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甲道:“我本来是请这位乌风使者同我一并,你们捉走了他,这孽蛟召来洪水,走蛟行洪,自此处一路往鄱阳去,要淹毁多少房屋,农田,如今正是稻花开时,却阴雨连绵,再有灾情,只怕死伤三十万百姓不止,我治不住蛟,便朝天庭写表,说明此事。”
“你们若是暂缓抓他,等贫道办完了事,那也行!”
两个雷公道:“没有文书,我们也不能行法,这孽蛟是不是孽蛟,要等行洪了才能断定,不能说他还没行洪,你就断他是孽蛟!”
“是也,是也!”地下孽蛟也听到了:“我们都是好蛟,走地下水路,不走地上,不走地上!”
那两雷公却又道:“不过么!如此多地疬之炁泄露,确实不对劲,虽然地疬归于瘟部管,五月又是毒月,瘟月,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瘟部在执行法职”
“哈哈哈,这两雷公不听他的!”冷嘲热讽。
巨大的身子,直接顺着地下水脉开始挪动起来。
一阵地动山摇,矿井中不时喷出高压水柱来。
它不动还不要紧,许甲不能感应炁的变化,如今他们一动,许甲立马感应到了地炁变化。
同时心中呼唤常玉。
两个雷公想要押着乌风使者走,那鸡嘴雷公比较耿直,可那正阳雷将是个人形,只怕不知道是哪一派的雷法修士任的职,他道:“灵宝天师比之上清天师,龙虎天师都要稀奇,我们这样得罪了他,只怕不好过!”
“他只是人仙修为,又不是色界之中的天师,是欲界修行人士,就算天师箓法特殊,也不一定能得到,你我当初也是修行过来的,飞升上界,得了职司,怕他作什么?”
那正阳神将道:“伱没看见他也有职司?五岳府的职司!”
那鸡嘴雷公道:“看到了,然后呢?五岳府,很牛么?”
正阳大将道:“很牛么?欲界六重,都是下界,只要是下界,基本都归五岳府总理山水,你给人家一个方便,以后执法人家也给我们一个方便。”
鸡嘴雷公哦了一声:“你想帮就帮,不必说服我一起。”
“我们分开行动,我去送这个乌风使者去投胎,你去帮这个灵宝天师,两不耽搁!”
正阳大将点头:“行!”
说罢这两雷将便分开,鸡嘴抓着乌风去投胎,到了小茅山地界,见有一老山龟正在挖洞,就直接按着乌风的脑袋要塞进去。
结果那山龟蛋太大,憋不出来,活活把它憋死了。
乌风便也投不进去了。
左右环顾,只有一个小谭,里面有条大鲶鱼正在产子,鸡嘴雷公便将乌风往潭中一塞。
下一刻,这乌风使者便成了一颗受精的鲶鱼卵。
鸡嘴雷公道:“别说我没照顾你,本来要抽你的法力,断你的根基,我只抽了法力,没有断你的根基,还是有机会重新修持的!”
说罢离去。
而另外一边,那三首孽蛟自地下水脉遁走,一时不往地上来,但依旧地动山摇,德兴县城更是人间冥土,那城隍受了怨香,地疬煞炁,已经朝着恐怖神祇的方向变化起来了。
只见着一个浑身黑色头发织成长袍的无面高大男子端坐在骷髅宝座上,脚下一条血红的河流环绕,城隍城隍,本身就包括城体和外面的护城河。
他手中出现一本玄黑色的册子,一只血腥色的骨笔在上面勾划。
“善恶报应,夺尔纪算!”
却见他先对着“罪簿”打叉。
顿时城中被死人告了阴状的恶人一个个暴毙,罪魂被勾到了这里,却被这城隍脚下的漫延的黑暗吞噬。
随后数不清的鬼民自地底浮现出来,口中念着:“大象其生,以送其死!”
最终演化成:“送他去死!送他去死!”
黄琵婆直呼倒霉:“许师不是让我们来捉降那些已经被禁住的邪神的么?怎么这个城隍变成最大的邪神了!”
“废话少讲一些吧!快去救人!”胡金花放出猖兵,运出迷术,对着百姓的房子施展,迷惑四处搜寻生人的阴兵。
“天师!我来助你!”那正阳大将赶上了许甲的步伐。
许甲将之前打造的镇龙钉拿出一根,往天上抛去:“借你雷公锤一用!”
正阳大将运出雷具,用力一锤,他也是有眼力,顿时封住了那地龙去路。
许甲见他有此默契,于是又扔出一枚镇龙钉。
那三首孽蛟见到镇龙钉借着雷力透地,钉住了地煞,于法界之中演化出来了一根地柱,拦住了前路,于是掉头便走。
但第二颗镇龙钉已经钉住了。
许甲共炼了九根镇龙钉,本来是三条蛟龙,一龙三根,分别钉住头,七寸,尾巴,其实不致命,只伤其神形,数百年后,钉子生锈,依然能给他们一条生路,但这竟然是三首蛟,且脱了形,九根镇龙钉便化作了“九宫阵”。
要先将其困住,逼出地面,才好斗法,否则一直藏着地下,便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