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紧这是怎么回事?这一点不像以前的他啊!受啥刺激了?”
在吴紧给了他俩一个背影、沉默地拿起铁铲之后,吴群放弃了继续劝说下去的想法,暂时离开了那里,一路上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曾经的追风少年变得如此颓废?
“我想阿紧大概率是摆烂了。”
杨玉芳分析吴紧的语言行为后得出结论。
“摆烂?什么什意思?”
吴群皱着眉头问杨玉芳,一时半会没有想通杨玉芳指的啥。
“摆烂是一个网络用语,意思就是放弃进取心,选择随缘活在当下,不再去把控事情的发展、听之任之的意思。”
杨玉芳耐心给吴群解释了一番。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看来阿紧是摆烂了,希望他是暂时性的,现在我俩同乐都来了,总归得去看看再业,顺便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走吧!”
吴群给杨再业打个电话,没一会杨再业有些失真的声音从话筒传了过来。
“干嘛?”
“杨董,有空没有?我和玉芳来同乐了,顺路来看看你,如果你没有空的话我改天提前预约。”
吴群说着说着忍不住嘴角就翘起来了,拿着手机在那傻乐,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
“预约你妹!你去我家就好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啪一声电话没了声音。
吴群本来想打车过去,想了想决定走路。
“你这生活可真腐败啊!”
杨再业的新家吴群也是第一次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大好江山一览无余,吴群也是深深地感慨了一番。虽然没有竹林那种天地合一的自然,却也有着来自人工的瑰丽奢华,一样让人惊叹不已。
“少说风凉话。我这换你那草堂你换不换?”
听了杨再业的话,吴群笑笑不回答,大家人生的追求不一样而已,这并不代表草堂比得上杨再业这个住所。失去了周围环境给草堂带来的气氛感,流浪狗都看不上那鸟不拉屎地方。
吴群和杨再业两人在客厅聊着这些日子的事,刘兰兰给他俩弄了一壶茶以后就拉着杨玉芳去了她的卧室里,房门一关说悄悄话去了。
俩人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吴紧这事上,吴群把事情一说,杨再业也提起了些许兴趣。
“你那什么策划书给我看看。”
杨再业朝吴群伸手,吴群摸索一会从口袋里掏出策划书递了过去。
“嘿嘿!”
杨打开一看,就被自己名字旁边的项目经营总监几个字给乐了好几分钟。然后越看下去,杨再业的脸色就越认真,看完之后他又反复看了一次,然后扶着额头在那里沉思。
“你这种分析方法是哪里学来的?”
杨再业挥舞着手里的策划书,问出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丰田精益生产模式。应该大概,是这个名字,”
吴群思考了一会,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书在哪?拿来给我看看。”
“我有事没事还带这种书在身上?要带我也是带《杜甫全集》或者《秋兴八首集说》,再不行也会带个《华南真经》,这种书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你真急着要看不如自己先去书店买一本不就得了。”
“不急,你回去了给我带过来,你的这个项目我看了,可行性确实很高,不过你说阿紧不配合是吧?”
杨再业把策划书摊开在茶几上,手指又习惯性地敲打起桌面,每次有什么决定的时候,杨再业都习惯有节奏地敲打桌面。
“对啊,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还跟我发牢骚来着。看得出来阿紧真的变了很多,他已经越来越像我以前在高旁村见过的那些父老乡亲了,眼里藏着对新事物的渴望和畏惧、对改变固有生活方式的彷徨和抗拒,看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吴群看来也是被吴紧那一番话刺激得不轻,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是不是太放飞自我了。开始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个农村人,他的根还在在高旁村里。
“阿紧没你说的这么复杂,他这人就是属驴的,只会跟着面前的胡萝卜走,你跟他说什么以后什么未来当然没有用,他看不见。这事交给我就好了。”
“兰兰!兰兰!”
杨再业扭头对着刘兰兰的房门叫了几声,没一会换了一身衣服的刘兰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干嘛?我正在和芳芳讨论打扮的事呢!”
“这个东西你学一下,以后就用这种类似的表格和论述方法做汇报,先在帝王娱乐城这做个试点。”
杨再业把吴群的策划书交给了刘兰兰,刘兰兰应了一声,接过策划书又回到了房间里。
“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就是网络事业的发展。阿紧这事刚好给了我一个摸索的机会。谢谢你哈阿群,本来我还在犹豫呢!你给送来这么个玩意儿。”
“网络事业?网上不都是虚拟的东西嘛?有什么好发展的?”