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如期在周六下午举行,为期两个小时的培训让一部分人昏昏欲睡,哪里听得进去什么东西。
讲师是行政部的主管,一个不过二十四五的姑娘,光年龄就让人没法认真,何况在听课的人里面有不少是经理级别的,虽然碍着公司的安排坐在了这里,又怎么可能认认真真地听一个小姑娘给他们洗脑壳呢?
培训的过程经常有人走出会议室接电话、打电话,小姑娘只能时不时打断自己的演讲。虽然都说今天她是老师,别人都是学生。那也仅仅只是这两个小时而已,她敢去得罪坐在更乱。
或许培训过后放在杨再业桌子上的这份文件才是真正的答案。这文件上面有对参加培训人员的评估,特别对一些表现异于常人的人员着重点评。
而这其中,比较让杨再业上心的是马元生,机电部的经理。
这是一个十足的老员工,为杨家工作的时间比帝王万象城的年纪还要久。从杨建民建立茶叶场开始,他就一直跟着杨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而且从来不提工资的事,都是领导主动给他加的钱。上上下下还带出了几十个电工徒弟,全都在这里发光发热。
如此这么一个人,心高气傲在所难免。就凭人家给公司带来的贡献,说话有点脾气很正常。可高低就有人看不顺眼,认为他太嚣张了,不符合公司将来的发展方向。再加上培训的时候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弄得台上的姑娘尴尬了好几回,所以出现在了杨再业的办公桌上。
这让杨再业有些为难。
这些少壮派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人”。年轻人做事有冲劲、敢得罪人,这是好事,也是一个企业需要的文化之一。但是那些稳重的老员工在他们眼里就是不思进取、无理取闹。尤其当他们努力弄出来的方案和想法被那些老家伙批为不切实际、不根据企业要求做事、瞎搞的时候。他们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马元生他们这些老员工又怎么想的呢?
“有本事就把我干掉呗!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反正还有钱拿。难道出了这里没饭吃啊?业绩可不是靠那些坐在办公室的人开会开出来的,是我们实打实干出来的。”
这是马元生的原话,他一脸的不在乎和不屑。但是这就是他的真实面孔吗?或许有人可以从他略有不甘和悲伤的眼神里看出一二。
这里是他们老一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现在要拱手相让,还要被后辈指指点点,在杨建民他马元生面前依旧谦虚,也埋怨过。杨建民只是告诉他,现在这个领域已经不是他做主了,他可以帮着说一两句话,或许有人会听进去,但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心高气傲的马元生拉不来的元老,应该是杨再业主动来找他才是。殊不知杨再业要的也是这个,只要马元生肯放下身段来找他解释一下,杨再业肯定会想办法把他给保下来的。
他们俩个人就是这个帝国新生代和老一辈现状的一个缩影。一个不肯退让,一个功臣自居。就这么耗着,直到大家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到了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是谁在当这个企业的领路人就显得尤为重要。那些看清状况选择妥协的人得以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而那些一倔到底的只能选择离开。
这并不是杨再业期望看到的结果,谁都希望男女老少欢聚一堂,和和谐谐,融融恰恰。可办公司毕竟不是家庭聚会,也不是做慈善机构。
而这个马元生,就是杨再业明确自己态度的一个开始。怎么做,将关系到很多人的态度,还有公司将来的方向,由不得他不慎重。而他父亲的话,也传到了他这里。
“这个老马啊,你能留就留吧!人是横了点,多少也有点不服你,典型的老一派作风,不过做事没得说。你当领导让他说几句怎么了?还显得你有度量。”
“爸,这不是他说我的问题,他看不顺眼的人都可以把酒吧的卡座给坐去一半了。心里不服也就算了,嘴上还不留情面。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老实说我也很为难。”
“这样啊?他在我面前还是挺老实的,在你那这么跳?那你看着办吧!这事我就不搅和了。记住不要亏待那些为我们出过力的人,他们理应得到一些善待和必要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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