,上了床铺就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包紧紧的搂在怀里。看他的警惕态度,甚至比那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还要有经验一般。
“小兄弟,你的包里是不是有金子啊,呵呵,我看你倒是挺紧张的。没事的,都是出门在外,只要小心一些就可以,没有必要将包抱在手上。”这旒慕斯和女人聊了一会,忽然看着那名憨厚的青年,冷冷的开了句国际玩笑。
“没,没有金子,就是一把可以收缩的洛阳铲,我是故宫愽务院考古的……”这憨厚青年微微一愣,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人会主动找他说话,立即有些磕巴的说道。
“哦,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一位考古专家啊,真是失敬失敬了,你贵姓啊。”似乎看出来了这青年的紧张,旒慕斯再次搭话道,言语当中似乎充满了惊讶与敬佩。
“我叫尹灵奇,刚刚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愽士毕业,单独出来实习社会实践的……”尹灵奇说话依然有些紧张,一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出远门。
“小兄……呃,还真的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一位考古专家啊,难道你也是打算去青海湖的?”宫雨馨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对尹灵奇那么年青就是一位考古专家抱有很大的怀疑,不过她倒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尹灵奇被宫雨馨这样问,脸就显得更加红了,有些嘟囔的说道:“我听导师说青海湖曾是某王朝故都,地底下也许有不少文物,就打算去找找看。”
朱厚照已经明白,这尹灵奇根本就是个书呆子,甚至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一个人想去青海湖考古,哪有那么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