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上了,那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好比抽烟抽一半就扔一样,那是不道德也不合情理的。
吴紧和杨再业两个知根知底的,按照朋友越熟话越少的理论,他俩应该各喝各的,饭饱酒足后聊聊天就各自回去睡觉了,然而事实却刚好相反,老夫老妻的却像正在度蜜月一样你侬我侬杯子碰个不停。喝到最后两个都醉眼朦胧,舌头都有些发直了。
其实杨再业的酒量远不止这些,哪怕已经很少喝酒也不至于被这点白酒放倒。为什么醉这么快,大抵是因为坐他对面的是自己兄弟吧?
“你还记得高中那会你老喜欢在被子里干嘛不?”
酒多话多,俩人天南地北一通胡侃,从天文地理聊到国家大事再到当时明月。
“看小说?”
吴紧思索一下,回答我觉得这个答案最接近。他那会除了上网就是看小说。
结果杨再业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红彤彤地笑意。
“玩游戏、看电影?”
既然看小说不对,那么在吴紧的回忆里,剩下最多的片段就是这些了。
“看电影有些挨着边了,再猜猜看?”
杨再业及时给予引导和鼓励。
“猜不着,你直接说好了。”
吴紧低头想了四五分钟,把高中能记起来的都回忆了一下,有印象的不多,大部分都和游戏有关。
“你以前老喜欢大半夜再床上打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再业靠近吴紧的耳朵,给他炸了一个雷。说完就忍不住站了起来。
“你妹!你别瞎说行不!没有这回事好吧!多大的人了你也不觉得丢人。你妹啊!”
吴紧真想把杨再业的嘴给堵上,奈何他的心思被杨再业看穿了,一直提防着他的突然袭击不给任何机会。吴紧观察许久,只能无奈放弃。
“别以为我们大家不知道,以前学校那床质量老差了,整点动静整个宿舍都知道。你小子,上网就学这些去了。”
杨再业不依不饶,继续往下说。
“觉醒年代嘛!都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代,遇见新鲜事物自然情不自禁多看多玩了一会。”
吴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现在就我俩在这,你怕什么,大胆地吐露心声,将来这种机会可不多,把憋在心里多年的块垒都消了,人生不痛快多了?对了,你有啥想不开的,说出来我听听?”
杨再业变戏法一样从冰箱底下拿出一个尼龙袋,里面放着好几个黄鹤楼。他拿出一包摆在了桌子上。
“有个事倒是想问一问,记得当初你跟你爸弄了几台手机给我们,说你成绩不行就要还钱是吧?后来这事怎么样了?”
吴紧问了一个事,他记得自己退学的时候还带着那个手机走,并且坚持用到电池炸了两块才换掉手机,一来是没钱买新手机,二来是想留个念想,现在这破手机还在他行李箱里,具体放哪个口袋里不知道,在行李箱里就是了。
“我自己打工还钱咯,还能咋地?问你拿你也没钱不是?这事是因我而起,严格来说是我自作主张,当然我来承担后果,跟你们又没太大关系。”
杨再业摇摇头表示不想再提这个事,显然他兴致不高。
“阿群他家这么有钱也没还你一分钱?”
吴紧却是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他那成绩,我要找他拿钱你们好意思?拿他一百你们不得给我双倍?”
“那倒也是。都是人,差距太大了,心累!”
“人家女朋友从小谈到大,多是一件美事。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杨再业说完就后悔了,连忙看向吴紧,生怕这孩子突然暴走。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没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
吴紧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子里足足还有一半的白酒。
杨再业没接话,空气难得安静一会儿,只有吴紧点烟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不该提这个事。”
杨再业举起酒杯来到吴紧面前,这就是他道歉的方式了。
“我真没事,谈谈交通你看过吗?”
“听说过,但没看过。”
“我建议你有时间去看一看,我经常看,里面的很多人,比我过的艰苦多了,和他们相比,我是幸福的,如果连他们都可以面对镜头露出热爱生活的笑容,又或者他们都在艰难求生,我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吴紧举起杯子和杨再业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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