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诗对李泰来说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做的好,那就有问题了。自从易阳穿越过来之后,李泰本身的才华降了一个层次。
皇帝老爹发话了,他不得不做,又不得不做好,他就上下左右看了一眼,山挺高、树挺绿、云挺白、天挺蓝,小风一吹还挺舒服。
“那我就随便说一个吧。”眨眨眼也没眨出什么好词来,于是乎他也不动脑子想了,大大方方的一笑:“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听罢李泰吟的小诗,李世民一脸骄傲浓得都化不开,还故作谦虚的点了点头,简单的来了一句:“嗯,尚可。”
“由古成今,不知道多少前人登上过这座山,领略的是一样的风景,感受的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情,抛开时间上的错差,岂不就是与古人的一场相逢?”褚遂良竖起拇指夸赞道:“魏王的境界太高了。”
李泰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是孟浩然的诗,境界高不高李泰不知道,李泰只知道能流传千年的必是经典。
李泰暗自窃喜,这初唐真好,许多的著名的大诗人都还没有出生,可以随便偷他们的诗作。
李世民却被褚遂良的这番话,说得失了神,与古人的相逢?他猛的想起小兕子那奶声奶气的话语。
“走阿娘走过的路,吹阿娘吹过的风,只要把阿娘放在心中,这就是不一样的重逢。”
这是李泰教给弟弟妹妹们的道理,却原来他不只是嘴上说说,他的心里真的是时刻都装着阿娘。
让他做首诗,他信手拈来的一首绝句,竟饱含着对母亲的思念,若不是褚遂良无心的解读,自己都没往这方面想。
这孩子永远都是这么的细腻又这么的不着痕迹,他的思念都深深的压在心底,从不肯拿到明面上来搏什么名声与功利。
东宫的气氛阴沉了数日,随着称心的伤势慢慢的减轻,终于太子爷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能走吗?别逞能。”李承乾扶着称心,称心非要走几步,在床上趴的太久了,再不走走都要不会走了。
“还好,不疼了。”称心慢慢的走了几步,知道自己没有变残疾,心里顿时轻松多了。
李承乾看着都觉得遭罪,可不能让他再遭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李承乾这几天就在琢磨怎么杜绝后患。
称心留宿在寝宫实在是太显眼了,让他搬到哪里都是旧房子,他决定要在东宫新盖个房子,一切都按称心的想法来布置。
在寝宫附近选了个地方,李承乾兴冲冲的拉着称心,大肆的畅想起来,从建筑布局到装修风格,甚至一些小摆件的选择,他们说了一整天。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李承乾提出想建个房子的事。在皇宫里盖房子绝不是小事,至少要看看风水,如果风水师说不行,那还真就不行。
李承乾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风水师没有开口说什么,第一个跳出来说话的人,竟然会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于志宁。
果然他一张嘴就说不出来自己爱听的话,他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们现在的皇宫就是隋王朝留下来的旧皇宫,隋王朝的时候,百姓们就说皇宫太过于奢华了,如今殿下居然还要加盖房舍,岂不是奢上加奢,愈发的贪奢无度了。”
李承乾不过就是想盖个房子,结果于志宁长篇大论的反驳了他半个多时辰,跟于志宁比起来,李承乾感觉自己鼻子底子就是个窟窿,根本都不是嘴,瞪俩眼睛怎么也说不过他。
论讲理讲不过,当着文武百官,李承乾又不能以势压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作罢。建房子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告失败了。
回到东宫,李承乾气恨恨的大骂:“该死的于志宁,我早晚要杀了他。”
“我的爷,你又要杀谁呀?”
称心跪坐在李承乾的身侧,捧起一盏茶递到他的嘴边,他接过茶盏,叹了口气:“房子建不成了,都是我没用,这么点事也办不成。”
“来日方长嘛,这算得了什么?不值当因为这么点事生气。”
称心正劝解着李承乾,一个小黄门子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报道:“太子妃肚子疼,请您快点过去看看。”
“肚子疼?该不会是吃多了吧?告诉她少吃点就是了。”李承乾别说动身连欠一下屁股的想法都没有:“要是还疼就找御医,再不然找接生婆也比找我有用吧?”
“可是太子妃要请您过去啊。”
李承乾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又不能替她疼,告诉她能忍就忍着,忍不了我也没办法。”
小黄门子也不敢多言,只好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退下了。
称心轻轻的揉捏着李承乾的肩膀,轻声的劝道:“我的爷,你该过去看看的。”
“莫要理会她。”李承乾转过头,关切的问:“你真的不疼了吗?”
称心点了点头:“嗯,好差不多了。”
今天的洛阳有一点燥热,阳光实在是太足了些,晃得人都睁不开眼睛。尽管有人给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