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舍得阎婉不姓阎?能啊!别说不姓阎,不活着都行。
阎立德和阎立本现在真的是很想把阎婉掐死,但是现在有点晚了,他们只能有想法,却不敢动手了。
现在的阎婉不只是阎家千金这一个身份,她还是长孙家的儿媳,最重要的是她是皇帝赐婚的,到定亲的日子你交不出人来,那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一样是灭族的下场。
至于把阎婉除族,他们哥俩也想过,但是行不通,皇帝赐婚的不只是阎婉这个人,还有阎府千金这个身份,你不能剥夺她的这个身份。
李泰问个准信,然后说道:“阎尚书放心,我至少能保证这次锦绣坊的事会风平浪静,没人能拿这件事说事,至于以后”
“最好是没有以后,让她跟阎家没有关系就好。”阎立德是真的被吓怕了,这个阎婉从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祸,只不过关起门来,不让外面知道就罢了。
谁想得到她胆子越来越大,做事越来越没谱,祸也惹得越来越有威力了,阎立德再也不想有阎婉这么个侄女了。
李泰轻轻的笑了:“其实她也不能再惹什么祸了吧,马上就定亲了,定亲到成亲最多不过一年。”
“一年?一天我都怕看不住她。”阎立德这几天愁得茶饭难下,一眨眼睛,眼珠子都磨得慌,生疼生疼的:“阎家也不指望借她什么光,她享多大的福跟阎家没关系,她惹多大的祸也跟阎家没关系就好。”
“好,我尽力。”
李泰回宫直奔甘露殿,到了宫门口才知道皇帝在两仪殿,他又转奔两仪殿。
平常这个时候皇帝都是在甘露殿休息,两仪殿那是和朝臣议事的地方,这都下午了,哪个朝臣会在?
李泰到了两仪殿,推开门一看屋里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亲爹李世民,另一个是他亲舅舅长孙无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历史还总是会重复上演,李泰已经有过一次,一推门就赶上他们两个在争吵了,这居然又赶上一次。
他们郎舅之间的相处模式,难道就是吵架吗?上次他们俩争论要不要取消世袭刺史,这次他们俩争论的是要不要退掉阎婉这门亲事。
长孙无忌知道阎婉去锦绣坊大模大样的绣龙袍之后,一个头顿时有八个大了,就这么个缺心眼的玩意儿,真整家里来可怎么办呢?
这件事他不能装不知道,因为装不下去,皇帝下了圣旨让长孙涣去阎府探病,那你连人家是怎么病的都没问问吗?
更何况小朝议上,李靖和李泰都曾提出那么多个当事人的名字,你有没有做过调查,别人心里没数吗?
长孙无忌很聪明,他干脆就跟皇帝挑明,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的态度很明确,这样的儿媳妇我坚决不要。
一举两得,既可以把阎婉的所作所为跟自己撇清,还能取消这桩不称心的婚事。
至于怎么处理阎家,我长孙无忌可以不发表意见,皇帝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这个儿媳我退货了。
李世民坚决不同意,你说退货就退货?这桩婚事也不是你定的,我说话能跟放屁似的吗?
李泰一推门就把两个人的目光和火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和上次一样,两个人都把问题抛给了李泰。
李世民先开的口:“你来的正好,你舅舅说阎婉行事乖张,要退亲,你说这亲事该不该退?”
长孙无忌根本不给李泰说话的机会,他抢着说道:“你胆子也够大的,明知道阎婉要绣龙袍,你都不吭声,这种事也敢知情不报?”
李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左看一眼皇帝,右看一眼大司空,满脸都是尴尬的假笑:“那个我先回去了。”
“回来!”李世民一嗓子把李泰给喊了回来。
“有事慢慢商量嘛,你们都消消火,要我说,嗯。”李泰慢慢的坐了下来,慢慢的说话:“绣龙袍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定亲可是当众许诺,”
“胡闹!”长孙无忌眼睛一瞪,胡子一撅:“拿绣龙袍当玩笑说,这样的女子配进长孙家的门吗?”
李世民眉梢微挑,不配进你长孙家的门?你当初是怎么极力的要把阎婉嫁给我青雀儿的?我李家比你长孙家门楣低?
李世民刚要发作,李泰抢先开了口:“父皇,我听明白了。”
“那你说。”一看到李泰这张帅气的脸,李世民当时就眉开眼笑的了。
“舅舅说拿绣龙袍当玩笑说的女子不配进长孙家的门,也就是说舅舅一共介意两个事情,一个是阎婉说了要绣龙袍的话,一个是阎家的门第太低。”
李世民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泰,不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不明白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长孙无忌目瞪口呆的盯着李泰,这是什么神理解?第一条还算靠谱,第二条是没影的事,谁介意阎家门第低了?
李泰不理会长孙无忌是怎么想的,他就镇定自若的说了起来。
“父皇,绣龙袍这回事,要是真的动针了,那就是铁定的罪过,谁也揭不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