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为何?”李泰纳闷的看着潘锦,怎么长孙家出钱就没问题,太子出钱她就不接生意了呢?难道担心太子拿不出几个灯笼的钱?
“若是长孙家出钱,那自然要做纱灯,既然是太子出钱,做纸灯笼就好了。”
纱灯是用纱绢糊的,纸灯笼是用纸糊的,纱绢很昂贵,纸也不廉价,但是跟纱绢比就便宜得多了。
锦绣坊只有纱绢,没有纸。做纸灯笼的话,这钱潘锦就挣不着了。
潘锦觉得挂灯笼就图一时气氛,用纸灯笼完全可以的,没必要用纱灯,东西两市商铺林立,用纸灯笼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小钱。
李泰笑道:“当然是要纱灯,做纸灯笼我会找你说吗?你不用考虑钱的事,想想怎么能做得漂亮就行。”
“一个灯笼想要漂亮就往花哨里做,一街灯笼做花哨了反为不美,倒不如简单些好,整整齐齐的才好看。”
潘锦略一思考,说道:“若是每家挂两个灯笼,就做圆形的灯笼,显得稍大气一点。”
房遗月语气温和的笑道:“大气我倒不觉得怎么大气,而且两个灯笼也衬不出热闹。”
李泰扭头看向她,轻声的问道:“那依你之见呢?”
房遗月没有理会李泰,就笑盈盈的对潘锦说道:“表姐,你还记得那年我俩一起在江边看画舫么?那画舫上挂的灯笼才叫好看。”
画舫上挂的灯笼,那是长长的一大串,一个灯笼是点,一串灯笼是线,一个点你画的再好看,怎么比得上一条线的视觉冲击力?
“好看倒是好看,那得多少钱啊?纱灯本身就贵,还要点蜡烛,这一夜怕不是要烧得淌金流银。”潘锦说着抬眼看向李泰:“这钱官府和商户各出几成?”
“这钱只能是我自己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不算官家的事,不能动国库的钱,也不能给百姓增加负担。”
李泰轻轻的一笑:“你不用考虑钱的事,考虑一下挂几个灯笼好看。”
“肯定是挂双数,四个、六个、八个。”
房遗月笑道:“挂少了不好看,挂多了走路撞人,一层房子的挂四个,二层的挂六个,三层的挂十个。”
“说的有理。”李泰站起来向外望望,也看不太清,就听他们吱哇哇的乱嚷乱叫,他笑吟吟的对房遗月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你们姐妹谈吧,钱也你出,怎么样?”
“行。”房遗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知道他要出去陪那几个小鬼了,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李泰抬腿就跑了出去。
“哎呀表妹”潘锦笑嘻嘻的凑到房遗月身边:“你攒多少私房钱了?这么豪气。”
房遗月得意的翻了个白眼:“太子我都娶得起,还差这几串灯笼钱?”
“你胡说什么?”潘锦轻轻的推了房遗月一把,小声说道:“小心被太子听到哦。”
“听到又怎么样?你去我屋子里看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就一张床是他出的,他还睡一半。”
房遗月一句话逗得潘锦哈哈大笑,一直没说话的李云霞也笑了,她说道:“要是有人用五个月的俸银给我做身衣裳,我也愿意娶他。”
“说的是呢。”潘锦一把抓住李云霞的小臂,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道:“你娶陆将军可是下了血本,听说这将军府都是看你的面子赏下来的。”
“何止将军府,陆清那身官服都是陛下看霞姐姐的面子赐的。”房遗月说着抬起手掩着嘴的笑道:“怪不得表姐这么卖命的赚钱,钱不攒够了,怕娶不起郎君。”
潘锦也笑得不行:“算了吧,我可舍不得钱,跟男人比起来,我觉得钱更靠谱。”
她们三个在屋子里说笑的热闹,院子里也很热闹。
李治是真的想学踢踺子,兕子则是单纯的想看陆清表演,陆清就多演示几遍。
他累了就让李治开始练,兕子不甘落后也拿个踺子踢,正常踢她也就能踢十来个,花式的踢她不会,她就大呼小叫。
妞妞也要下场,城阳怕她摔着,就扯着她在一边捧着个踺子扔着玩,扔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没意思了,外面又冷,她不会玩也不想看,吵着要睡觉。
城阳就拉着妞妞到一间客房睡觉去了,妞妞很快睡着了,城阳也不敢离开,就在床边守着她。
李泰出来一看兕子正围着李治连喊带叫的,把李治烦的不行,又拿她没有办法。
李泰走到兕子身边,问道:“你三哥踢的好不好?”
兕子指着李治嚷:“他不行,他总掉,你看,我说不让他掉,他还掉。”
“说明他还需要练,让他练吧,咱们不理他。”李泰又对兕子说道:“你会多少了?教教我呗。”
“我就会一点。”兕子当时就心虚了,她嘲笑李治不行,李治好歹能踢出花样来了,她正常踢也踢不好。
“一点就够用了,我一点不会。”李泰拿过兕子手里的踺子,向上一扔,脚抬慢了,踺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哈哈哈,你太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