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一整夜不让睡觉,以往宫里过年就是看一整夜的歌舞,吃一整夜的宴席,也没什么能让皇帝参与一下的娱乐活动。
今年李世民可不想那么过了,唱的太好,舞的再美,我也不想当个观众了。
李世民这都好几个时辰没摸着麻将了,这么个合情合理合法的打发时间的好机会,那还不赶紧利用上?
李世民一声令下,太子、吴王、陆清全部奉旨陪皇帝玩雀牌。陆清和李恪都还没见过雀牌,很茫然的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可奈何。
李泰知道他俩不会玩,于是清了清嗓子,左瞄一眼,右瞄一眼,说道:“这个很容易的。”
他们两个立马竖起耳朵,认真的等着听李泰给他们讲规则,不懂规则就没法玩了。
李泰不怀好意的一笑,说道:“多输几次就什么都知道了。”
陆清和李恪一人白了他一眼,李泰笑着把雀牌摆好,开始正经的给他们讲了讲规则。
果然不会玩的容易输,李恪牌到中局了,才发现自己比别人少一张牌,还奇怪这牌怎么就组合不明白了呢?怎么都别扭是怎么回事?
既然都少张牌了,那就看别人打什么跟什么,不输就算赢呗,他偏不,能吃就吃,能碰就碰,结果一炮点个三十二番,把李世民乐得脸通红,气都上不来了。
李恪输钱还被嘲笑,他也不敢骂爹,就在那儿嘟囔:“赢钱是高兴,摊上个傻儿子,就一点不难过吗?”
陆清更逗,抓张牌到手,然后感觉打哪个都不对了,他一下把牌推倒:“太子,你帮我看看,我打哪张对?”
李泰根本没看他的牌,乐哈哈的笑了起来:“哪张都不用打了,没和的情况下推倒牌算诈和,赔钱就行了,我们三家赢。”
“凭什么呀?我又没说我和了。”陆清按着牌,扭头看向李恪:“你是府尹你说,没有存心欺诈,是不是不能算诈和?”
李恪也不懂麻将规则,只好无奈的一笑:“府尹也没有太子官大呀,再说这玩意规则是他定的,我说了不算。”
“陆清,你把手拿开,我看看你按着的是什么牌?”李世民抻脖子看半天陆清的牌了,差三张看不着。
陆清的手一移开,李世民指着他的牌大笑:“你这不是和了吗?你还打啥呀?”
李泰也瞅一眼他的牌,说道:“清龙十六番。”
“呃,”李恪把牌一推,笑呵呵的看着陆清说道:“你可以算诈和了,明明和了,你还骗我们,这回存在欺诈了。”
外面是烟花漫天,屋里是笑声阵阵。沙漏缓缓滴,烛泪慢慢流。不知不觉的天悄悄就放出了亮光。
陈文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陆清说道:“二万。”
紧接着就听李泰大笑:“哈哈,一色四同顺,四十八番!”
“嘿!”坐在陆清下家的李世民,兴奋的把手里的“二万”,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大叫一声:“你可把我救了,我这二万都拎出来了。”
“陆将军,你救驾有功。”李泰笑嘻嘻的朝陆清一伸手:“拿钱来吧。”
陈文一进来,大家就知道时间不早了,离开牌桌全都开始急匆匆的回归自己的角色。
陆清还好,他穿的就是官服,洗漱和吃饭都可以在宫里解决。李恪必须得回府去换吉服,今天大朝会,他是要参加的。
皇帝和太子也是赶紧洗漱、沐浴、更衣,吃几个饺子就开始准备大朝会了。
昨天进宫来给皇帝拜年的都是京官,今天来参加大朝会的京官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数并不多,主要是地方官还有番邦的那些首领。
按理昨天没他们什么事,他应该能休息好。事实上谁也没休息,宫里守岁,宫外也过年,只不过娱乐形式不同而已。
这些地方官也好,番邦人士也好,对长安城的向往都是极深的,又赶上新年夜,谁会傻傻的睡觉?全都跑到街上体会新年的气氛去了。
从除夕到正月十五东西两市都不闭市,而且取消宵禁,从早到晚都是热闹欢腾的样子。
李泰送给百姓那么多的灯笼,还有那么多的蜡烛,他亏得很惨吧?才没有,他十几个店铺日夜营业,冰糖葫芦和烤乌贼更是铺满了街道。
算现金回笼,他的确是没赚着,还亏一部分钱,算上预售出去的商品,那就赚麻了,他花这点钱都不值一提。
为了这次大朝会,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有来的早些的,有来的晚些的,好不容易盼到今天,全都穿上最正式的着装,心怀忐忑的来到宫门前。
随着一声高喝,人们开始有序的走进宫门,也就是朱雀大门,进了门直接朝前走,就来到了承天门。
承天门是太极宫的南大门,它还是长安宫城和皇城共用城墙的中门。往北对应的是长安城正北的玄武门,往南对应的是皇城的南大门朱雀门。
承天门上建有高大雄伟的楼观,门外左右有东西朝堂,门前有非常宽阔的宫廷广场。
这个广场见证了大唐无数个盛典,每年的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