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好,还指摘别人?”
“我虽入行低贱,可也算自强不息,从一个丫鬟干到头牌,又从头牌变成了楼主,解决了多少民生问题,多少人说我功德无量,身上民愿加身,修行一日当得你苦一年。”
“若非我看真人几分薄面,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死?你若过得好,修为比我高,已经成仙了道了,你来指指点点,我倒也不生气,可如今我快要五百年道行,你有贵人相助也不过堪堪百年道行,实在不够格!”
“你说我,惑人心智,可曾想过,若非世间有贪嗔痴,我又怎能轻易得手?”
“你我都是狐狸精,比不得谁比谁高贵,不过是在裂缝中生存,这世间都有两面,每个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你要是真有普渡之心,就去改朝换代,去拯救众生,犯不着对我指指点点?不然就凭借我在你那学过一门法术,暂时住过几天,你倒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胡金花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个“你!你!你这是诡辩!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是错的。”
许甲将他安抚:“胡阿贵将来成就如何,定然比不上你,你何必跟他置气一时。”
胡阿贵见许甲帮着胡金花说话,明面冷笑,内里却有些失望,生出了一些对自己的怀疑,但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
就像是之前的兔唇尼姑妙忍一样,人皆如此,有此“凡心”。
不过胡金花上来就骂,又打着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实在是任谁也忍受不得。
胡金花道:“我是在劝他回头,如今许师在这里,是天大的因缘,如果能够回头,便是积攒一份善业善果,如今这样都不回头,将来只怕更加险恶。”
“要你管!”胡阿贵虽然是积年老狐,中阴成就,一时竟然止不住脾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咄!”
许甲呵斥一声真言。
顿时将吵架的狐狸吓了一跳。
许甲道:“胡金花,你且回去,回庙里去,念持一百遍清净经。”
胡金花这才不甘愿的听话,低下头来:“尊许师命!”
许甲又呵斥三小只:“你们的功课完成了没有?在这里煽风点火,通风报信,你们难道忘了每三月一考,一岁四考,考不过留级,我将来要办妖精学堂,还指望你们当老师助教,如今这种德行,道行,只能赶出去种田开荒,换些聪明的考试进来,也别管你们几个跟我的关系了。”
孤睾狐还要辩解什么,立马被瘸腿狐踹了一脚,他也是起来了,都能踹别人了。
于是四狐灰溜溜的走了。
但他们这样“有人护着”,倒像是有了一个“大家长”一样,反而叫胡阿贵生出一股“羡慕”之情。
“你倒是护着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心思不如你,挑逗几句,估计就要怒火中烧,将来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几个苗子,不能争强好胜,沉迷斗法,这是什障,胡金花就陷入了障中,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不符合他的道德标准,就特别容易炸毛,不过也是最适合做老师的。”
“我就不适合做老师么?”胡阿贵道:“要说智慧悟性,十个他都比不得我。”
“但是你不够真诚,谋私之心太重,他却私心很少,明明自己过得不好,还拉扯其他小狐狸,当初我还魂的时候,分明怕得要死,还是来助我,后面我吩咐他去布堂,他也是一个一个去的,没有敷衍了事,我拿给他二十箱铜钱,他没有一文钱用在自己身上,虽然智慧不足,道行不高,可是贵在良善,精诚,于是许多缺点我就都看不见了,只觉得他可爱。”
许甲这么说,胡阿贵便更加生出一股嫉妒之情了,因为他从前没有遇到这样一位“良师”教导自己,都是一个人参悟,琢磨,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甚至若非不是中阴身成就,都转世三次了。
可是胡金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这才第一世修行,就遇到了许甲,许甲不仅指修行,更是认可他的理念,并且做出来引导。
于是在嫉妒之情中,他便也生出一股攀比之情,希望也能得到许甲的认可。
这种情绪很莫名其妙,但属于佛家八苦之中的“求不得”。
曾经求而不得,却见他人轻易获得,这是最莫名之苦了。
“那你看我还有机会么?”
许甲被胡阿贵这话吓了一跳,生怕被他推下山崖。
随即道:“这世界上,有五等人,第一等人,叫做庸人,每次有机会来临,他或许从来都不知道,或许后面才知道,于是追悔莫及,于是庸庸碌碌,平凡一生。”
“第二等人,是中人,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抓不住机会的,但是人生中只要抓住了一次机会,他们就上岸了,虽非显赫大富,却也比庸人好上太多。”
“这第三等人么,就是智人,他们知晓每次机会的来临,并做出选择,成功过好人生之中的每一个关口做到最好,尽自己全力,如此也只是做到了人和,未必能得天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